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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青竹安分守己,這個樣子倒讓鄭家人有些意外。
原本以為會自恃份,在府裏鬧出些靜。
可卻始終安安靜靜地,甚至不主靠近鄭無疾。
當然了,鄭無疾也不理。
日子就這樣過去,很快就到了新年。
鄭無疾自然是與民同樂,除夕在府衙門前和百姓們一起燃放竹,過了子時才回來休息。
付青竹和丫鬟在門前站著,看煙火。
一顆火星迸落到跟前,被輕巧地躲過了。
阿斑在暗冷眼看著,他確信付青竹會功夫。
尋常子不會有如此伶俐的形,何況那天當眾獻舞,阿斑便已經覺察到了幾分。
是淮王安的一枚釘子,得想辦法拔出來。
這時紫菱走過來,笑著向付青竹說:“付姨娘,我們姑娘請你過去。”
付青竹隨著紫菱來到徐春君的房中,徐春君笑著遞給一個紅包說:“這是給你的歲錢,不多,但也要應一應習俗。”
付青竹道了謝接過來,徐春君又說:“我見你喜歡吃粟米,你可是在晉中待過?”
“夫人的心真細,”付青竹微微一頓,隨即笑了,“我在那邊長到八歲,王爺當年曾在晉中駐守,我父親是他的親隨。”
“我見你總喜歡穿深的裳,不過你這麽輕的年紀,又是這樣的好容貌,穿淺的也一樣好看。
前幾日給你送過去幾件,等年後再給你裁幾件輕的裳吧!”
“多謝夫人想著,我的裳還有不都沒上,這些足夠了。”付青竹說。
“你是王爺親自托的人,我怎能怠慢你呢。”徐春君說,“大人對你冷淡也不是你的錯,我心裏有數,必會給你一個代的。”
付青竹從徐春君這裏離開,外頭的煙花正放得熱鬧。
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默默地轉過了。
剛才徐春君是在暗示。也明白徐春君暗示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徐春君能從的飲食喜好上看出的經曆,足見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
跟自己說穿些深的裳,是不是說明已然知道自己本是個殺手?
殺手都喜歡穿深的裳,一來方便在夜裏遮掩行蹤,二來染上汙不容易被發現。
難怪王爺說徐春君很難對付。
說會給自己一個代,是在暗示自己想要化敵為友嗎?
如果真是那麽想,未免太天真了。
王爺怎麽會把不忠心的人派出來呢?
“姑娘,那個付青竹到底來做什麽?”紫菱不放心地問。
“現在還看不出來,”徐春君說,“淮王把放在這裏,多半也有見機行事的意思。”
“有在這府裏,我整日都提心吊膽的。”紫菱拍著口說。
“過了年讓阿斑去仔細查一查的底細。”徐春君說,“最好是能把拉攏過來,如果實在不行就隻能除掉了。”
過了年,轉眼就是十五。
阿斑離開了陳州。
慈堂又多了幾個棄養的孩子,都是先天有殘疾的。
徐春君讓紫菱在當地招募了幾個婆子,之前的那幾個人有些不夠用了。
又親自畫了草圖,預備著等天暖之後在城東的空地蓋上幾十間房子。
之前慈堂隻是臨時占用了別的房子,不是長久之計。
其間姚若薇來過兩次,對於父親給鄭無疾塞小妾的事,覺得很抱歉。
不過這件事也沒辦法。
隻是對徐春君說:“有什麽事我能幫上忙的,你隻管開口。慈堂那邊,到時候我能幫你的都盡量幫你,你著個大肚子就不要來回的奔波了。”
“那就多謝縣主費心了。”徐春君笑著說,“付姨娘很好的,從來不給我找麻煩。”
“男人的心思我是不懂。”姚若薇搖頭歎氣道,“大約他們隻為自己著想,像我父王,隻是想到了知州大人邊應該多個人伺候,卻不想你高興不高興。”
“其實我覺得還好,多一個人也的確能幫我分擔許多。”自始之中,徐春君都沒有表示出半分不滿。
姚若薇是個單純的人,在的心裏是不大會考慮什麽利害得失的。
徐春君他們來陳州是奉了旨的,兒長之類的就得靠邊了。
二月二,龍抬頭。
鄭無疾將這一天定為水渠通水的日子。
期間自然又是好一番熱鬧。
老百姓歡呼震天,河網通了,以後灌溉就不問題了。
再過些日子就該春耕,不用像往年那樣隻能靠天吃飯了。
鄭無疾站在岸邊,看著容融流水,陷了沉思。
吳先生走過來說道:“大人,河網通了,往後陳州百姓就有好日子過了。”
“是啊,民以食為天。隻要糧食收好,百姓們不肚子,其他的才能有保證。”鄭無疾慨道。
“方才大人在沉思,不知在想什麽?”吳先生笑著問。
“我是看著這河網出神,”鄭無疾說,“咱們的另一張網,也得開始織了。”
吳先生當然明白鄭無疾指的是什麽,那一張網也至關重要。
三月初,阿斑回來了。
出去這幾十天,他的確打聽到一些事。
“大人,夫人,這個付青竹的確是淮王手下的兒。
隻是我查過了,父親雖然死於軍中,卻並不是戰死。
而是替淮王的二兒子頂罪,被以了死刑。
他死了以後,淮王假仁假義收養了付青竹。
可是卻指使手下毒死了的母親,為的就是更好控製為自己賣命。”
“這些事可有證據嗎?”徐春君問。
“我找到了一些。”阿斑說,“就是不知道付青竹肯不肯信。”
“你把證據給我吧,我跟說。”徐春君說,“我相信不是笨人,應該能分得清是非。”
這之後的兩天,徐春春邀付青竹一起賞花。
等付青竹到了後花園,徐春君把下人都打發走了。
紫菱不放心,守在後花園的門口。
過了許久才見徐春君和付青竹一起出來。
兩個人的神都十分平靜,什麽也看不出來。
隻是賞花之後付青竹病了幾天,徐春君命人請了大夫,給診脈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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