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495.氛圍拉滿,災難現(周一求票哈)
1983年1月20號,壬戌狗年,農曆臘月初七。
大寒。
大清早的王憶披上棉大鑽出窩棚子,外面是西北風自松林上空磅礴呼嘯而來。
但正所謂小寒大寒,無風自寒,現在天氣還是很冷。
哪怕這片松林已經在正面擋住了海風。
已經是臘月初七,年關將近,漁家人心頭火熱,哪怕是在野外的工地里也洋溢上了暖烘烘的年味。
這又是時代不同的地方,八十年代的老百姓對過年是充滿期許的,這是個有特定意義的日子,正所謂『過了臘八就是年』。
明天就是臘八節,明天之後老百姓就要準備著迎新年了。
換在22年或者23年這樣的時代可不一樣,大傢伙還是期待新年,但不許放鞭炮、生活水平高了,諸多因素導致年味不足了。
社會進步了,老百姓不用非得等過年再買新服,過年也不會吃到什麼平日里難以企及的食,這些因素進一步削弱了『年』的味道。
天氣很冷,王憶招呼人抬走棚屋、收拾起一層層的鋪蓋卷,然後點燃篝火開始做早飯。
此時天剛蒙蒙亮,空中飄著雲,往東看,東方泛起了魚肚白,但沒有朝的痕跡。
王祥賴打著哈欠掀開帳篷門出來,他看看天說:「嗯,要下雪吧?」
外島所的溫帶接近亞熱帶,冬天經常無雪,今年還好已經下過一場雪了,可是漁家人還是期許再來一場海上雪。
雪能助年味。
幹部們敲鑼打鼓招呼社員們起床做早飯準備出發參加員大會。
過鐵皮喇叭,有喊聲響亮:「必須在地窩子里點火,一定注意不要讓火苗進了松林里!」
「放火燒林是大罪!」
「你們幾個哪個隊的?去林子里怎麼還叼著煙?要去撿柴火就老老實實的撿柴火,不準叼著煙進去!一會不煙,還能憋死嗎?!」
不知道哪個生產隊里有人鬨笑一聲:「他們可不是急著煙,是想要進去找兔子窩老鼠的熏兔子、熏老鼠!」
聽到這話營部的幹部著急了,趕去追那幾個叼著煙的社員:「你們敢進林子里開火熏兔子?別找死呀!」
王憶這邊用干松果和干松針去引火,有社員拖了一大塊紅中泛黃的松樹枝,就跟是將一棵小松樹斜刺著給劈開了一樣。
見此他有些急,說道:「別去劈樹啊。」
社員解釋道:「不是我劈的,這塊樹榦自己炸裂了,你看斷口,這早就已經曬乾了。」
王憶上去看,社員繼續解釋道:「這棵樹要枯死了,所以我才把它快要掉落的這半截給拽了下來。」
「枯死啥啊。」王東虎看了一眼指著上面的小蟲,「伱看這上面還有蟲子呢,這大冷天的蟲子還在活著,就說明這棵樹沒死!」
王憶看了一眼沒看見蟲子,疑的問道:「哪有蟲子——等等,這松樹上是什麼蟲子?數量不呢。」
斷裂的樹木裡頭確實有蟲子,太小了,王憶仔細看才給看清了。
王祥賴大大咧咧的說:「還能是什麼蟲子?吃松針吃樹皮的蟲子,反正哪棵樹上都有蟲子,沒有蟲子的樹那還樹嗎?」
秋渭水仔細的看向松樹皮,嘆道:「你們眼神真好,這麼小的蟲子都能看到。」
松樹上的蟲子確實很小,就跟一點頭髮或者線頭似的,也就是個一毫米的樣子,稍微心點就無法發現它們的影。
王東虎得意洋洋的說道:「咱外島人別的不說,眼睛視力絕對厲害,都能當飛行員!」
「八百裡外瞄準小鬼子的指揮部,一槍端了它們的炮樓。」王憶隨口調侃一句,生火開始做飯。
上午就要開始揮汗如雨,所以早飯必須得!
