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請酒的話不老的錢,而結婚後就得要孩子,有了孩子得送蛋、送喜饅頭,又得請酒又得花錢。」
「我們隊長說這樣太鋪張浪費,結婚的話領證登記就了,不用請酒了。」
黃慧慧一邊走一邊疑的說:「對呀,那爹怎麼還想請酒?」
王墨斗說道:「原因我不好說,反正王老師給他弄了一罈子不對,是一桶,一塑料桶的好酒。」
「這樣咱家裡有酒了,等弄個十二道海味啥的就是一個宴席,可能這樣花不了幾個錢,所以他想著請酒辦酒席……算了,這都是明年的事了,先去給花嫂子家還賬。」
清了賬,日子便輕鬆了。
到時候就可以過個輕鬆的好年了。
黃小花這會也在家裡。
滿院子都是七八糟的東西,全是今天上午剛清出來的,在清點著有用件進行收拾,沒用的能燒的就燒,不能燒的則扔!
黃慧慧帶著個紅布袋過來的,裡面是準備的謝禮。
黃小花看見兩口子上門拍拍手過來招呼兩人。
黃慧慧把包在手絹里的錢拿出來遞給,黃小花說道:「又不著急,你們倆剛結婚,用錢的地方多呢,先收著用吧?」
王墨斗趕擺手:「我們有用的錢,這債得趕打上,可不能留著,留著債過不好年。」
黃慧慧也解釋道:「嫂子你快收下吧,家裡不缺錢,我公爹剛給了一百六,大軍有工資,他現在沒對象,錢都給我了,所以給你還賬我們家裡沒啥力。」
黃小花數了錢又一拍手:「行了,兩清了,你們倆輕輕鬆鬆過大年就。」
黃慧慧深深的舒了口氣。
真覺渾一下子輕快不,腰都靈活了一些。
黃小花想邀請他們進屋坐坐,可看看滿院子的破爛自己『噗嗤』一聲又笑了:「家裡真是站沒站的地方,坐沒坐的位置了。」
「這樣,走,我領你倆上碼頭,剛才招弟回來說老吳家又開始賣米酒了,我請你們家裡喝米酒,順便去看看還有什麼好買的。」
王墨斗不在意的說:「有啥好買的?門市部里東西齊全又便宜,門市部里沒有的寫個條子給餐廳,讓餐廳打電話給六子,他們從滬都買,那才好!」
黃小花說道:「你這就是不懂了,買東西最有意思的是帶東西回家嗎?是逛、是去溜達。」
「往年到了年我家就得愁怎麼還生產隊里的賬,別說闊綽時候,連手頭上有閑錢時候都見不著。」
「所以到了年底就跟要過關一樣,只能看你們去採買,我家裡大門閉哪裡都不敢去。」
黃慧慧笑道:「今年有錢了,今年要買。」
黃小花說道:「使勁買,今年一定過個年!」
「我跟你哥都商量好了,他娘的,從大年二十九開始,包子、餃子、燉、滷,反正天天都得吃上!」
說這話的時候是咬著牙說的。
過去日子真是太苦了,今年得把過去的苦一併彌補掉。
三人去碼頭,碼頭上人人,很熱鬧。
黃小花直奔老吳家的米酒船去的。
這船好找,是一艘搖櫓的老船,船頭豎起一桅桿,桿子掛旗子,寫著個斗大的『酒』字。
船上有八尺大缸,裡面都是米酒。
除了賣米酒還要賣酒釀、賣醪糟。
黃小花帶了塑料桶和大罐頭瓶子,又要買甜米酒又要買酒釀和醪糟。
賣酒的吳老頭生意不斷,很樂呵,說:「今晚做過醪糟蛋給家裡人吃,又好吃又滋補。」
「我留著元宵節的時候做醪糟元宵呢。」黃小花說著要報復消費,其實心裡頭還是過日子。
苦日子過久了,實在捨不得大手大腳。
不過買米酒買的多。
吳家的甜米酒不便宜,一斤賣一塊五,黃小花買了二十斤分兩個塑料桶裝。
王墨斗愣了愣,激的說:「嫂子你太大方了,給我們送十斤啊?」
聽到這話黃小花也愣了愣,訕笑道:「把你家給忘了,那再來五斤分你家——這十斤我給王老師送過去。」
「到了年底,家裡頭沒什麼好送的……」
「不用了。」旁邊買青菜的項玉環回頭說,「王老師說了,他那裡年底一律不收禮,平日里送點海貨送點野菜行,年底送什麼都不要。」
話是這麼說,黃小花還是給王憶要了十斤米酒,堅持著要給王憶送過去。
這會王憶在祠堂前頭看搡年糕的。
搡年糕就是用木榔頭在石搗臼搗稻米。
糯米為佳。
因為又甜又糯,做出來的年糕更黏糊。
搡年糕所用的木榔頭是用木特製的,柱頭上鑲嵌著一塊圓形的鵝卵石,拎起來十分沉重,所以搡年糕是個重活。
