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惜蘭毫不覺得這個念頭惡毒,反倒是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在跟初的要死要活的時候,就是封云霆的爺爺封老爺子非著墮胎,否則就不許繼續用封家的名頭在外招搖,現在天道好回,總算是有機會出口惡氣了。
封惜蘭想到這里,幾乎是急不可耐的想把小帶走:“就幾分鐘而已,不會耽誤太久的。”
“我要回去告訴干爸干媽一聲,否則他們是不會放心的。”小故意用這招來試探,如果真的沒想干壞事的話,自然是不會怕的。
可封惜蘭的表卻是瞬間就變得慌張起來:“這可不行。”
小一歪腦袋繼續追問:“為什麼啊?”
“啊,這……”封惜蘭差點沒編出理由來,只含糊著答,“你也說了,帶你們出來玩的是干爸干媽,不是你的爸爸媽媽,我跟你的爸爸媽媽是親戚不假,但跟你干爸干媽之間有點誤會。”
要是小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的話,怕是就要答不下去了,幸好他抱著米花思索半晌,點頭道:“那好吧。”
封惜蘭如釋重負,生怕他跑了似的牽住他手說:“我們走吧。”
另一邊,放映廳的陳盼有些不放心的往小的座位上看了好幾眼,見他遲遲不回來,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的快要變旁的形狀。
圓月和小辰肩負幫哥哥穩住大人的任務,見陳盼不住的看向這邊,開始各顯神通的想辦法,是覺得既然解釋不了小的去向,那麼能轉移一下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干媽,現在電影講到哪里了呀。”小辰裝作看不懂的模樣,等著陳盼給自己解釋。
陳盼果然上鉤,把聲音到最低,用只有和邊的兩個孩子能聽清楚的聲音說:“不著急,現在才剛開始,看到這個漂亮阿姨了沒有,……”
圓月做捧場狀,很快也參與了進來,看起來聽得特別的認真。
們三個小聲談的時候,江幟舟也在默默的旁聽,并且不住的把目落到小空出來的座位上,是疑心這三個小家伙在計劃什麼。
“我去下洗手間。”江幟舟說完這句就要起。
“干爸,我也要去洗手。”圓月攔住了他,順便向他晃了晃自己的小手,上面沾著米花的糖,雖然用紙巾一下也可以,但最好還是能去洗一洗。
江幟舟略顯為難:“我要去的是男洗手間,就算只是帶你去洗手,好像也不太……合適。”
如果這會兒用洗手間的人不多,他倒是可以著頭皮帶圓月去洗手,大不了拜托工作人員領進去,可問題在于他沒辦法無時無刻的照看,萬一小姑娘離開他的視線,那就遭了。
江幟舟當即悄悄的看了陳盼一眼:“你先帶圓月去吧,我留在這里照顧小辰,等你們回來,我再去。”
陳盼和江幟舟需要照顧兩個小姑娘,因此不得不分工明確,要麼一人一邊,要麼就一起把孩子們帶上,再沒有第三種選擇。
末了還是小辰提議:“那我也一起去吧。”
想得也不復雜,是覺得只要他們四個一起離開,就沒人能單獨去找小了,也算是曲折的達了目的。
與此同時,封惜蘭已經把小帶到邊上去了。
小保持著應有的警惕,眼見著就要遠離人群,故意問:“姑,你到底要我幫什麼啊?該不會是想把我拐走吧?”
封惜蘭一聽這話,登時苦惱起來,是生怕小看穿了的心思,直到對上他仍舊明澈的雙眼,這才自我安一般對他說:“怎麼可能呢?姑是你的親人,就算帶你走,也是要帶你回家。”
當然,回老家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回家,沒敢立刻把心中惡念全部宣泄出來,只靠這樣晦的方式滿足自己想要報復封家的心。
“噢。”小的小手還被攥著,他裝作跟不上的樣子往外了下,結果沒能。
看來封惜蘭帶他離開確實是沒安好心,否則絕不會抓他抓得這麼,簡直就是怕他跑了。
不遠,兩名坐在休息區的高個子青年見封惜蘭跟小越走越遠,互相換過眼神后,從不同的方向跟了上去。
他們兩個正是封云霆安排來保護孩子們的保鏢,見況不太對勁,二話不說就開始行。
江幟舟和陳盼一起帶著圓月、小辰出來找洗手間的時候,剛好同這兩名青年肩而過,他因著這兩人上異乎尋常的肅殺氣息多看了他們一眼,在意識到其中一人特別眼后,忽得想起了他們的份。
他有個過目不忘的本事,凡是見過一面的人,再遇到的時候就絕對能認的出來,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江幟舟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在封家龍胎的百歲宴上見過這個人一次,那時候這人便已經是封家的保鏢了,并且是深封云霆信任的心腹。
“你怎麼了?”陳盼見他步子忽得一頓,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什麼,只是忽然放心了而已。”江幟舟似笑非笑的安道。
圓月和小辰也有所察覺,不約而同的往哥哥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是覺得他這次一定能幫們出氣。
小一瞧見封惜蘭要帶他走的消防通道,心里立刻就有數了。
封云霆委托文森教他商場上的基礎知識的同時,也不忘讓文森把人心險惡的道理教給他,因此他從來不憚把壞人的作風往壞想,這時已經想象出了封惜蘭把他推下去的場景。
“姑。”小忽然停住了步子,特別冷靜的問,“你是不是特別恨爸爸媽媽?”
封惜蘭有點繃不住了,干的笑道:“你怎麼會這樣想?姑也姓封,跟你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怎麼會害你呢?”
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臉紅,是打心底里沒當他們是親人。
封家人的名頭對封惜蘭來說跟支票也差不了多,能兌出錢來的時候自然是怎樣都好,但若是兌不出來了,就不能怪對與這個名頭有關的人全都棄如敝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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