王憶直接燜米飯,用帶來的沫炒雪菜,早上吃蓋澆飯!
雪菜末好吃,漁家嫂子嬸子們自己曬的雪裡蕻,適口,味道鮮。
不用什麼調料,只需要滾油下一盆子碎,『嗤啦嗤啦』炒出油來以後讓碎冒出焦黃,這時候進蔥姜蒜鍋、進辣椒炒香下雪裡蕻即可。
王憶用的辣椒有講究,做二荊條,是一種微辣但特香的辣椒,這東西一旦下油鍋就立馬有噴香的味道開始瀰漫。
倒醬油、撒上,這道菜就出爐了。
等到米飯開鍋,社員們端著自己的大飯盒來打飯。
一半米飯一半雪菜末。
王憶做的不咸,為的就是讓社員們能大口吃菜,讓進油。
肚子里有了油水,這人就耐飢、有力氣!
他用的多,榨出來的豬油也多,一份雪菜末油汪汪的,跟大米飯混一混,大米飯都變得油汪汪。
這時候米飯、雪菜末和油辣子一起來上一口,社員們就一個覺:「香!香到家了!」
今天早上不用怕做飯太香了饞到人,因為這頓飯開始團部食堂管飯了。
今天早上是窩窩頭配苞米面地瓜粥,鹹菜管夠,其他生產隊的社員們都趕著起打飯了,他們吃飯的時候營地里人不多。
過來的人更。
但來的是重量級——曹玉清。
老大夫曹玉清又笑瞇瞇的來了:「王老師,一起蹭個飯?」
王憶接過他飯盒給他從鍋子底下舀菜,曹玉清懷裡端著個氈帽,帽子里是塑料袋,一塑料袋都是油炸花生米。
他招呼社員們過來分花生米,一人抓上一小把,他們捨不得吃掉,早餐已經夠香的了,花生米用紙包起來,待會上工的時候解解饞。
秋渭水認識曹玉清,去撿柴火回來看見曹玉清在有滋有味的吃飯,便問道:「曹主任,您怎麼也來了?」
曹玉清了,打趣道:「我怎麼不來?難道只許你們小兩口展現風格來為人民服務?不許我老同志來嗎?」
秋渭水嘻嘻笑:「我們小年輕正要向你們老同志學習呢。」
曹玉清開過玩笑后認真起來,說:「我是咱們營部醫療隊的隊長,每年這個趕海工都有人冒發燒或者傷砸傷之類,我們得過來做後勤工作。」
王憶把飯盒遞給秋渭水。
秋渭水一手接過去一手拉他的袖,說道:「跟我來,領你看看海。」
兩人穿過松林去了防護堤,沿著防護堤走了一段,然後有景躍然眼前。
是防浪堤下層層疊疊的蘆葦盪!
冬日蘆花已然枯萎棕黃,然而蘆葦頭上依然有眾多的白絨。
於是雲之下,不知凡幾的蘆葦連綿片叢,它們在風中搖曳著,綻放出恢弘的麗。
站在防浪堤高上出去,白茫茫的蘆浪翻滾,白茫茫的連一片,風一吹,總有一些白絨飛起來。
鬆鬆散散,飄飄,巍然如雪。
王憶頓時明白了秋渭水領自己來看這幅場景的用意。
他獃獃地說:「太了,真是太了!」
秋渭水摟著他的手臂,甜滋滋一笑。
知道自家男人會喜歡這一幕。
王憶確實喜歡。
面前大海里白浪翻滾,後松林中碧濤激涌。
蘆葦飛如細雪,海鳥在松林里飛起、從蘆葦雪中穿過。
轟隆的浪濤聲和清脆的鳥啼聲高低起伏,共同組了清晨的二重唱。
他手摟住秋渭水看著這場景,只是今天這一幕,就讓他覺這次趕海工值當了!
