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堂。
馬峰恭恭敬敬的收下江月白的規劃圖,拍脯保證。
“江師姐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工匠,按您的規劃在花溪谷蓋一座氣派的大院。”
江月白點頭,“嗯,谷口的村落待到大院和大院旁的居所蓋好便全部推了,把地給我空出來,如此算下來,花溪谷靈田能擴大到一千五百畝。”
馬峰面不解,“江師姐,恕師弟多,您這靈耕夫居所最多也就容納五十人居住,一千五百畝靈田這麼些人種得過來嗎?”
“這便不勞你心了,工期需要多久?”
“這……恐怕得兩……呃一個月。”
說著,馬峰忽然看看左右,湊近江月白小聲道:“江師姐,我這兒有個事得跟您說一下,您最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江月白挑眉,“何事?”
“是這樣的,我這幾日聽說紫云谷的靈耕師蕭岸闊正聯合其他靈耕師,暗中要給您好看,說是不讓任何靈耕夫投靠您,您無人可用,還有那些貴重的靈藥種子,估計師姐很難買到了。”
聞言,江月白渾不在意,聲音略微提高道:“無妨,我背后可是林向天林長老,他老人家自然會幫我解決問題。既然他蕭岸闊要與我過不去,那我此刻偏要發下招募令。”
“真發?”
“發!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林長老過不去!”
馬峰低頭記錄,心說林向天算個屁,合丹殿老末而已,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能讓江月白臣服,到時候其他煉丹長老不了要找林向天晦氣。
江月白恢復正常音量,“你幫我看看云國青州玉郡附近有無任務,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把今年強制任務完,便可安心種地,準備全宗小比。”
馬峰心中莫名,從未見過有人接任務還指定地點的,但他還是麻溜去查。
片刻之后,馬峰回來,“原本有兩個丙等任務,一個除妖任務一個建設任務,但是除妖任務昨日被人領了,只剩下建設任務。”
“建設任務是什麼?”江月白問。
“是這樣的,天下道門為了維持萬民對道門的香火信仰,在各地都會設立道觀,一方面是監察民,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及時發現各地妖禍,及時理。”
“云國青州玉郡比較偏遠,之前的道觀年久失修,下面駐守的弟子月前回來上報,說是老道觀已無香火,被當地五味觀取代,務堂大長老指派兩人隨駐守弟子一起過去,在那五味觀中建一天衍宗的聯絡法陣。”
江月白明白了,說是建設任務,實際上是派兩個人充當保鏢。
“任務我接了,什麼時候能出發?”
馬峰面難,“恐怕得等等,那位駐守弟子一回來就去了修煉室閉關,可能得一兩天,到時候人找齊,我通知江師姐。”
“好。”
江月白留下兩只帶有神識印記的傳書紙鶴給馬峰,坐著十塊下品靈石買的飛行紙鶴,吱吱呀呀前往門地界。
回來大半個月,還從未到門三十六峰看過。
天衍宗元嬰真君可掌一峰,但三十六峰并非每一峰都有元嬰真君,實際上天衍宗算上宗主,只有十二位元嬰真君,大半不在宗。
門弟子宗之后,會選擇某一位元嬰真君投靠,住那位真君掌管的一峰。
江月白此時只知道太上長老在天閑峰,宗主掌管主峰天魁峰,拂真君掌管天罡峰,寒劍君掌管天劍峰,蒼火真君掌管天雄風。
天滿峰無真君掌管,主要用作下面弟子吃飯讀書,接取任務理雜事之用。
天罪峰為執法堂掌管,天牢峰與之相鄰,專門關押置宗犯錯修士,以及從外面抓回的邪修妖修,這兩峰是地,門弟子也不可靠近。
