趙嬤嬤端了湯藥過來,作略重的放在蘇姚手邊,眼神婺的盯著,因不滿剛才蘇姚的舉,語氣顯得有些不不:「小姐,時辰到了,該喝葯了。」
蘇姚抬眸掃了一眼碗中濃黑的湯藥,緩緩端起葯碗,猛地對著趙嬤嬤的腦袋砸了過去。
趙嬤嬤不防備,被滾燙的湯藥澆了一臉,疼得立刻閉著眼睛高聲哀嚎起來。
蘇姚驀然站起來,厲聲喝道:「你竟然敢對我擺臉?刁奴,我找母親要說法去!」
趙嬤嬤麵皮生疼,抬手了眼睛,只覺得一層臉皮都要被燙掉了:「你瘋了不?」
蘇姚本不理會,轉拉開門,大步的走了出。
院子里的下人驚住,紛紛屈膝行禮:「小姐……」
「母親呢,去請母親過來,再不來,怕是就見不到我這個兒了!」蘇姚沒力氣,走出房門為的就是防止趙嬤嬤狗急跳牆,對下手,這會兒有外人在,就要找跑的了。
榮王難得出時間陪著榮王妃,還沒說兩句話,外面的奴才便匆忙進來回稟玉笙居這邊的況。
榮王妃心中暗恨,正想著推,卻聽榮王開了口:「凝華的替要,你去瞧瞧,萬不能耽擱了送京的日子。」
「……是。」
榮王妃帶著人趕過來,就看到蘇姚衫單薄的靠在廊下,哭的滿面淚痕,噎之聲止都止不住。
看到榮王妃,蘇姚直接起踉蹌著撲過去:「母親,您可算是來了,趙嬤嬤心大了,這樣的下人兒斷斷不敢用。」
趙嬤嬤換了一裳跑過來,頭髮上的藥渣還沒有清理乾淨,味道十分難聞,臉上更是被燙的通紅一片,滿心委屈的跪地行禮,還未開口,蘇姚的指責便鋪天蓋地的沖了過來。
「母親,大哥來探我,趙嬤嬤明知道我養病衫不整,還直接讓大哥進來,安的是什麼心思?想要敗壞大哥的名聲不?我不過是斥責兩句,竟然給我甩臉,若不是我躲得及時,那湯藥就是潑在我上!還做出這番委屈的模樣,分明是看我什麼都不記得,倚老賣老的欺負我!」
趙嬤嬤驟然抬頭,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面容一片猙獰扭曲:「小姐,您說話要憑自己的良心……」
「母親,您是榮王妃,我是王府大小姐,是主子,下人對主子說話就是這般態度嗎?」蘇姚偏轉著頭,眼神清純凈,話語卻毫不客氣。
趙嬤嬤心中陡然一沉,只覺得有些百口莫辯:「奴婢沒有對小姐不敬,只是奴婢也是人……」
「為下人就要有當下人的覺悟,你若是覺得委屈,何不求了母親放你出王府?既當了下人,照顧好主子就是本分,難不主子訓斥你兩句,你就要污衊主子不把你當人看?」
「不,王妃,奴婢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榮王妃本就不順心,聽到這裡更是煩躁:「趙嬤嬤對主子不敬,罰俸三個月……」
「罰俸三個月?母親,我可是您最疼的嫡啊,趙嬤嬤對主子不敬,難道不應該掌、打板子嗎?什麼時候咱們榮王府規矩這麼散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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