最終是尖銳的哨聲打破了這片平靜。
上工的時間到了!
王憶和秋渭水趕回去,這時候營地裡頭各連隊、各班排組都在忙碌著。
除了留下後勤人員,其他人打綁、系手巾,提起一人一個的軍用水壺,千軍萬馬浩浩開赴工地,準備響應國家號召,去與天斗、與地斗!
首先要開展全員大會。
這個是團部給各營部連部的幹部開員會,然後各連部帶著團部的指示和要求,組織全連指戰員召開員誓師大會。
福海連隊一千多號民工集結在防浪堤下一片土地上,這裡原來是一滯洪區,如今草盪蘆葦、雜草叢生,隊伍開進雜草中,腳踩枯草和爛泥,擺開戰陣。
這樣連部、排里的幹部們就站在了防浪堤上。
大風呼呼的吹,吹的他們頭髮凌、服搖,幾乎睜不開眼睛。
氛圍起來了。
民工們有序站隊,昂首仰著幹部們的影。
營部指戰員是縣裡管建設的一位副職大領導,跟葉長安是本家,葉辰。
他是個魁梧的中年漢子,一手掐腰一手揮舞,中氣十足:「同志們……」
雖然沒有音響設備,但此時正是冬季吹西北風的時候,風是順風,海岸邊又空曠,這樣聲音總能夠灌每個人的耳朵里。
一中山裝穿軍綠大的葉辰神抖擻,發出的聲音擲地有聲:
「領袖說,一定要治海河,一定要把東海的事辦好……」
「今天我們再一次響應領袖的號召、為人民為國家做貢獻,治澇改鹼造良田,戰天鬥地奪高產……」
「人民群眾想移山,山要走;人民群眾想移地,地得;人民群眾要挖出一片海,那海水就得汪洋來!只要我們攜起手來,鼓足幹勁,爭分奪秒,就一定能夠完組織上給我們的這一榮任務!」
葉辰員結束,下面各連部的指戰員們各自上前開始爭先恐後的進行表態。
一些王憶悉或者不悉、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幹部們揮舞拳頭慷慨激昂的說:
「請組織放心,我們一定要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神,與火箭爭速度,和日月比高低。保質保量提前完任務……」
「請領導放心,更讓全市人民放心!我們連已經做好準備,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領導下命令吧,我們已經等不及要開工了,一定要治海河難題,為人民立功……」
這麼一套整下來。
現場氛圍頓時拉滿了。
大傢伙心裡都燃燒起了一把火,風一吹,火焰更猛,有些班排組那邊唱了起來: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地隊伍向太,腳踏著祖國地大地……」
葉辰很滿意,喊道:「好!請各連隊的指戰員集合你們的班排長,將工作任務明確的發下去!」
公社這邊領導舉起手臂號召所屬各生產隊的幹部以自己為基點進行集合,人到齊了排排開始報數。
幹部們熱沸騰、聲嘶力竭的報數,報完之後發現缺個人……
公社領導頓時懵了。
大傢伙這正上頭呢,誰在這裡搞活?
然後領導喊:「重新報數!」
縣裡的崔青子聽到後過來說:「你們怎麼回事?就你們連里一直在排隊,人家都開會下發任務了。」
公社領導樂功尷尬的說:「我們這裡缺了個幹部……」
「那你報數有什麼用?能把他報出來?」崔青子翻白眼然後問眾人,「都左右看看,缺了個誰?」
缺的是王憶的人,黃志武。
接著百姓生產隊的班長被喊了過來,他說:「我們黃隊長鬧肚子了。」
這事整的!
