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番外蕭翀篇58
吃蛋糕的時候,林婉婉實在沒忍住了問,們怎麼會記得自己的生日。
吳翔翔指了指閻雨霏:「是雨霏記著的啦,把生日蛋糕買回來了,我跟天英才想起來。婉婉,你怎麼都過農曆生日呀,我是真記不住農曆。」
林婉婉只聽了前半句便笑著對閻雨霏說:「謝謝你,雨霏!你們也不喊我一聲,萬一我不回來了呢!」
閻雨霏盤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微瞇著眼睛出的表:「哎呀,伱別太了,其實我只是剛好想吃DQ的冰淇淋蛋糕而已。你要是不回來,也不耽誤我們吃蛋糕!」
雖然上這麼說,但林婉婉知道不是這樣的。
閻雨霏的這份,默默記在心裡。
等著明年生日的時候,自己也要好好回報一二。
吳翔翔一邊吃蛋糕,一邊看著林婉婉,忽然以一種哥倫布發現洲新大陸的驚訝語氣道:「呀!林婉婉,你怎麼出門穿的服和回來穿不一樣了?」
林婉婉:「……」
這人眼睛還怪尖的哩!
不一樣也正常,因為和蕭翀在浴室里把白天的服都弄了啊。
林婉婉還沒開口說話——主要是今天和蕭翀做了荒唐事,有些心虛。
倒是閻雨霏沒好氣地開口道:「吳翔翔,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校草在外面租了房,婉婉的換季服都是放在外面的,去洗個澡換服很奇怪嗎?」
吳翔翔乾笑一聲:「婉婉你現在也學天英天天洗澡了?」
「嗯。」林婉婉隨口應了一句。
今天是的生日,現在正是吃蛋糕的快樂時間,不想跟吳翔翔爭執。
吃完蛋糕就很晚了,除了哪怕寒冬臘月都要天天洗澡的陳天英,其餘三個都只是簡單在盥洗室里洗漱一番就上床睡了。
林婉婉還躲在自己的小小蚊帳,跟蕭翀發了好久的微信。
明明白天就一直膩在一起,但熱中的男總有說不完的話。
後來不知何時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
天氣漸漸開始冷了,期末考臨近,圖書館里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蕭翀還要參加賽,但這一次,林婉婉就不蹭了。蹭到一個高教社杯,已經是本科生涯的高了。
最主要的是,這畢竟是數學,跟的漢語言專業也無太大關聯。
張武都憑著高教社杯保研了,而因為專業的原因,也只是加分。
還好林婉婉對於讀研不執著,並沒有往這個方向努力。目前為止,還是想著本科畢業就工作。
只是選擇留在京城,還是回甬城,就有一點點的糾結了。
蕭翀必然要在京城的,因為他已經被保直博了,導師早就看上他了。
若是林婉婉選擇畢業回家鄉就業,那他們就要異地了。
偶爾夜深人靜想到這些,林婉婉也會有些惆悵。
其實知道蕭翀是希自己繼續讀研究生的,所以才會想著帶拿獎,可是林婉婉一想到外公的年紀,就不忍心離家太遠。
大二了,日子過起來也很快的。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今天的初雪在十一月下旬,那日剛好是周五。
林婉婉和蕭翀在自習室靠窗的位置學習,忽然聽到一陣,有人在驚呼「下雪了」。
不用說,對鵝大雪這般歡喜的人,那當然是來自南方的大一新生們了。
林婉婉表示自己作為大二的師姐,已經可以很淡定地面對大雪了。
轉頭趴在窗口,看著天空紛紛揚揚落下來的飛雪,角不知不覺就咧開了。
蕭翀把書一合,輕輕了一下林婉婉的後頸,笑道:「走,去雪中漫步。」
林婉婉扭頭斜睨著他:「好稚!」
蕭翀微微一笑:「是,我稚,那老婆大人,你去不去呢?」
林婉婉臉微微一紅,把書全都收了起來,起道:「我了,我們去吃小火鍋!」
蕭翀跟著站起來,寵溺一笑:「好。」
邊說邊接過林婉婉的書,一起放進了他的背包里。
