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新生的軍訓為期兩周,京城基本所有高校的新生,都錯時在這個軍事基地參加軍訓。
軍訓期間的事,林婉婉都不想去回憶了,累和熱都是其次,就是特別不了北方的混浴。
走進裡面就是個大澡堂子,白花花一片,還要限時十五分鐘洗好。
好不容易克服心開始洗了,還可能會遇到大喇喇來同一個蓬頭的人!
這是自小住小別墅有自己獨立衛浴的林婉婉,所不能接和難於克服的,有時候寧願不洗澡,臭著、黏著、臟著。
這段時間唯一能回憶起來的好,大約就是七夕的夜晚,蕭翀給買了一堆零食,兩個人噴著濃郁的驅蚊水,坐在楓樹下吃零食,看星星吧。
如果不是趕上軍訓,他們后的第一個七夕,應該會過得更浪漫一點。
可怕的兩周軍訓后,回到學校時大家都曬黑了一圈。
林婉婉回到寢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共浴室的隔間洗了個痛痛快快的澡。
有了大澡堂當對比,只有布簾隔著的浴室,也變得可接了。
軍訓后正式開學,第一件事就是選課。
優質課程狼多,特別難選,大一的菜鳥還不懂其中奧妙——尤其是相對封閉落後家庭出的孩子,這方面經驗更。
新鮮水的生瓜蛋蛋林婉婉,就是一頭霧水,懵懵懂懂的。
還好有個特別擅長學習與分析的未婚夫,直接編了個程序幫找到了分配意願點的最優方案,選到想選的所有課。
室友都說是歐皇附,問有什麼選課訣,林婉婉地一笑。
的訣就是的未婚夫啊,但是不願意分,所以眼睛一彎,「萌」混過關。
之後一個月,穿在學習生活中的是各種各樣的迎新活。
什麼迎新晚會了、參觀校史館了、夜跑了等等等,不勝枚舉。
十一前的重磅戲是新生舞會,寢室了除了林婉婉之外的三個生都拳掌,十分期待能在舞會上找到心儀的小哥哥。
但林婉婉就興趣不大了,因為不會跳舞,而且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專屬「小哥哥」。
其實寢室里談的並不只林婉婉一個,陳天英就有一個異地的男朋友,對方在廈大讀書。
而閻雨霏也談過,高三前為了衝刺清北,才劍斬意中人的,只有吳翔翔是真正的單狗一隻。
新生舞會後的第二天下午,蕭翀讓帶上份證跟他去辦證中心。
「我們去那兒做什麼?」林婉婉好奇不已。
蕭翀淡然自若道:「去過戶。」
林婉婉吃驚地問:「什麼過戶啊?」
蕭翀笑:「之前跟你說過了,我打算拍一套法拍房啊,你不記得了?」
林婉婉還真的早就忘了,就沒放在心上過。
「你的房子為什麼還要我的份證。」林婉婉有點猜到了,但是又彆扭起來。
蕭翀笑著說:「婉婉,你是不是總忘記你已經是我未婚妻了這件事?」
林婉婉低頭摳著手指:「那未婚妻也沒有非要一起寫在房本上的。」
蕭翀把的拉到自己口,著低笑:「可我想要把我們的名字寫在一個本子上。」
林婉婉抬頭看著蕭翀,進他漆黑的眼眸深,想看清楚心的想法。
只是對視還沒有十秒,蕭翀就一把攬住的腰肢,低頭吻了上來。
林婉婉連忙推他,這可是在教學樓下啊!
蕭翀卻只是低了遮傘的傘沿,然後在傘下放肆地親吻。
除了發出一聲不調的「嗚」聲,林婉婉什麼都反抗不了,潰不軍,倒在他的懷裡。
良久,蕭翀才親夠了放開,迎著嗔怪、害、水汪汪的視線,大言不慚道:「你那樣看著我,難道不是在邀請我嗎?」
林婉婉無語,某人顛倒黑白有一手的!
以前林婉婉總覺得有人大庭廣眾之下接吻真的很傻,可是沒想到今日也了傻瓜大軍的一份子。
還好還有一把遮傘遮,否則真是要原地去世了。
氣呼呼地轉頭就要走,卻被蕭翀一把拉住,像抱小孩一樣單手就把抱了起來,往自行車後座上放。
林婉婉囧得臉都紅了,這人怎麼那麼不要臉呢!旁邊的人都紛紛看過來了!
