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雙手握著方向盤,轉頭看,“是我什麼人,我要帶來見我媽?”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聽起來真像跟白禕禕沒什麼關係似的。
“問你啊。”喬如意把問題拋給他,“是你什麼人,你最清楚。”
“喬如意,你腦子能不能開點竅。”凌澈看油鹽不進,眉頭蹙起,“我對什麼樣,對你什麼樣,你覺不到嗎?”
別的人都是往他上,他頭一次這麼往上的一個人就是喬如意,還老是琢磨些七八糟的,真不知道把腦子裡想的什麼,小時候那聰明勁兒去哪兒了。
“凌澈,你還不明白嗎?”
喬如意覺得自己很難理解他的邏輯。不知道是男人和人天生就不在一個思考頻道,還是僅僅是和凌澈不同頻。
“裡很多事不是靠覺的,是靠對方說跟做出來的。”
喬如意說,“你現在說的跟做的是兩碼事。”
已經累了。
“比如,”凌澈側眸,“嗎?”
喬如意嗓子一噎,還在細想這句話哪裡有點不對勁。
就聽見凌澈笑說,“我對你的,不是每天都在做嗎?”
喬如意的嗓子噎得更厲害了。
跟這個男人就講不清。
偏過頭看向窗外,不去理會他。
凌澈笑了笑,大手在大上了幾下,“你的意思我知道。”
喬如意依舊別開頭不說話。
電話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凌澈看了一眼來電,打量了一下喬如意的神,將手機按熄。
跑車駛川流不息的街道,電話又急促地響起。
喬如意慢悠悠的聲音響起,“怎麼,白禕禕的電話不敢接?”
凌澈看,明明彆著頭沒往他這邊瞧一眼,還真讓說對了。
溫都水城打來的電話。
他按下接聽,單手打著方向盤。
“凌總!”葛秋著急忙慌的聲音傳過來,“白小姐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凌澈蹙了蹙眉,“嚴重嗎?讓醫生過去一趟。”
“白小姐一直說頭疼,說約記起了三年前的事——”
葛秋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裡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跑車突然在路邊剎車停下,喬如意猝不及防地往前搡了一下。
轉頭看向凌澈,還沒來得及問候他,就聽見他說,“你先下車,在旁邊咖啡店等著,等會有車來接你回景灣。”
得,喬如意明白了。
什麼都沒說,乾脆地解開安全帶就下了車,連車門都懶得關。
凌澈盯著頭也不回的背影,深邃的眸黯了黯。
......
喬如意也沒管凌澈讓誰來接,徑直進了一幢商場裡。
最近天涼了,圓圓怕冷,也該添置一些新的保暖件和小玩了。
“你是喬如意?”
一道清脆尖厲的聲音在後響起。
喬如意正在挑選貓爬架,聞言轉過,看見一個年輕面生的面孔。
“你認識我?”
喬如意打量,年紀不大,看起來約莫二十出頭,穿著打扮像個大學生。
年輕孩看一眼,是漂亮,跟在照片裡看到的一樣。
整個商場裡挑不出比更惹眼的人,那就是沒錯了。
“我不認識你,但我聽過你。”孩抱臂撇了撇,“搶人家男朋友上位的小三,大名鼎鼎的喬如意嘛。”
有意思了。
喬如意眉目冷清,平靜地開口,“年紀輕輕的,這醃了幾年了,這麼味。”
“搶你男朋友了?”輕輕一笑,“你男朋友什麼貨遛出來看看,夠不夠格讓我搶。”
“我男朋友怎麼可能被你搶得走!”年輕孩趾高氣昂地看著,“我是替我朋友打抱不平,談了四年的男朋友就被你這狐貍搶走了!為那男的出了車禍躺在醫院裡,你勾勾手指就把人家勾搭結婚了,真是不要臉!”
這劇聽起來怎麼這麼悉。
喬如意睨著,“你朋友,白禕禕?”
“沒錯!”
見旁邊有人吃瓜圍觀,孩義憤填膺地指著喬如意,“誰不知道我朋友以前跟他男朋友出雙對多好,我們整個學校都知道男朋友多寵,每天都是跑車接送,把當小公主捧在手心裡的!”
“就是因為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男朋友都求婚了,準備等畢業就結婚的!就是因為你這個人出現,仗著自己長的好看,一子狐樣勾搭男朋友!”
周圍的人對於孩的話竊竊議論起來,眼神都在二人上來回掃。
逛著商場吃了一口大瓜,大家的八卦心都燃了起來。
見大家都在討論,年輕孩趁熱打鐵繼續嚷,“結果我朋友出了車禍,一直躺在醫院裡。就是這個人,趁機勾搭我朋友的男朋友,跟男朋友上床藉機上位結了婚!”
孩大聲質問,“這樣可恥的行為不是小三是什麼!”
圍觀群眾都等著看這位被做小三的人如何反駁。
甚至有人竊語,說這個車禍會不會就是這個小三找人弄的。
一頂莫須有的帽子就這麼扣在了喬如意頭上。
冷清地看著面前這個憤憤不平的年輕孩,輕笑著問,“哪個學校培育出來的品種,這麼兇?“
角勾著笑意,不輕不重地開口,“這麼會咬人,不如來我家給我當看門狗。”
孩面上一陣青一陣白,“你罵我?”
“小腦萎到連話都聽不懂了?”喬如意麵不改地盯著,笑問,”你朋友的男朋友是誰你知道嗎?”
“一個渣男我管他是誰!是誰也不影響你小三的份!就是不要臉的小三!這個世界上最可恨的人就是你們這種知三當三的人!臭魚爛蝦,死不要臉!”
孩越說越氣憤,越說越髒。
面前的人卻像是不生氣似的,只是跟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著。
年輕孩激不得,覺自己的被挑釁到了。
抬手一掌就甩了過去。
響亮的一掌讓圍觀的人都驚呆了,連孩自己都驚住了。
不可置信地看著人臉上清晰的手指印,好像剛剛對方故意......往手掌面前湊了幾分。
這天底下還有人故意捱打???
隨後,看見面前的人笑了。
“大家都看到了,是先手。”人平靜地將手中的布娃娃放在一旁,上前兩步,“那我就要正當防衛了。”
話音剛落,一把抓住還在震驚中的年輕孩的頭髮拽到自己面前,連著在臉上甩了四個響亮的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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