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一臉惶然,才發現自己驟然離去嚇著了。
他緩了緩神,慢慢把角往上提了提,幫攏了攏襟,若無其事地道:“沒事,你去睡吧。”
沈舒一頭霧水地被他哄了進去——咋地?四哥這是發癔癥了?
回到床上,想起什麼似的:“四哥,我們這是同過房了吧?”
裴在野:“...”
他覺著自己心頭滴,但為了男人的尊嚴,還不得不揚了揚角:“算。”
沈舒眼睛一亮,原來沒想象的可怕嗎!興沖沖地問:“那我是不是要有小娃娃了?”
裴在野:“...”
他心尖滿了刀,再聽不下去了,拿被子把一裹:“睡覺!”他都那樣了,生個屁!
......
自信多年的裴在野一下子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資本,他失眠了一宿,第二日早起把事全退后,請了多年培養的心腹林太醫過來,表復雜地問道:“我有一個朋友...”
他竭力委婉地道:“頭次和夫人同房的時候,還沒進去就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林太醫問道:“您那位朋友不是腎臟不好?以至萎靡?”
裴在野想也沒想就厲聲道:“不是!”他努力調整了一下神:“他平時絕對不會這般。”
男子頭次也難免生,找不對地方的,早出的,進不去的。林太醫一聽就明白過來,笑:“這是在所難免的,您勸您那位朋友不必心急,床帷間切記不可太過激,日后慢慢就好了,也不必服什麼湯藥。”
他和裴在野相識多年,不打趣:“殿下所說的那位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裴在野:“...”
滅口吧。
林太醫說完自己先否了,搖頭笑道:“我觀殿下鼻翼隆,長眉濃冶鬢,肢修長有力,定是一雄偉丈夫,怎麼可能是殿下呢?”
林太醫這人還怪不要臉的,之前隨軍的時候無意中瞧過太子洗澡,所以這話說的頗為篤定,更別說太子自小就是神力,所以太子這問的肯定不是自己啦。
裴在野:“...”
他先打發走了林太醫,還是不怎麼放心,在殿來回踱步許久,差點把地磚都給磨平了,這才終于下定決心——給自己算了一卦。
四書五經里就包含《周易》,他對易學自是通的,不過他頗厭虛無縹緲的神鬼之道,絕不許宮里出現卜算之事,這回都給整的開始借助卜算了,可見這事給他造了多大的心理影。
他定了定神,按照時辰起卦——寶珠落于位,大吉,絕非虧空之相。
也就是說他應該沒病。
但...裴在野想到自己昨夜的表現,不由陷沉思。
......
沈舒倒是沒他想的那麼復雜,以為昨夜便算是事了。
想著昨夜和四哥親親,臉上不由得有點熱熱的。
因為做夢的緣故,總是對裴在野的親近有點不自覺的抗拒,但昨夜兩人那麼親近,居然沒有再哭了,只是覺著不好意思。
手腳常年冰涼,四哥上卻熱熱的,實的跟緞子一樣,讓十分的熨帖。
沈舒想著想著,臉上都快冒煙了,忙把臉藏在被子里,噗噗笑~
第102章 太子要把太子妃服侍好……
雖然沒當太子側妃, 不過樂康還是假以陪伴兄長為名,在長安暫住了下來,時不時來找沈舒玩, 可把裴在野膈應了個夠嗆。
昨天那場風波雖然平息了, 但懷綠畢竟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出來的, 還是了些風聲出去。
樂康頗是關切沈舒, 今兒急吼吼地就來了, 低嗓門問道:“你們到底圓房了沒?”對這位太子實在沒啥好, 當初假冒舒未婚夫騙, 后來舒未婚夫和退婚,又嫁給太子, 可不信這里頭沒有太子的攪和。
要是擱在昨日,沈舒被冷不丁這麼一問, 估計還會心虛, 今兒就十分的理直氣壯了:“圓啦!”
而且聽四哥說,很快就要有小寶寶了。
樂康一下松了口氣:“那就好。”神放松下來,抓了把瓜子咔吧咔吧開始嗑,又實在好奇到心, 小聲問沈舒:“圓房到底什麼覺啊?”
沈舒讓宮人取了幾塊和的料子過來, 打算做針線活,回憶了一下:“沒啥覺啊。”
大婚之前也晦地提醒過應付太子要小心著些, 昨兒四哥也說怕會疼, 而且昨晚上還見到了小太子,十分兇殘可怖,嚇得夠嗆,全程都是提心吊膽的,結果啥事也沒有, 危言聳聽害人啊~
樂康本來就對太子不大放心的,這時候更是萬分懷疑起來:“一點覺都沒有?那真是...”最近長了點心眼,考慮到自己人在東宮,沒敢把后面的話說出來,生扯開話頭:“你最近見到青公主了沒?”
青公主是陸妃之,極得睿文帝疼的,之前因為設計沈舒和裴在野被送到廟里了,應當是在裴在野大婚后才被接了出來,不過這也不奇怪,及笄之禮已過,睿文帝已經在為挑選駙馬了。
沈舒撇哼了聲:“怎麼了?”
樂康猶豫了下,還是提醒道:“最近和我哥走得很近,你知道的,我父王一直想和朝廷聯姻,但是聯姻可不是嫁,娶媳也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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