學才短短一個月,蕭翀和林婉婉就了學校里最有名的神仙眷。
這一切當然是拜蕭翀的「金牌校草」名頭所賜了,他本有流量,林婉婉也就難免被曝,好在一切只在校園論壇里流傳。
蕭翀拍下來的房子手續特快,因為無需被拍賣人的配合,有判決書就可以直接過戶。
而且此套房子在拍賣之前原租戶已騰退,因此蕭翀特別順利地就拿到了手。
雖然是一套老房子,但距離大學很近,而且還有電梯,十分方便。
蕭翀把老式門鎖換了智能指紋鎖,又把裡面的裝、移傢和電,全部更新了一遍,重新刷了膠漆,這裡就變得煥然一新。
在十一放假的前一晚,蕭翀請林婉婉的室友以及他自己的室友,都過來文亭小區601室吃暖屋酒。
他沒有說這房子是他買的,大家便都以為是他租的。
畢竟按常理他還沒有在京城買房的資格,而法拍房這種事,離普通剛上大學的學子的思維太遠,本想不到。
「哇,老蕭,你這裡不錯啊,兩個房間還有個大書房和帽間,舒服!以後咱哥幾個周末就來你這裡狂歡了。」胖子看完一圈屋子發出興的笑聲。
蕭翀淡然道:「狂歡可以,留宿不行。」
「靠!那麼多房間,別那麼小氣!」胖子誇張地了一聲。
邊上戴著厚厚啤酒瓶底的史良明幽幽道:「這麼多房間也是留給妹子的,你一個胖子想什麼呢?」
「我胖也比你小弱好。」胖子撲過去跟史良明鬧了起來,一群人都看得笑了起來。
這世上的胖子似乎總是會自承擔搞笑的角,很例外。
幾個孩子不像男生那麼放得開,就算是最爽朗的北京大妞也不好意思去看蕭翀的臥室之類,只是待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說著話。
「這裡還有一架古琴。」吳翔翔指了一下跟客廳連著的臺,那裡被布置了茶室和書屋,當中的位置就放著一架古琴。
「啊,婉婉,你家校草還會彈古琴嗎?那怎麼新生大會和軍訓才藝表演上都沒演啊。」陳天英好奇地問。
一般來說,有才藝的話,大家都樂於在軍訓和迎新晚會上表演一番的,但蕭翀就完全沒有表現過。
林婉婉當然知道蕭翀古琴是超級強的,不過不好意思誇得太厲害,就只微笑道:「會彈。」
「婉婉,那你以後是不是也不住宿舍了?」閻雨霏問。
「沒有啊,我當然住校了。」林婉婉連忙否認,「我覺得住校好,方便學習。」
「咦,不用否認那麼快,小心打臉噢~」眾向發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聲。
聊天聊了一會兒,大家開始一起弄吃的。
今天人多,吃火鍋是最方便的了。點了個外送的海底撈,燒開水全丟進鍋里就行,簡單方便又好吃。
四男四,搭配得倒很好,有那麼一聯誼的效果。
史良明雖然臉蒼白、眼鏡片很厚,看起來就像是個書獃子或者死宅,但實際他卻是最主的一個,一直在照顧著生,頗有紳士風度。
胖子看起來就像是個沒開竅的吃貨,只管埋頭乾飯,時而說一兩句笑話調節氣氛,並不對任何生主。
至於主人蕭翀,他就坐在林婉婉的邊上,不停地投喂自己的小友,林婉婉都被喂撐了。
「哎,吃沒意思啊,我們來玩遊戲嘛。」閻雨霏提議。
「好啊,那不如我們來玩兵捉賊。」史良明接著就來了一句。
郝健推了推眼鏡說:「八個人,分組玩?」
史良明解釋道:「不用那麼麻煩,我們稍微改下玩法唄。」
林婉婉靠近蕭翀低聲問:「這個什麼遊戲?怎麼玩呀?」
從來不聚會的林婉婉,沒聽說過這種遊戲。
蕭翀亦學著的模樣,偏頭湊到耳邊,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遍。