其他各峰有空著的,也有做其他用途的。
江月白此刻要去的是在三十六峰中心位置的天殺峰,此峰在天衍宗只有一個用途,便是比武。
紙鶴落在天殺峰下,恢宏大氣的漢白玉廣場上,三人高的青銅鼎佇立中央,四盤龍柱分立兩邊,莊嚴肅穆。
一眼看過去,柱上白龍栩栩如生好似要乘風而起,撞開天門沖破天地,有龍在腦中震響,人心神激。
江月白緩步靠近,一道微掃過腰間令牌,此地唯有外門和門弟子可以進。
“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原來這就是天衍宗的戰力榜。”
江月白仰頭看著四盤龍柱,上面有金名字閃耀,最高的名字最為耀眼。
元嬰第一,趙拂,元嬰第二,凌寒,元嬰第三,陸應淮。
金丹第一,夏清歡,金丹第二,李慎之,金丹第三,吳恙。
筑基第一,虞秋池,筑基第二,方行,筑基第三,唐未眠。
練氣第一,陸南枝,練氣第二,謝景山,練氣第三,宋知昂。
“難怪外面人都說天衍宗是盛衰的地方,魁首全是修,宗主也是老婆婆,聽說太上長老也是修。”
或許天衍宗祖師是修,便定了天衍宗的氣運,在這里修格外努力,毫不輸任何男修。
江月白收回目,繞過青銅鼎拾級而上。
天殺峰從峰下到峰頂,樹木極,到都是演武場,斗法轟鳴,刀劍撞和人群嚷聲此起彼伏。
整氣氛肅穆沉重,空氣中帶著烈火焚燒的焦糊味和腥味。
江月白尋著喊殺聲來到山腰平臺,看到九大石臺佇立在金結界之中,每個石臺上都有白或藍弟子互相拼斗,火星四濺。
石臺周圍人頭攢,熱火朝天,討論聲不絕于耳。
“好!王雄這斷岳斬配合金鋒訣殺傷力真的強,對面都招架不住了。”
“未必,朱婷量小,靈蛇步大最擅襲,此時看著招架不住,是在消耗王雄的靈氣,你且看如何反殺。”
……
“哎呀!直你娘的沈爭你行不行啊,剛才那況你風刃砸他啊,躲什麼?”
“都他娘的給老子閉,你們又不在擂臺上!”
……
“啊啊啊,師妹饒命,我認輸認輸。”
“不準認輸,看劍!”
……
江月白走過各擂臺,看上面兩兩拼斗,法芒耀眼奪目,聲勢浩大,武技步法人目眩神迷,眼花繚。
只看了幾眼便失去興趣,擂臺下的人卻是越看越興,歡呼嚷,振拍手。
江月白敢說,山礦場隨便一個練氣后期的礦工扔到這里,都能殺得他們哭天搶地。
“可惜陸南枝和謝景山不在,不然打得更彩,尤其是陸南枝的玄冰劍,和謝景山的焚天一劍,那陣仗,才恐怖!”
“沒錯,宋知昂不甘心當第三,挑戰那兩個好幾次,次次被到自閉,在家打鐵再也不敢出來了哈哈哈。”
江月白莞爾一笑,默默離開演武場準備去天罡峰看看。
要學陣道,可以在天罡峰上找個落腳,跟陣道的師兄師姐們接接,流探討陣道知識。
剛走到演武場出口,傳書紙鶴快若流星飛到面前。
“這不是我剛給馬峰的紙鶴嗎?”
“小白!”
江月白聞聲抬頭,見白角飛揚,目湛湛疾馳而來,揚起明笑,如冬雪消融。
江月白笑眼彎彎,燦若朝。
陸南枝跑到江月白面前,氣未勻,便把江月白摟進懷中,抱住。
“五年間你杳無音信,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那不是沒辦法傳訊給你嗎,我也很想很想你。”
謝景山隨后趕來,氣吁吁,看到陸南枝和江月白抱在一塊,酸了。
“江月白你還知道回來,還錢!”
陸南枝松開江月白,兩人齊齊看向謝景山。
白眼翻起,一模一樣。
謝景山:…………
歸根落葉遇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戰袍雷動撼青冥。霸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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