隊集一起搡年糕,先是生產隊按照勞力和人頭來分一批,像是今年壯勞力能分兩斤糯米的量。
這肯定是不夠的,年糕很秤,可惜外島人老實,否則學邊疆地區的同胞賣切糕一樣出去賣年糕,這傢伙一刀下去比切還狠。
門市部有糯米往外賣,社員們自己算賬,覺得隊集分的年糕不夠,他們就要買糯米自己蒸,蒸後過來自己搡年糕。
當然這得等隊集的年糕做好了,才能到他們給自家忙活。
來看搡年糕的人多,孩子尤其多,因為每年這時候隊里都允許搡手和手在忙活之餘下點年糕做年糕糰子分給他們的孩子吃。
這算是一點小嘉獎了。
搡年糕很累,作為主角的搡手和手很不容易。
搡手便是掄起木榔頭砸糯米的漢子,手是拿手臼子里糯米的人。
搡年糕是這樣的流程:先把浸過水后再晾乾的稻米糯米放在蒸籠里蒸,然後倒在石搗臼里,用木榔頭搗打塊狀。
搗打木榔頭的是搡手,而搡手每搡一次年糕后,就得由手趕快用手把年糕往中間挫推。
搡手吃力、手遭罪。
因為要做年糕得把剛蒸還火熱的稻米糯米給砸黏糊,手的稻米都是大冒熱氣剛出鍋的東西!
往年都是大膽領著民兵隊的壯漢們當搡手,今年他們要麼了建築小工,要麼去紅樹島和大眾餐廳當保安了,所以得另外換人。
勺發揚風格,第一個上去當搡手。
圍著的上百號人調侃他:「你行不行?剛結婚,可別在這裡閃了腰。」
「算了算了,東峰迴來了沒有?讓東峰當搡手,我就看他搗年糕。」
「咋了,他搗年糕的姿勢優雅?」王憶好奇的問。
社員們樂呵呵的說:「不是,是他最逞強,明明搗幾下子就要累的岔氣,但鼓著眼咬著牙一個勁,可有意思了。」
「那是咱隊里過年的一大勝景!」
「可惜他在防空島上沒回來……」
眾人紛紛唏噓。
王憶擺擺手說:「沒事,有更好的人選。」
他對孩子群里鶴立群的王凱說:「凱子啊,我聽說你一直想學武?」
王凱一聽這話跳出來,扎馬步、腰板,揮拳又出掌,咔咔咔就整了一套連環招。
王憶鼓掌:「大家都看看,他這像模像樣啊?」
然後他還向左右說:「以前在東北的時候,我們那邊有個師傅范德一彪,是個江湖人,是我們林場幾場惡仗的主打人,手很厲害。」
「他的名絕技鷹爪撓,剛才凱子那幾下子就有他鷹爪撓的味道。」
王凱聽到這會驚喜:「真的啊,王老師,真的啊?」
周圍社員紛紛撓頭。
沒怎麼看出來呀。
這小子剛才那幾下子,不就是家裡老娘們撓老爺們的架勢嗎?
不過王憶說的認真,他們只能將信將疑。
王憶對王凱說:「真的,老師發誓沒有撒謊,不過你在功夫上還欠缺些火候,你得練!」
「鷹爪撓、鐵砂掌,這些功夫都要勤學苦練,正所謂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健不健,遲早得萎……」
「算了,話題扯遠了,反正你得練。」
王凱急忙點頭:「那我肯定練,我現在每天都練太極拳。」
王憶說道:「練太極拳不行,你得練手上的功夫。」
「來,今天這不是有個好機會在眼前嗎?你過來當手,練練鐵砂掌。」
王凱聞言便興高采烈的過來了:「那沒問題,我早就想當手了——其實我想當搡手,但我爸還有隊長爺都不讓。」
王憶笑道:「他們不是不讓,他們那是太你,我也你,所以我不會讓你當搡手,你就當個手。」
這時候不人看出來了。
王憶要折騰王凱呢。
於是他們就起鬨:「行,小凱你來當手,今年拿年糕來練練手。」
「今年做的年糕多,你小子賺了,能一下子練武林高手。」
「這鷹爪撓練了那不厲害了?以後你就是咱隊里的孩子王了,我看草鞋也頂不上你的本事。」
王凱信心十足,容煥發。
他去洗手準備練功。
這時候還有人說:「小凱當手那誰當搡手?王老師,你來吧,你還沒有搡過年糕是不是?今年你來搡年糕!」
「來,同志們鼓鼓掌,王老師當搡手了!」
掌聲四起。
王憶急眼了。
我草!
這些人不講武德!
(本章完)
站在巔峰的全能奇才!!! …… PS:據說他還將密宗的歡喜禪修煉到最高的第十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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