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對未來有什麼計劃嗎?」
孟聽枝被他問得一愣,「我不是學室設的,我大學主修……」
當他在問職業規劃了,男人對那副無論什麼時刻都認真以待的樣子喜歡極了,見這麼專注又純粹的眼睛。
如果能被這樣孩子喜歡著,崇拜著,一定會是一件非常有就的事,他是想想,就忍不住提前笑出來。
這笑聲打斷了孟聽枝後面的話,心慌。
「孟小姐,你真的太可了,」他實在等不急了,手上去握住孟聽枝的手,「我的意思是你有興趣當這家咖啡店的老闆嗎?我知道你是新手,室設也不是你的專業,沒關係啊,你可以隨便設計,一切由你心意,你喜歡的我都會喜歡。」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對方有竹的笑容,讓孟聽枝覺得自己仿佛一條已經被網死的魚,猛的回手。
懂了。
什麼欣賞都是假的,對方只是在釣。
孟聽枝心裡一陣惡寒。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很抱歉,我一點也不想當這家咖啡店的老闆。」
說完孟聽枝冷下臉,從男人手裡奪回圖稿,一整疊塞進包里,轉就走。
男人追出來的時候,孟聽枝已經上了車。
他攔在車子前,想要解釋,孟聽枝完全聽不進去,避著他,只想要掉頭。
忽然聽「咚」的一聲。
車頭撞上水泥砌的景觀池。
那一聲巨響,像是撞通了某個夜晚的回憶,素麵朝天從TLu出來,開一輛全蘇城找不到第二臺的柯尼塞格,暴殄天地颳了車頭,副駕駛的男人清冷悅耳地笑了,說孟聽枝你真行。
多久沒有允許自己想這個人?
久蓄的緒忽然傾巢而出,只覺眼前生出一片濃霧,霧散去,方向盤上吧嗒吧嗒滴了好多淚。
合上眼,垂頸抵在方向盤上,幾乎不能抵抗這個人再在腦海里浮現一秒。
車窗被人急促敲著,男人在外頭像是也看到突然哭了。
「孟小姐,怎麼了?我真的很喜歡你,能再聊聊嗎?你對我還不了解,我相信你了解我之後,一定不會拒絕我的,這家咖啡店只是……」
孟聽枝抹掉眼淚,用一腳油門,將那個男人甩在了後。
沒下車查看車頭撞傷的況,那一聲那麼響,可以想到最輕也要補漆,孟聽枝直接把車開到常林新區的4s店。
下了車,沒想到後面也停了一輛瑪莎拉,男人甩上車門,鍥而不捨地追上來。
「孟小姐,你一定是誤會我了,我是真的喜歡你。」
孟聽枝本不想再跟他多說,從不和人吵架,可心裡那緒急需一個發泄口,側目去,冷冷一笑:「真的喜歡?」
眼睛通紅,冷笑的樣子很有種倔強不屈的。
男人看見希似的點頭:「當然,不然我怎麼費這麼多心思呢?」
這話只孟聽枝的笑意更涼。
「你一定費過不心思追生吧?可能還從沒有失手過吧?你以為你的咖啡店有多了不起嗎?浪費別人的時間和力,你一點也不愧,甚至為自己的泡妞手段沾沾自喜?我只是心疼我這些圖稿,不過也沒有關係,我本不缺這點錢,現在,你可以從我眼前消失了嗎?」
男人被孟聽枝一番話懟得面漲紅,尤其是這會兒4s店很閒,不員工聞聲都出來看,對男人指指點點,話也不好聽。
男人惱怒,忽然沒了之前那副殷勤樣子,梗著脖子道:「現在跟我裝清高啊?我記住你了,孟聽枝是吧,你給我等著啊!」
說完,邊走邊指著孟聽枝,上了那輛瑪莎拉絕塵而去。
4s店的員工走過來,好心問:「,你沒事吧?」
孟聽枝搖搖頭,按了一下眼睛:「沒事,我來修車。」
沈思源剛從附近的賽車場出來,就瞧見這齣好戲,他本來還以為自己眼花。
孟聽枝怎麼會在馬路邊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
這都多長時間沒見孟聽枝了,聽人說早跟程濯分了,和平分手,原因都能猜到點,程家那陣子破事死多,今天程公子能被迫外派扛旗,之後又會被迫干點什麼,誰也不能預料。
年紀到了,玩到頭了,哪還有心思。
只有一點人震驚,不出徐格所料,孟聽枝那姑娘還真是大藝家的犟脾氣,死腦筋。
這圈子多難進,是真不知道,還是真無所謂,還真就跟程濯一分手,就半點消息都沒有了。
搞得他們小圈子裡有人懷疑,是不是真喜歡過程濯?程公子是什麼人,滿蘇城打著燈籠也再找不到第二個,跟這樣的人分手,不哭不鬧,無聲無息,半點挽留都沒?
都說這妞要是真弄點癡手段,程濯跟不會散得這麼幹脆,畢竟眾所周知,程公子對院那位是真的寵。
也有半懂不懂的人猜,說程公子是終於玩膩了。
「那妞我見過啊,高爾夫俱樂部那次,程公子特意人去接,我之前只聽過那妞把那輛柯尼塞格蹭了,還期待,當何方神聖呢,也就一般,皮白的,氣質還行吧,不會來事兒,換我我早厭了。」
沈思源早前也不待見孟聽枝,這一回破天荒沒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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