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拇指指腹移至那裡,輕輕地挲,著,一是話地抿著,孟聽枝沒等來他出聲,額頭落下一種溫熱的。
仿佛心裡的空缺被填補上什麼,極熨帖,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那人輕抵著鼻尖,還是沉默。
到他的呼吸,不似一慣平靜。
只好當先說話的那個,斟酌著用低低的聲音問:「你,是不是看到我的信了?我信里——唔——」
鼻尖那點接的熱,忽的朝下一劃,他堵的聲音,換齒相依,吻得又深又重,像是積累了什麼緒,要傳遞給。
直到孟聽枝手腳虛,程濯才將這個深吻緩慢結束。
的淺口紅溢出沿一些,暈染調,清凌凌的眼抬起來,著程濯,是一種的艷。
囁嚅了須臾,所有細小的作在他眼裡都如慢鏡頭,又要張口,卻再度被程濯吻住。
這一次他只是了一下,隨即退開寸許。
手指微著,拭角的溢出的紅,有強迫癥一樣,一次又一次,像在疏解什麼。
他眸極沉地看著,聲音有種哽滯的啞,哀求一般的輕聲:「別說話,孟聽枝……我要瘋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溫迷惘。
他捧著的臉,目一分不錯地細細描繪著,最後問:「我要給你一些什麼呢?孟聽枝,我要給你摘月亮嗎?」
仰頭姿勢,眼角溢出一線明水跡,細細墜落,彎起笑眼,搖了搖頭說:「我要月亮親我。」
程濯俯照做。
孟聽枝沒想到過這麼久了,枕春公館裡的一切都保持著原貌,甚至浴室里用過的香薰蠟燭,都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沾了氣,更加不好點燃了,打火機的金屬燒到發燙,那一簇火才著香氣明亮起來。
孟聽枝事後有些倦懶,浴缸里熏著厚重熱氣,歪著頭,將脖子卡在瓷白浴缸邊沿上,看著程濯俯點蠟燭。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坐那個黑的皮凳,在一邊陪洗澡。
點完蠟燭的打火機被他丟在木臺上,金屬方塊一段距離,停在孟聽枝眼前。
他對孟聽枝說:「你的了。」
這是主上。
可孟聽枝一想,前前後後收走他的打火機快有小半個屜了,他是什麼時候養這種自覺的?
漉漉的手指在旁邊的巾上乾淨,孟聽枝拿起打火機。
他以前的打火機大多是黑或者銀,簡約好看的款式,自從喜歡收他的打火機以後,他的打火機里就開始出現各種材質的拼接鑲嵌,花哨得過分,好像不是為了點菸。
就是為了被人收走。
看了一會兒,孟聽枝拿著打火機,忽然問他:「我老收走你的打火機,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像那種兇人的老婆,就是控制很強,不許這個不許那個的那種。」
他應該直接給否定答案的。
可他竟然開始思考!孟聽枝咬了咬,心思都被吊起來,心焦地等他的話。
「不兇——」
孟聽枝下意識要反駁,你都想了那麼久,這話說出來好假的,卻只聽他隨後跟了一句:「但像老婆。」
更嚴謹地拿原話里的詞補充:「很像。」
本就被咬住的下,此刻被更用力地咬了一下,鬆開打火機,像丟開什麼燙手的證據,肩骨一,人躲進盈滿泡泡的熱水裡。
他在看,餘看到了。
但不回應,偏把頭轉向單面玻璃外。
枕春公館地勢偏高,遠遠瞧見合萊會所的燈火,深夜凌晨,周遭幾分清寥,襯得孔明燈的紅格外亮。
手指了指:「我今天晚上在合萊會所剛和曾珥一起見了投資人。」
之前聊過,程濯知道一些後面的工作計劃,「畫展的事?」
「嗯。」
「你想過自己開館嗎?收集所有你喜歡的畫。」
怎麼可能沒有想過,只是覺還有點遠,這個月跟曾珥見了很多次,也聊了很多。
「我想一步步來,可能現階段還是要多學習,我知道你能幫我很多,但我想自己努力變好,配得上我所擁有的一切,我想很踏實地握住。」
上有種人世界見的純粹和專注,有點倔,又很。
程濯子前傾,將手腕搭在浴缸邊沿上,手掌向上,朝攤開。
孟聽枝把手過去,糯潤的手指從他指裡一進、扣。
很踏實。
沒握一會兒,就起了玩心,用另一隻手朝他灑水。
「我以前也用過你的沐浴來著,但總跟你的味道不太一樣。」
程濯視線落在平直深凹的鎖骨,蓄起水,又那些水跡顛簸滾落,朝下,淌在白皙皮上,目朝上移,看那張被熱水熏得乾淨的臉,髮際的碎發半半翹。
像一隻洗淨絨的小桃子,多又甜脆的品種。
「我什麼味道?」
孟聽枝正要想形容詞,上一。
剛剛還坐在一旁的人,忽然單膝跪在浴缸邊的墊子上,手掌扶著的後腦,側過臉將吻住。
他遮住燈影,為視線里的全部。
近在咫尺的距離,孟聽枝扇了扇睫,對視的畫面不再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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