走到門口時林婉婉才忽然想起來:「哎,我沒有帶傘。」
「我有。」蕭翀淡定地從背包里拿出一柄藍墨的摺疊傘,在雪中撐開,張開手臂將林婉婉擁懷裡,「走吧。」
林婉婉從他的懷裡仰頭,看著他道:「你是每天都記得看天氣預報的嗎?」
蕭翀灑然一笑:「偶爾看,但我對天象略懂。」
「呵。」林婉婉笑了一聲,沒把蕭翀的話當真。
雪落在傘上的聲音很聽,整座校園都像被忽然醒。
不斷有從開著暖氣的圖書館、教學樓、自習室走出來的人,在大雪紛飛里歡呼雀躍。
像是一隻只衝破牢籠的鳥,在天空下翩躚起舞。
林婉婉也忍不住腳步輕快起來,手探出傘外,接著天空紛紛揚揚的大雪。
雪花在的掌心瞬間就融化,須臾之間,的手就變得漉漉了。
蕭翀出一張餐巾紙,遞給林婉婉,卻只是著,並不馬上乾手。
「這雪應該能積起來的吧?等雪停了我們打雪仗玩呀!」
「好。」
蕭翀依稀想起,千年以前的林婉婉也是這般喜歡雪。
每次下雪,都會選擇吃暖鍋。大家圍爐而坐,彈琴賞雪,別有一番趣味。
因為下雪了,自行車不方便騎,兩人便在一把傘下,徒步從校園裡回到文亭小區。
每個周五的夜晚,林婉婉都會留宿蕭翀在校外的家。
何況今天初雪,兩人說好了回去吃火鍋。
蕭翀還特意燙了一壺酒,小酌了幾杯。
林婉婉本是對酒不興趣的,但見蕭翀喝得瀟灑,好像酒是什麼特別妙之,便又每次都忍不住會跟著喝幾口。
小酌微醺之時,最適合談說。
自從嘗過果,兩人便一發不可收拾,此間快樂非言語可以形容。
至濃,便連一距離都容不下。
如果說之前的林婉婉是一朵純而不妖的蓮,可遠觀不可玩,那麼現在的則更像是一朵怒放的玫瑰,渾都散發著人的芬芳。
第二天周六,兩人誰都沒提起外出的事,很默契地在屋裡膩歪。
後來林婉婉覺得再這樣放縱不行,會掏空的,於是便拿出蕭翀日常書寫的紙筆練筆字,以便寧心靜氣。
一開始蕭翀還一臉正經地說要教,鑒於他的書法真的很絕,林婉婉也自然樂意跟他學。
可是教著教著,就從臨摹變了手把手地握筆,然後……
林婉婉從此對書法難以直視了!
繼格鬥淪落妖打架后,書法也隨其後。
林婉婉發現跟蕭翀單獨在一起時,再也無法正經起來了。
那個在外冷靜自持地掌控一切的瀟灑謫仙,關了門,就變一隻貪婪而飢的大灰狼。
胡鬧過後,蕭翀把一片狼藉的床單扯下,丟在了地板上,抱著林婉婉窩在寬大的沙發里,看雪看夕。
林婉婉在蕭翀的懷裡抬頭,肆無忌憚地看著他,近到可以看清他上的小絨,在百葉窗折的影下,彷彿暈著一層淡淡的金邊。
蕭翀到的目,低頭與脈脈對視。
此時林婉婉的臉還浮著一層嫣紅,彷彿是一點胭脂在的兩頰被暈染開。
這模樣看兩秒就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婉婉……」
林婉婉手按在他的上:「你別說話。」
不了他用那麼清冷聽的聲音,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會讓人整個都燒起來。
的手指慢慢在他的臉上畫著廓,畫他的劍眉和桃花眼,畫他高到恰到好的懸膽鼻,畫他完清晰的下顎線,再畫他弧度優的天鵝頸,直至結。
蕭翀一把捉住的手,低聲道:「你再這樣,我不了。」
林婉婉想回手,沒功。
蕭翀抓著的手往下:「幫我。」
林婉婉臉燒了起來:「不要。」
蕭翀也不勉強,漆黑深邃的雙眸著,像是百之王盯著他的獵:「以後私下無人都喚我表兄,好嗎?」
林婉婉進他眼眸深的小人倒影,發出真心的疑:「你為什麼喜歡我這樣你?難道是什麼替文學,把我當了你的表妹?」
蕭翀忍俊不,笑得整個人都微微震:「表妹,你的想象力真富。」
頓了頓,他神認真道:「因為我常常夢見我們的前世,前世我們是遠房表兄妹,那時你就天天表兄表兄地喚我,人心都化了。」
林婉婉不信,想從他的臉上看出謎底,但什麼都看不出來。
如果蕭翀的緒是這麼簡單被看穿的,那他也就不是他了。
