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東竟然為了折回厲家,提刀威脅?
宋卿妤心尖一,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厲淮東昨晚回房後,隻字沒提。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難道在厲淮東心裡,已經重要到值得他和家人決裂的程度了嗎?
宋卿妤了自己的臉,心裡有雀躍,但更多的是怕自己一廂願。
不確定,厲淮東這麼做到底是為了,還是為了這張和某人相似的臉。
“二嫂,你愣著是想什麼呢?”沈桑寧問。
“沒什麼。”
“二哥太酷了,真的,昨晚我媽和我說了這件事後,二哥在我心裡的形象瞬間又高大了好幾倍!”
“你媽……是哪位?”
沈桑寧一口一個二哥二嫂,但宋卿妤其實並不知道沈桑寧到底是厲淮東哪家的堂妹。
厲淮東的父親厲崇有一個哥哥和三個弟弟,那一大家子共用一張臉,和陸彥川結婚的時候就沒有認全,昨晚厲淮東也只是大致地和介紹了一,宋卿妤本分不清。
“我媽是沈容。”沈桑寧介紹母親的時候,表很驕傲,“我媽也是個很酷的人。”
沈容?
宋卿妤落水的時候,大聲替求救的就是沈容,後來,宋卿妤從水裡被撈起來,凍得瑟瑟發抖,那張毯子也是沈容給披上的。
“原來你是小嬸的兒。”宋卿妤仔細一看,沈桑寧的確有點像沈容,“昨晚多虧了小嬸幫忙求救,否則的話,我可能就直接在那蓮花池裡淹死了。”
“我媽幫忙了嗎?”
“是的,沒告訴你?”
“沒有,我就說很酷的。”沈桑寧更驕傲了。
“昨晚事發後太混了,我都沒來得及好好謝一下小嬸。”
“沒事,我可以替你轉達謝。”
宋卿妤覺得救命這麼大的事,只讓沈桑寧替轉達顯得太不懂禮節了。
“你可以把小嬸的聯絡方式推送給我嗎?我想找時間請小嬸吃飯,當面向表示謝。”
“你們還要約飯啊。”沈桑寧莫名興,“可以啊可以啊,不過,作為中間人,你們約飯的時候我也要去!”
宋卿妤忍不住笑起來。
沈桑寧真的很可,是那種純粹不帶任何雜質的可。
“好,那到時候一起去。”
宋卿妤還希沈桑寧一起去的,畢竟和沈容不算,有沈桑寧這麼可健談的妹寶在,就不用擔心冷場了。
沈桑寧拍完戲拿到手機就把母親的微信推給了宋卿妤,等宋卿妤加上沈容,沈桑寧又快速地拉了一個三人群,名“約飯小分隊”。
沈容發現後,第一時間在群裡發了三個問號。
宋卿妤趕說明了想要請沈容吃飯當面表達謝的意思。
還以為沈容或許會推辭客氣一下,沒想到沈容直接爽快地答應了,沈容還在群裡說:“你們拍戲忙,餐廳就由我來選吧,有忌口先說哦。”
真的是好乾淨利落的一個人。
隔天傍晚,們三個就約上了。
餐廳選在了楓葉紅,落地窗外,就是北山漫山的紅楓,風景很。
“小嬸,我敬你一杯。”宋卿妤倒了一杯紅酒,起敬向沈容,“謝謝你那晚替我發聲,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那麼快得救。”
“卿妤,你別客氣。”沈容示意坐下,“我幫你是因為我們家欠淮東很大一個人。”
沈桑寧在旁不住地點頭,還補充解釋道:“三年前我爸去考察工廠的時候,工廠的架子忽然倒塌,把我爸在裡頭了,是二哥救我爸出來的。當時的狀況很危急,就像二嫂你掉進蓮花池一樣,晚幾分鐘可能就要喪命,多虧了二哥救得及時。”
“對。”沈容點頭,“所以卿妤你不必放在心上,相比淮東實實在在地救人,我只是了皮子而已。”
沈容毫沒有要邀功的意思。
“小嬸,不管你們和淮東之間有什麼樣的人,那晚上真的幸虧有你,所以該謝一定得謝。”
“好,那你的謝我收到了。”
沈容喝下了宋卿妤敬的酒。
“二嫂,不瞞你說,其實我媽見義勇為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特別看不上蔣珍。”沈桑寧心直口快。
“寧寧。”沈容微瞪了沈桑寧一眼,“別整天口無遮攔的。”
“本來就是嘛,那蔣珍壞得很,表面上信佛,實際呢每天盤算害這個害那個的,簡直就是毒蛇蠍。”
宋卿妤來了興趣:“小嬸,我和厲淮東結婚不久,對厲家的很多事都不瞭解,如果你不把我當外人的話,我想多知道一些厲家的事。”
“我怎麼會把你當外人呢。”
“那你和我說說蔣珍吧。這次沒害死我,保不齊下次見面還要害我,我得知己知彼,以後才能打個措手不及。”
沈容笑起來:“聽起來,你好像還要報復?”
