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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 第九十七章

給他敬酒的是長公主駙馬,能在宮廷之中下手的,也只有長公主才有這個人脈了。

如今看似天下太平,但朝中各大勢力盤錯雜,沈琛這皇位坐得並不穩。

長公主是先祖皇帝的長,沈琛的姑姑。

能在兩任皇帝當朝期間保持長公主府盛寵不衰,可見這位長公主是個手段了得的。

燕明戈對長公主夫婦的印象,大抵便是圓

長公主夫婦都沒什麼實權,但是放眼整個朝野,幾乎沒有哪位員有跟長公主府上結仇。而且長公主名下產業諸多,生意做得也不錯。

讓燕明戈想不通的是,長公主整這麼一出,就為了把江晚月塞給他,目的何在?

沈琛坐穩皇位只是遲早的事,以長公主的聰慧,在這時候給沈琛添堵,莫不是在斷自己的後路?

燕明戈手指輕叩桌面,思索著這些事的關聯點。

許久之後,他輕手掌,一名影衛從暗走出:「主子。」

「查江家和長公主府有什麼往來。」燕明戈沉聲道。

「遵命。」影衛悄無聲息退下。

又枯坐一會兒,燕明戈才醉酒後仍有些作痛的眉心:「宋拓,夫人現在在哪兒?」

黃粱夢的酒勁兒可以讓普通人醉上三天三夜,他因為之前在斷魂石林吃過一顆蛇婆果,果子能解百毒,這才讓黃粱夢的酒勁兒這麼快過去。

宋拓推門進來,恭敬答道:「夫人正在鳴玉樓。」

鳴玉樓是京城有名的酒樓,樓里的大廚雖說比不上宮廷廚,但燒出的菜別有一般滋味,依然被食客們爭相誇讚,鳴玉樓的招牌菜經常都是早早的就被世家府上訂下了,普通食客很難遇上菜肴沒被訂完的時候。

「在哪兒?」燕明戈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鳴玉樓。」宋拓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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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戈臉黑如鍋底。

他以為那個棒槌被氣到了,出去走走散散心。他這邊正想著怎麼哄呢,現在卻告訴他,人已經在鳴玉樓了!

寫給他一紙和離書,自己卻跑鳴玉樓去吃香的喝辣的,燕明戈越想就越覺得心肝兒作痛。

想起燕明戈晨起到現在還一點東西沒吃,哪怕知道燕明戈現在心不好,宋拓也只得著頭皮問:「廚房一直給您備著早膳,主子要用些嗎?」

燕明戈沉沉瞥了宋拓一眼,宋拓立即閉了,退到一邊充當背景牆。

「備馬。」燕明戈冷冷甩出兩字。

「主子要出府?」宋拓問。

「去鳴玉樓。」燕明戈黑著臉道。

***

鳴玉樓。

天氣還沒完全回暖,林初帶著孩子也不好一直在外面逛,聽說這家酒樓在京都頗負盛名,就帶著荊禾進了這鳴玉樓。

跟店小二要了間景緻不錯的包間,林初又點了樓里幾個招牌菜。也是運氣好,今日竟然還沒被人訂完。

等著上菜的時間裡,林初就在窗口看看這京城景緻。

從酒樓的窗口去,整個京城的房屋鱗次櫛比,錯落有致,別有一番味道。

「夫人,您出來這般久了,真不給府里通個信兒嗎?」荊禾想象了一下燕明戈找不著林初盛怒的樣子,有點慫。

「怕什麼,先晾他一晾,省的他隔三差五又帶什麼鶯鶯燕燕回來。」林初逗弄著懷中的兒道。

出門的時候,江燕氏還沒找上門來,不然若是林初跟那對母撞上了,估計今個兒的心又要給敗

這樣直接跑出府來,的確是想給燕明戈一點教訓,另一個目的則是想看看江晚月背後的人下一步會怎麼做。

丈夫赴宴帶了個人回來,放在任何一個貴婦上,都會是心底的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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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腦子的,約莫就是大吵大鬧,甚至跑回娘家讓娘家人撐腰。

有些手腕的,面上一派從容大度,背地裡使手段把那帶回來的人拿的死死的。

林初自然可以做到後者,但有時候當你還不清楚自己敵人實力的時候,就迷對方,讓對方低估你,這樣取勝的可能才大一些。

著,背後真正那條大魚,應該已經得到負氣離開驛站的消息了,對方如果判定只是個沒什麼腦子的蠢婦,應該很快就會放出魚餌引上鉤。

思索這些的時候,酒樓的菜也送上來了。

菜品擺盤好看,香味也勾人得,林初食指大,想筷的時候,被荊禾住。

荊禾拿出銀針在每一道菜上都試了一遍,見銀針沒有變黑才讓林初筷。

只要不是自己人全程盯著做出來的菜肴,荊禾都不敢貿然讓林初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林初正吃著呢,隔壁包間突然傳來了幾個公子哥兒的議論聲。

「如今陛下寵信姓燕的,他燕家是真的青雲直上了!」

「可不,聽說燕明戈在宮宴上非禮了一個舞姬,陛下分毫沒有怪罪,還把那舞姬賞給他了!」

「不是說他寵妻如命嗎?」

「嗬,信那些胡話,關外那水土能養出什麼人來?這京城人無數,怕是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他那髮妻好看!只怕他那髮妻,今後有的苦頭吃了!」

酒樓為了節省本,包間之間的牆並不是實心的,只用了雕花木欄隔開,又在兩邊用屏風擋住。

所以兩包間雖然彼此看不見,但說話的聲音還是再清晰不過。

林初吃丸的作卡了卡,荊禾則是氣紅了臉:「夫人,您別聽那些人胡言語。」

林初失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在意那些人的話。

那些話是故意說給聽的,很清楚這一點。

點菜時什麼都想嘗嘗,一不小心點多了,林初吃得直打飽嗝兒,荊禾又被那些人氣得吃不下,林初看著一桌子像是沒過過的菜肴,痛心疾首。

罷了罷了,在外人看來,這是被氣得飯都吃不下了吧。

就當是為了把戲做足嘍!

