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南鳶老子,南鳶老媽,哥哥嫂嫂,一群大侄子,小侄,以及侄婿等,四爪赤騰蛇全家上下,全都到齊了。
一個賽一個的表嚴肅,兇神惡煞。
四爪赤騰蛇家族裏的每一位員,都是雄霸一方的大妖,素日裏忙得很,平時很有能聚這麽齊的時候。
但這次家族裏拳頭最大的男人發話了,最尊貴的人暴怒了,他們便是再忙碌,也得準時抵達。
不久前,他們剛剛得知食鏈頂端的這二老是在為何事震怒。真相讓雄霸一方的大妖後輩們震驚無比。
他們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們家裏那個平素裏隻知修煉、比男人還狂野的、一點兒風也不解的、年紀最小的小兇這次居然帶回來一個心上人!
心上人?
南潯將自己的拳頭得咯吱響,“鳶兒帶回來的心上人是天、道。”
後輩們都是聰明人,結合前段時日天上無端生出的異象,他們很快就得出了那個讓人震驚不已的結論。
天道化形了!
看當初那天地異象的陣仗,還不是某個世界的天道,而是統管三千世界的天道!
然而,相比於天道化形,眾人更驚異的是南鳶談。
這讓他們覺得特別驚悚。修煉小狂魔居然談了?
四爪赤騰蛇家族默認最尊貴的人南潯得知真相時,也覺得特別驚悚。
但驚悚的不是家二蛋談,而是二蛋談的對象居然是天道!
看到天地異象的時候,南潯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直到前段時間阿冥語氣肯定地告訴,這是天道化形了,後麵還補充一句:“鳶兒看上的便是他。”
這還了得!
南潯當時就氣炸了。
萬萬沒想到,讓二蛋那個修煉小狂魔變腦還三番兩次不認親媽的男人,居然就是那個曾經盯上並讓提前死翹翹的狗天道!
南潯其實沒這麽小氣,也知道自己當年在三千世界穿梭遊走度化大反派收集功德值的時候,有幾次不小心改變了世界主線,所以下場淒慘不全賴天道,認。
可有一次氣得永遠忘不了!
就差那麽一丟丟,就差那麽一丟丟就能跟黑化值已經清零的阿冥附的大反派親了,結果丫的出車禍死了!
還是穿著雪白雪白的嫁去死的!
可以給阿冥當槍死擋災死,但平白無故地橫死,還是在這麽高興的日子橫死,就很生氣了。
那車禍來得蹊蹺,一看就是天道刻意所為,那是對破壞主線的懲罰。
南潯真的超氣。
從前覺得天道也就是一團天地法則,再氣也不能咋的,畢竟一個人能跟一團天地法則置氣嗎?那不是白置氣嗎?
但如果天道他變了一個人,這質就不一樣了。
狗天道居然還想拐走家二蛋?
他丫的做青天白日夢!
不能第一時間找到二蛋,南潯就回老家守株待兔,就不信二蛋不帶人回來,沒有和阿冥點頭,就算瞞著他們跟人親,那也是不作數的!
這次,二蛋一進本源世界,阿冥便發現了。
於是乎,南潯一聲令下,一大家子人齊齊整整地出現在了這裏。
南潯瞅了瞅冥那副麵無表的樣子,氣惱道:“阿冥,我看你好像不是很生氣的樣子啊?嗬嗬噠,你莫不是對這個婿滿意?”
