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董事屬實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但他勝在態度好,不給人留發作的機會。
不知怎的,這樣的作風讓陳盼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個曾經沒事就在周圍晃,最近卻忽然銷聲匿跡了的人——江承平。
這人據說是對有點好,然而一件好事都沒干過,忙倒是幫上了一些,但出現的時機之巧,很難不讓人懷疑麻煩就是他惹出來的。
“看來韓董事沒來得及參加團建,心里一定是很憾。”江幟舟不咸不淡的說了句。
韓董事現在升了職,但無論份還是級別都跟他沒得比,自然而然的有幾分氣短,說話比在陳盼面前還客氣,簡直是有幾分諂:“憾是有的,但一想到大家都是為了公司就不憾了。”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天選打工人。陳盼聽得眼皮不住的跳,自覺是招架不住這一套,并且思緒一陣飛,差點就收不住。
難怪大家都說當老板的不是一般人,天天聽這種馬屁還能裝傻,一般人是真辦不到。
江幟舟大概是對此已經免疫,跟什麼都沒聽見似的繼續說自己的事,一連串的數據功把其他人的思路都給拉了回來。
萌萌現在是陳盼的書,以后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今天也來幫著主持會議的李書打下手,算是為以后進一步為董事長助理做準備。
在座的高層們平日里談的都是大生意,自詡高端人士,但平日里其實也沒打聽八卦。
他們看看萌萌又看看江幟舟和陳盼,腦補的相當彩。
陳盼約知道其他人把萌萌當江幟舟的前友,因為深諳越描越黑的道理,所以沒浪費時間去解釋,而是直接用行表達了對萌萌的友好。
現友和前友就算沒仇,也很難相得好,以為用這招就能把旁人都給唬住了,結果現實很快就給了兜頭一盆冷水,是謠言傳到耳朵里來了。
會議結束后,江幟舟沒有立刻彈,是還有一點細節要跟其他人核對。
參會的眾人就算是心里再不喜歡他,對他的畏懼卻也是一點都不,核對細節的時候個個戰戰兢兢,如臨大敵。
陳盼見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走了,為董事長,總不能表現的比總裁還不勤快,雖然升職之后,需要理的事越來越,但每一件都事關重大,每每做決定之前,都要先把頭發揪上一遍。
再這樣下去,毫不懷疑自己會英年早禿,為假發店常客里的一員,到時候倒是免去洗頭的麻煩了。
陳盼想到這里,心有余悸的了自己的秀發,生怕這引以為豪的發量離開自己,一想東西就容易出神,等到回過神來,江幟舟都已經不見人影了。
就算是快要離婚了,也不至于走的時候都不一聲吧?
天地良心,江幟舟離開的時候是想過要提醒的,奈何當時只顧著擔心頭發,表稱得上嚴肅,他生怕是在思考什麼很重要的事,權衡過后還是老老實實的自行走人。
陳盼腹誹完這句,連忙收拾起桌面上的東西,結果手上一,還是把桌上的筆給打掉了,只好又手忙腳的去撿筆。
會議室里的長桌底下沒有旁的東西,空間倒是不小,筆順勢滾到了最里面,要撿的話只能彎著腰鉆進去。
陳盼嘆了口氣,正打算放棄這支筆,再回去拿一支的時候,會議室的門響了。
有人一邊往里走一邊跟同行的人吐槽:“真是煩到家了,我的年假就剩下沒幾天了,想拼個長假都做不到。”
他們部門接下來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因為旁的會議室都被提前預定了的緣故,只能臨時來借用這個開早會的大會議室。
兩人一想到臨時增加的工作就怨聲載道。
陳盼登時有些不好意思出去了,也當過打工人,很明白他們心里的不滿和委屈,也知道這些緒本不會造什麼惡劣的后果,所以并沒有打算追究什麼,出去的話反倒會鬧出尷尬。
只是這桌子底下的空間實在是有點小,得虧材相對小,這才功藏住了,否則若是換個高個子的了,怕是就剩下頂著桌子跑的份了。
陳盼正掰著指頭數們什麼時候走,兩個人一邊準備會議所需的東西一邊聊起了最近的八卦,話題自然而然的就掰到陳盼、江幟舟還有萌萌這三個人上了。
“你們說董事長和總裁會不會是形婚啊?我記得江總之前對扮馮總的董事長有意思來著,那時候用的可還是男人的份呢。”
此話一出,陳盼連忙抬手捂住了,是生怕自己一不留神笑出聲來。
得虧圓圓被放在辦公室里,否則這會兒一定會被發現,到時候大家就只能大眼瞪小眼的一起尷尬了。
另一位員工不以為然的接話:“不可能,萌萌也是孩,江總不是也跟談過麼?我聽說之所以能當上總裁書,就是因為江總的引薦。”
這事的發展方向好像越來越離譜了。
陳盼一臉絕,心說希他們不要扯出更離譜的版本了。
預測好事從來不準,但說起壞事來卻是一講一個準,這次也不例外。
會議室里的兩位員工就他們聽說到的版本展開了熱烈討論,最后匯總出來了一個離譜到極點的故事。
據說江幟舟一開始是喜歡男人的,所以才會對扮男裝的陳盼心,只可惜后來讓他一見鐘的萌萌出現了,他立刻移別,變了直男。陳盼因為接不了這樣的打擊,這才恢復了裝。
“看來董事長也慘的,就算同是孩子,也還是輸給了別人,現在更是要讓丈夫的舊當自己的書。”
陳盼聽著這話,捂的手已然搭到了膝蓋上,現在是徹底的笑不出來了。
桌前的兩位員工討論的熱火朝天,誰也沒想過要往桌子底下看一眼,恰在此時,陳盼的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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