「你是天生的演員,我都不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林婉婉嘟,是真的看不明白蕭翀。
即便是最親、毫無距離的時候,他的眼神都沒有單純過,彷彿深淵一般不可測。
有時候,甚至會覺得他在過自己看某個心深的人。
那雙著智慧芒的眸子,從來就只會令人暈頭轉向、潰不軍,半點端倪都不。
林婉婉嘆了口氣:「算了,暫且信你……表兄。」
蕭翀低頭吻。
兩個人又昏天暗地廝混了一天一夜,天空的雲和地上的雪,都能見證他們的瘋狂。
到了周末下午,林婉婉推開蕭翀,泡了一個長長的澡,手都泡皸了才出來。
客廳里的香薰爐子上燃著不知名的熏香,氣味宜人,蕭翀在開著門的書房作畫。
林婉婉穿好服,戴上圍巾就準備走了。
「明天你十點才有課。」把林婉婉課表背得比自己還的某人,放下畫筆走了出來。
林婉婉低頭蹲著穿鞋:「這兩天我一個字都沒看,一點書都沒讀。」
蕭翀默了片刻,道:「好吧,那我送你。」
林婉婉不說話,穿好鞋就開門。
蕭翀隨手取下移架上的羽絨服,追了上去。
京城的冬天就離不開羽絨服,林婉婉直接豎起連帽扣在腦袋上,再用圍巾裹了一圈又一圈,只出兩隻波瀲灧的眼睛著雪白的世界。
在圍巾底下低聲嘟噥了一句:「說好了雪停打雪仗的……」
結果別說打雪仗了,連門都沒踏出過一步。
蕭翀低頭看了一眼裹起來的頭頂,微微一笑,腳步一轉,就拉著往未名山的方向去了。
林婉婉疑:「你幹嘛?走錯路了。」
蕭翀轉頭看著笑:「不是說打雪仗嗎?」
「你聽見了呀?」林婉婉皺了皺鼻子,看看周邊冰雪嶙峋的世界,只考慮了一秒,便決定先去玩雪。
校園裡到都有玩雪的學子,基本都是南方人,尤以南方來的大一新生為多。
大家堆雪人,丟雪球,跑著跳著唱著,快樂地像個孩子一樣。
林婉婉和蕭翀加其中,一點都不顯突兀。
天空又飄飄下起雪來,林婉婉把帽子往下一拉,張開雙臂擁抱白雪。
蕭翀過來拉:「玩夠了嗎?回去吧,我看你手都跟冰塊一樣了。」
林婉婉看著蕭翀頭頂還未來得及融化的白雪,笑得像個傻瓜:「今朝我們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蕭翀笑:「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我不要虛的白頭,要實實在在。」
說完拉過林婉婉在冰涼的額上親了一口,低聲道:「我給你的郵箱里發了一篇論文,你回去看一下。」
下一秒,他撐開摺疊傘,把林婉婉擁進懷裡,擋住了皚皚白雪:「走吧,我看你也玩夠了,凍冒就得不償失了。」
林婉婉也沒反對,被他擁著往寢室樓走:「今年我想學冰。」
未名湖上的冰,已經結得很厚很厚。
「好啊,你說了算。」蕭翀自然什麼都應。
又過了會兒,林婉婉才想起來問:「你發的什麼論文?」
蕭翀道:「破解甲骨文的。」
林婉婉震驚:「啊?是一字十萬的那個甲骨文?」
「嗯,或許對你保研有用。」
林婉婉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不要,那是你的論文。而且,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讀研。」
「……我知道。」蕭翀淡然一笑,「只是給你多一個選擇。」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寢室樓下,蕭翀放開了林婉婉:「進去吧,泡杯薑茶驅驅寒。」
林婉婉站在門邊看了他一會兒,才擺擺手:「你也快回去喝熱水。」
關於研究生的話題,就這般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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