公社幹部罵了一聲,先把其他班排組的任務都給分派開來。
他們要乾的活很簡單,就是開挖防浪堤外的海泥,將這片淤堵趁著冬天枯水期給清理出來,來年開春大河海,防浪堤下的海域要用來搞養業。
跟地農田的渠不一樣,這防浪堤設計是嚴格的,標準是很高的。
以防浪堤后的地面為標準,堤壩高度為兩米五,這是外堤壩,也就是老百姓可以接到的堤壩。
往裡一層還有堤壩,那是堤壩,外堤壩之間還有大片空間,現在趕海工要乾的就是把這片空間里的淤泥給清出來。
外堤壩之間寬度是十米到三十米,平均是十六米七,深度應當是外堤壩背後地平面下一米。
也就是說,趕海工的工作量是要在堤壩之間的淤泥層里挖土,挖下去得有一米多,因為現在堤壩外高度基本上持平甚至裡面比外面還要高。
那麼他們要做的是在淤泥層挖淤泥堆放進車子里,再爬著堤壩拖上去,將淤泥推著小車送到規定的棄土場。
工作很簡單,就是需要出大力。
王憶回去將分給自家的淤泥層指給社員們看,說道:「這活不輕鬆,同志們做好準備吧,咱們要在艱難困苦的條件中奪取勝利!」
王祥賴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了手,說:「咱們莊戶人家沒別的,全就是有力氣!」
「爺們子侄的,來吧?」
大傢伙紛紛喊道:「來!」
淤泥層中都是大河沖積形的泥土,這東西跟沙子不一樣,堆積起來后很黏糊、很泥濘、很結實,很不好對付。
社員們先得揮舞大鋤頭來鬆土,前面一班人鬆土,後面兩班人挖土,還有一班人在推車跟進。
各個班排組都是這麼分配的。
早上還荒蕪清冷的河道,現在已經人山人海、聲勢震天。
堤壩上著紅旗,堤壩之間的爛泥地里也有人在揮舞紅旗。
但見四紅旗招展,海風獵獵的吹中,有各級幹部在巡視,還有報社電視臺單位的攝影師在拍照。
領導們走過來一隊,又走過去一隊,他們在這邊比劃一陣子,又到那邊吆喝兩嗓子。
還有民兵組的治安隊,他們也在巡邏,看看哪個班排組乾的不積極就指著鼻子開始罵。
不多會送水車來了,一輛人力三車沿著堤壩走,後面是大桶的熱開水,走到一個排就停一停讓隊員們上去喝口水。
還有挎著藥箱子的赤腳醫生在堤壩上穿梭,誰他們一聲,他們立馬過去開始給傷口包紮消毒。
今天開工第一天,正所謂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治安隊擔負著鼓勁的任務。
他們走到任何一個班排組的責任區都要找點問題讓整改一下,把高度先給拉起來。
然後他們來到天涯島這邊要裝,王祥賴拔起他們的紅旗到了地頭上。
天涯島王家生產隊8個金黃大字在風中飄揚。
見此治安隊的隊員們紛紛頭,灰溜溜的就往下一家的百姓生產隊去了。
治安隊是鄰縣互換制度,福海這邊治安隊是佛海民兵,但天涯島的名聲很響亮,民兵們不敢對王憶這邊指手畫腳,否則人家就是一句話能把路堵死:
「你比天涯島那大學生還牛?那怎麼沒見著你領著你們生產隊發展出個社隊企業?怎麼沒見著你們生產隊能給社員家家戶戶起一座小樓?」
另一個天涯島這邊也不必敦促,因為他們乾的最猛、最熱火朝天。
王祥賴領頭,直接掉大出個秋,穿著秋跟一頭人形機一樣往前鑽。
他們推淤泥用的車子是大獨車,整木頭造型,子直徑有一米,車上兩邊各有一隻長筐子對稱的綁紮於車脊樑兩側。
這種大獨車能載重,爛泥度大,裝滿兩筐子足有400公斤,如果泥土掛尖那就能達到500公斤,而這車子一車是能承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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