下樓結賬的時候,林初正準備付銀子,旁邊突然傳來一道嗓音:「前面可是燕明戈燕將軍的夫人?」

林初心道大魚來了。

抬頭去,只見紅漆木樓梯上一個穿著緋紅齊艷婦人被一個老嬤嬤扶著走下來,上還綉著大朵大朵暗金的牡丹花,富貴襲人。

婦人五十分大氣,不知是不是妝容太濃的緣故,,總帶著一種攻擊

大昭民風並不開放,對子可以說是苛刻,但這子都已經嫁做人婦,還能穿齊,明目張膽的出這麼深一條來,份肯定是非富即貴。

「您是……」林初開口遲疑了幾分。

「我家主子是明德長公主。」扶著婦人的老嬤嬤回答了林初,神頗有些趾高氣揚。

「原是長公主,失禮失禮。」林初忙道。

雖然腦子裡並沒有在原著中找到關於這長公主的信息,但看人家派頭做得這般足,還是得給人家幾分面子。

「這是你的孩子?」長公主便是笑起來,也不見得多親和:「瞧著可人的小模樣,讓我抱抱。」

已經過手來,人家份之尊貴又擺在那裡,容不得林初拒絕。

可林初怎麼放心把孩子給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兒的長公主,狠心在燕珂屁蛋兒上掐了一把。

燕珂瞬間瞪圓了眸子,然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揮胖手和腳丫子。

「乖,乖,不哭不哭。」林初立馬收回了遞出去一半的手,把孩子抱在懷裡哄著。

長公主人一般,怎麼可能看不穿的伎倆,也沒在說要抱孩子,只突然嘆了一句:「你這孩子是個苦的,昨夜宮宴上的事,燕將軍是有些不像話……」

燕明戈什麼秉,林初自己還不清楚麼?

為了弄清長公主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林初配合著沉默了下來,像是被說中了心事。

長公主這才繼續道:「不怕,你還年輕,男人哪有不納妾的,等你生下他燕家的嫡子,他必然會敬著你的。」

一般的子,但凡頭胎只生了個兒,心中哪能沒有個疙瘩的。

林初就又配合出一副凄楚神

長公主眸中有了幾分滿意之吩咐掌柜的:「把燕夫人的賬算在我名下。」

掌柜的連聲應是。

長公主這才對林初道:「燕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荊禾擔心林初的安全,面有異,剛想說什麼,林初給他一個眼神,荊禾才閉上了

林初跟著長公主走到了僻靜之,長公主才道:「同為子,我理解燕夫人你的苦楚。我頭胎就是只生了個兒,眼睜睜看著丈夫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卻只能把那苦往心裡咽。看著燕夫人你抱著兒一人在外邊,我就想起了自己當年。」

林初醞釀了半天,終於憋出了點眼淚花花,裝出一副哭腔:「我命不好……我命不好……」

「傻孩子,只要生下男丁,你在燕家的地位就穩了。我也是真的心疼你,我這兒有個方子,是當年從太醫那兒求來的。你按照這方子抓藥煎給你夫君喝,不出一月,保你懷上男娃。」長公主從袖子里掏出一張藥房遞給林初。

林初心道你出來吃個飯,還隨攜帶著求子藥方,說出去誰信。

不過面上仍是一副激涕零的神:「這……長公主大恩,我……我笨,不會說話,但您的恩,我一定銘記在心。」

長公主笑道:「瞧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方子你且好生收著,信侯夫人找我要了幾次,我都沒給呢,也是你這孩子合我眼緣。」

「多謝長公主!」林初繼續拍馬屁。

「我還有事,就不跟燕夫人多聊了,改日再請你到府上敘敘。」長公主目的達,也沒什麼好跟林初說的了。

看著長公主的車架走遠,林初才對荊禾道:「咱們也該走了。」

「回府嗎?」荊禾問。

「去藥鋪。」林初道。

做戲就得做足。

回到馬車上,林初抱著燕珂低聲哄。

燕珂記仇得很,閉著眼不理老娘。

林初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眼淚是真的流出來了:「對不起,珂兒……」

燕明戈的封號還沒下來,在長公主面前,只能伏低做小。

「呀咿!」燕珂還不會說話,只能發出這樣的音節。

林初覺到一隻小手在自己臉上撥了撥,抬頭就看到燕珂一雙黑亮的大眼睛。

「呀呀!」燕珂又揮了一次胖爪子,雖然沒什麼表,但給了林初一種是在安自己的錯覺。

初為人母的喜悅充斥在心中,林初幾乎要喜極而泣,了孩子:「珂兒,娘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了!」

剛說完這句,馬車就劇烈一震,林初抱著燕珂險些摔下墊。

還沒來得及問荊禾一句怎麼了,馬車車簾就被了起來。

燕明戈騎在大黑馬上看了他一眼,臉簡直黑到不能再黑,著怒氣吩咐一句:「回府!」

隨即就用力一甩車簾。

看著還在擺的車簾,林初懵了一瞬。

那啥,不是該生氣嗎?怎麼好像有點偏離的預計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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