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跟著黃澤、鄧峰兩位師兄回到府。方才趙云興最后吃癟的模樣,蘇墨都一一看在眼里。
“多謝兩位師兄”蘇墨對黃澤、鄧峰二人是真心實意地謝。今天若不是這兩位及時趕到,自己不知道會被折騰什麼樣子。
“方才,我并沒有”蘇墨想要解釋兩句與趙云興的沖突。
“蘇師弟,不必客氣,更不必解釋”黃澤笑著擺手,“道理上你們九人在煉氣三重境以前,都歸我與你鄧師兄負責。今日,正好是九日巡視,我們沒有找到陳東,沒想到他和那趙云興廝混在一起。你這里較遠,因此我們才來。”
“趙云興是什麼人,仙家紈绔罷了。我們兄弟都有數。那樣的人,你以后躲得遠遠的就好,不過”黃澤看了看鄧峰笑道,“今日,讓鄧師兄這一嚇,估計那趙云興日后見到你反而會敬而遠之。”
鄧峰笑呵呵地沒言語。
“嚇”蘇墨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黃澤和鄧峰只不過是扯虎皮做大旗,“那十塊靈石不是慕師姐給的那鄧師兄你損失大了”
鄧峰笑著說話了。
“都一樣,你既然是咱們兄弟負責的,豈能看著你別人欺負我們沒有大本事,大事也忙不了你。這都是小事。”
鄧峰話不多,但是實在暖人心。
蘇墨聽了心中更是一熱,然后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沖兩位師兄,深深一躬。
這一切,他蘇墨都會記在心里。
“蘇師弟,好好修行”黃澤拍了拍蘇墨的肩膀,慨道,“修真界,弱強食。你如今在宗門之,不過些小委屈。日后走出山門,很多事便是生死一瞬間。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不要像我和黃澤師兄一樣,碌碌十余年,不過煉氣五重,進不了門,時時看人臉”鄧峰補充了一句。
蘇墨點頭。
黃澤、鄧峰見沒有其它事,便告辭離開了蘇墨的府。
今日的事不大,但是對于蘇墨來說影響頗大。
黃澤、鄧峰更是前后兩次囑咐自己五宗不養閑人,好好修行,雖然鼓勵為主,但是蘇墨能夠覺到修行之路的艱辛。
自不強大,就會人欺負。
“修仙,為所為”蘇墨想起自己曾經的想法,不由自嘲苦笑。
仙路,很長。
微微一思量,蘇墨便平靜下來,安然坐在團上打坐修行,很快就已經定。
孑然一,襤褸弊。今天的事,讓蘇墨看懂了很多。他也就沒有換那修白袍。
因為,換上又如何
說話的永遠是實力了五宗,陳東、趙云興之流還不是一口一口一個小乞丐
就穿著這一襤褸吧或可提醒自己,不忘初心。
蘇墨心中堅定:唯有修行,別無選擇。
導氣,凝氣為海。
蘇墨還是按照最基本的養訣修行。
蘇墨依舊能覺到靈氣而來,丹海的那團球不住地變大。蘇墨不知道別人的修行速度,但是按照養訣的記載,他的速度已經算是天資縱橫了。
因為,那團周圍已經泛起霧氣。這是凝氣海的先兆。
這一修行,就是一個月。
蘇墨,真是拼了命。
期間,蘇墨短暫休息過幾次,但是都沒有再出府,也不愿意在惹上趙云興那樣的麻煩。
在角落里,他隨便找了一點不用加工的靈食吃了,便繼續修行。
所幸,蘇墨并不覺,幾天才吃一次也沒有關系。
同時,蘇墨的上偶爾會排除一的油膩污濁之。蘇墨就覺自己的質,越來越好。
偶然想起,當日陳東打自己的一拳,他竟然沒有毫的覺。難道是吃了那個饅頭,給自己疼得死去過來的,自己的骨頭變了。
同時,蘇墨知道,每一次有那樣的污穢之排出都說明自己的質又純凈了一分。
日夜修行,幾乎不停歇。
蘇墨覺,自己的子越來結實、靈氣游走,頗為舒服充盈。按照這個速度,不出半年,他一定能養出仙。
一旦煉氣一重境,便算是小修士了。那樣,蘇墨就可以上養峰領取靈石了。
一個月,蘇墨足不出戶。
他自然不知道,每隔幾天的深夜,這五山門上都有一個黑子看著蘇墨的府,俏然而立。
慕驚鴻的臉上,幾乎沒有表。佇立一會,便會翩然而去。
又過半月,蘇墨的氣海已經可見。他再次醒來。
因為,他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如今蘇墨的靈識已經頗為敏銳。再看,府竟然進來一位白老者。
說是白,可是那白上滿是污漬,有的地方烏黑锃亮,還有的地方已經破爛。
老者還背著一個破背簍,拿著一個破長鉤子,腰間倒是也有個儲袋,但是臟得不行。
那一裝備,比蘇墨強點有限。
臉上看,那老者大概六十上下,頭發花白,也是骯臟不堪,皺紋堆累,但是目還算清明。
“嗯”蘇墨第一眼看見那污老者不由會心一笑。因為,那樣子讓蘇墨看著頗為親切,分明就是一個老乞丐的樣子,甚至和老玄頭有幾分神似。
五宗,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這不是蘇墨老年版嗎
隨即,蘇墨才反應過來。
這老乞丐是誰他怎麼能進自己的府來要知道,五宗任何一府都有宗門陣法,沒有開啟玉簡,只能強行破開才可能進來。
可是,這老者很顯然是很隨便地走進來的。他怎麼做到的
蘇墨此時有點發蒙,同時那老者看見蘇墨倒是也有點張。
“修煉醒了”那老者試探地問。
“額醒了”蘇墨應道。
“哦哦”那老者似乎看出了蘇墨的疑,不由尷尬地咧一笑,“小哥不必吃驚我乃是這五宗的老修了,上山五十多年了。可惜我天資不行,一直養不出仙。本來,我早該下山。可是,當年我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宗門便一直收留我。”
“五宗不養閑人,因此我便負責打掃養峰上九十九座修級別的府,也時常干些雜役零活,做點貢獻,免得被攆下山。”
“我負責的九十九座府,理論上我都可以隨便出。我有一塊特殊玉簡”那老修似乎怕蘇墨不信,從儲袋中特意拿出一枚黑的玉簡給蘇墨看看。
“哦”蘇墨這才想起來。
當日他初來這府時,黃澤師兄曾經提起過這府很是清凈,只有一個老修會隔三差五地來打掃打掃。
難道就是眼前的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