而此時史良明也開始解釋起了規則:「我就隨便寫八張紙條,其中一張兵,兩張賊。每個人一張,到兵的人可以向懷疑的人提問,找出藏在群眾中的賊。當然被問到的人也可以保持沉默。
如果捉出賊了,賊真心話或大冒險各選一個,反之亦然,如何?啊對了,贏的那方要喝一杯酒!」
「好啊好啊。」大家紛紛表示贊同。
史良明去蕭翀邊上開著門的書房找便簽和筆,蕭翀則施施然獨酌小酒,半瞇著眼睛看著眾人。
遊戲開始,第一局就是蕭翀拿到了兵,林婉婉很不巧,居然就是一張賊,小臉頓時一變。
蕭翀環目一掃,連問題都懶得問,這一群年的表實在太好猜,哪裡能是他的對手,直接就把到賊的胖子和林婉婉點了出來。
「我去!老蕭,你是孫猴子投胎的嗎?有火眼金睛?我一句話都沒說你就知道是我?!」胖子誇張地跳了起來。
蕭翀老神在在地喝完一杯酒,著胖子完全是一幅看傻子的表。
胖子選擇了大冒險,蕭翀讓他跳一段舞蹈。胖子居然非常有舞蹈天賦,扭起來若無骨,把眾人樂得東倒西歪。
林婉婉看胖子的表演笑得眼淚都要飈出來了。
於是到就不敢選大冒險了,也是一樣不會跳舞啊,但是不好意思在眾人面前舞,所以要選真心話。
蕭翀轉頭問:「第一次心是什麼時候?」
林婉婉一聽臉頓時紅了,忍不住瞪了蕭翀一眼,邊上的人齊齊發出起鬨聲:「看來是初噢!」
蕭翀抬著眉,一副非要聽到答案的模樣。
林婉婉於是只好回答:「高一看日出的時候。」
「哇哦!那人是老蕭嗎?」胖子了起來,林婉婉把臉埋蕭翀的胳膊上,不想回答。
一群人又一陣鬨笑調侃。
遊戲繼續,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婉婉運氣特別背,這一次又到了賊,不過好在靠著傻笑矇混過關了。
到兵的閻雨霏輸了,到挨罰。
也選的真心話,兩個賊分別對提問。
林婉婉著鼻子喝完一杯酒,然後問了個比較溫和的問題,毫無點。
而史良明就比較刺激了,問初吻幾歲。
閻雨霏更是語出驚人:「三歲!」
「靠,別說是跟你爸媽,不算不算,初吻的概念不用我多說吧?」史良明了起來。
大家都一起起鬨,閻雨霏只好聳肩:「好吧,那就是高一。」
「哇哦~」聽者又是一陣鬼。
此後又玩了幾,除了蕭翀幾乎所有人都挨了罰。
蕭翀一直贏,酒就一直喝,好在他酒量本就好,居然毫無醉。
林婉婉只不過贏了三次,就已經喝得上頭了,主要紅酒後勁很大。
酒意上頭的林婉婉一直抱著蕭翀的腰,不吵不鬧,就是了蕭翀的連嬰,主打一個黏人,誰也別想分開他們。
蕭翀順手抱著,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表,心裡別提有多得意。
散場的時候,蕭翀讓還算清醒的男生負責送醉醺醺的生回宿舍,替他們喊了兩輛網約車,然後面不改地把林婉婉留下了。
林婉婉醉了就目獃滯很安靜,蕭翀也不管餐廳里的狼藉,反正明早會有鐘點工來收拾,反手一把抱起林婉婉,進主臥上大床。
林婉婉醉眼朦朧地著撐在自己上方的蕭翀,疑道:「你怎麼有兩雙眼睛了?」
這是看人都看出重影了。
蕭翀漆黑的眼眸凝聚在酡紅的臉上,低聲音驕傲地問:「婉婉,你是不是慘了我?」
林婉婉混沌的腦子只能聽到後面幾個字,重複了一遍:「……慘了?」
蕭翀微微一笑:「這是你說的。」
明明已經醉得迷離了,可是生本能還是讓林婉婉覺到了危險,就好像小白兔遇到了食鏈的上層,被他噴在自己上的氣息僵住了。
蕭翀低下頭,練地扣住的臉吻。
林婉婉被吻得幾乎不過氣來,抗議地拿綿綿的手推他,卻因為醉酒而顯得拒還迎,不但沒有效果,反而助長了蕭翀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