冥不知道這戰火怎麽突然就燒到自己上了,但他對付這種無妄之災經驗富,他一對眸寒閃過,沉聲道:“我在想一會兒該如何教訓這個拐走兒的臭小子。”
南潯頓時滿意。m.X520xs.Com
大兒子醉離楓道:“這種事兒哪用得著父親出麵,我先會會他。”
“這種事也用不著父親出麵,我和弟弟們會會他。”大孫子開口。
便是天道,四爪赤騰蛇的這一大家子也不在怕的。
然而,當殺氣騰騰的一大家子對上來人時,表頓時就變了。
因為來的居然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
家裏的修煉小狂魔和一個銀發男人中間牽著一個銀發小娃娃。
那娃娃生得白可,跟那銀發男人站在一起像極了一對……父子。
氣氛突然死寂。
小男娃鬆開兩個大人,噠噠噠地朝南潯這邊跑了過來,目標相當明確。
冥皺了一下眉,但並未阻止。
小糖順利站在了南潯麵前,仰頭著眼前的人,心裏哇了一聲:原來這就是鳶鳶的娘親,長得這麽明豔大方,跟鳶鳶都不太不像呢。
想到鳶鳶囑咐的事兒,小糖端著嘟嘟的小臉,朝大人咧一笑,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您是這裏最尊貴麗大方的士,那您一定就是鳶鳶的人娘親潯姐了,潯姐,聽說鳶鳶和我爹爹惹您不高興了,你可不可以看在小可的麵子上放他們一碼呢?嘟嘟的小臉兒給你哦。”
南潯瞅著眼前的小可,聽著那稚綿的嗓音,一顆心喲,頓時得一塌糊塗,哪裏還顧得上教訓人啊,現在隻想狠狠吧唧一口白胖外孫兒。
哪裏來的小甜心,小兒太甜了,這就是做夢都想要的小棉襖啊,嗚嗚嗚!
南潯忍了忍,沒忍住,一把將小家夥摟懷裏,他的小臉蛋,艾瑪果然好死了,再一把蓬鬆的銀發,怎麽可以這麽好!
“潯潯。”旁邊的冥喚一聲,提醒道:“正事。”
南潯一邊吧唧小家夥的臉蛋,一邊漫不經心地擺擺手,“按照家族傳統,打一架就算了。”
眾人:……
論一個小萌娃的殺傷力對潯姐有多大。
南鳶朝小糖送去一個讚賞的眼神,輕咳一聲,主介紹道:“父親母親,大哥,這是我男友,名喚清衍。”
冥冷冷看向天道,天道清冷的眸子淡定回視。
某一刻,兩個男人似乎就某件事達一致,同時衝向高空。
霎時間,天地間煞氣四溢。
與之同時,讓人天生敬畏的法則之力席卷天地。
四爪赤騰蛇家族剩下的男人們互看一眼,拳掌,全部衝了上去。
南鳶鬆了一口氣,打架好啊,沒有什麽是打一架解決不了。
南鳶上前,主喚道:“娘親。”
南潯抱著懷裏小萌娃,生悶氣,不理。
南鳶從空間裏掏出一個小東西,是做的Q版絨小糖玩偶,當初做了兩個,一個送小糖本尊,一個留著就是為了日後哄親媽。
“哇哇,潯姐快看,好可的玩偶啊,絨絨的真可!鳶兒真是有心了。”大嫂水蟬衝南鳶遞了個眼。
南鳶立馬解釋道:“當初,我不是故意不認您,我是看您和父親恩甜,不想打攪你們。”
南潯還是第一次聽到家裏的鋼鐵風小棉襖用這種哄人的口吻同說話,心裏有點兒酸,又有些欣。
當初用了多辦法都沒能讓二蛋變心小棉襖,結果二蛋出去一趟,就被外麵的野男人改造了。怎能不酸?
但現在的鳶兒變得這麽有煙火氣,是一直盼能為的樣子,又不得不承認,這是外麵那野男人的功勞。
心就……很複雜。
唉,算了。
二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男人,雖然這人曾經欺負過,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計較了。
然而,就在南潯正要鬆的時候,懷裏的小萌娃突然道:“這個小玩偶是不是超級無敵可?因為這是鳶鳶做的我,我也有一個,嘿嘿嘿!”
南鳶眼皮陡然一跳。
說時遲那時快,親媽南潯越看那玩偶越悉,這不是虛空的年形態嗎?
所以,懷裏的小可本不是什麽大外孫?
“寶貝兒,你是一隻虛空啊?”
聽著大人這麽溫的嗓音,小糖下意識地點點頭,“是哦是哦,我是虛空棉花糖。”
南潯雙眼噴火,突然朝天河東獅吼,“阿冥!給我揍他,往死裏揍!揍死這個心機狗天道——”
真正出餿主意的南鳶:……
靜如鵪鶉,並心虛地點了一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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