“那當然了。”宋卿妤也不藏著掖著,“我總不能白白喝了蓮花池的髒水。”
沈桑寧在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哇,好期待二嫂和蔣珍下次鋒。”
沈容見宋卿妤也是真,放下了心中那一點點小戒備。
“好,那我就給你講講這蔣珍。”
蔣珍是厲淮東父親厲崇的髮妻,結婚五十載,給厲崇生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兒,厲淮東不是蔣珍的孩子,而是厲崇外面帶回來的私生子,所以,蔣珍從一開始就非常討厭厲淮東。厲淮東剛回厲家那會兒,蔣珍經常聯合自己的兒子兒算計厲淮東,但蔣珍和厲淮東之間最大的過節,還要屬蔣珍大兒子厲子豪的死。
宋卿妤當初和陸彥川結婚的時候就聽陸彥川說過,厲淮東手段狠戾,為了坐穩厲氏集團掌權者的位置,將公司上下攪得腥風雨,就連他同父異母的大哥,都被他害死了。
“那個厲子豪的死,真的和淮東有關係嗎?”宋卿妤小心翼翼地問。
“這中間是怎麼回事,沒有人知道,但是,我可以很確切地告訴你,厲子豪絕對死有餘辜!”
厲子豪作為厲崇的長子,一開始是作為厲氏接班人來培養的,厲氏的絕大部分權勢,也都握在他的手上,但厲子豪是個黑心企業家。
“他接管厲氏後,就拓展了很多黑心專案,其中有一個專案需要往農村宅基地上排放有毒汙水,這可不止是害人命,還是害人子孫後代的事啊!”沈容越說越憤怒。
宋卿妤聽得也是義憤填膺,小時候跟著爺爺在農村生活過,風吹稻花香的農村,一直都是心靈的烏托邦,這個厲子豪竟然這麼壞,要破壞質樸農民的生活環境。
“後來呢?”
“厲子豪這個專案開始沒多久,就被舉報曝了。有人傳言,是厲淮東親自去了涉事的那個村莊,聯合了村裡幾個年輕大學生將厲子豪告上了法庭,不知傳言是真是假,總之,隨著各方的介,事徹底鬧大了。”
事鬧大了,厲子豪想要平息眾怒,也為了自己能快速,他悄悄給當地員和審判此案的法行賄了上億數額的金錢。
原本以為花錢能消災,結果,這件事又被人了。
黑心專案加行賄,厲子豪徹底把自己送上了不歸路。東窗事發後,厲子豪立刻給自己買了飛往國外的機票想要逃出國免牢獄之災,結果,去機場的路上,他出了車禍,當場就去世了。
厲子豪死後,蔣珍一口咬定,厲子豪的之前犯的錯都是厲淮東找人曝舉報的,車禍也是厲淮東設計的。總之,厲淮東就是害死厲子豪的兇手。
後來,厲淮東漸漸接手厲氏的生意,蔣珍就更加篤定,厲淮東是為了爭奪厲氏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在厲家鬧了一段時間,每天變著花樣地找厲淮東的茬,甚至多次報警要警察以故意殺人罪逮捕厲淮東,但是,因為沒有厲淮東害死厲子豪的實質證據,每一次鬧騰都不了了之。
“厲子豪的死就是老天要收惡人,所有人都覺得他死有餘辜,只有蔣珍覺得自己的兒子慘死好可憐。”
“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這麼鬧,不怕影響小兒子的前程嗎?”宋卿妤問。
“蔣珍的小兒子厲子耀,那也不是個東西,厲子耀的壞甚至比他哥哥有過之而無不及。”
厲子耀長相帥氣,表面人模狗樣,但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他很好,每次出去談業務,都會要客戶往他床上送未開苞的年輕子。
這些年輕小生多數都是被迷暈了送進他房間的,們一旦被送上厲子耀的床,最後都會被錄影,留下穢的影片。
厲子耀會拿著這些影片,威脅這些年輕的子繼續為他提供服務,或者,讓們去陪睡客戶,但凡誰不願意,誰的影片就會被傳到父母家人的手機裡,還會在網上公開。
很多孩涉世未深,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都會為了自己的面子選擇忍,也有勇敢的生選擇報警,但厲子耀仗著厲家的權勢,最終都能安然,而他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對生的家人開展打擊報復。
“怎麼這麼惡劣?”宋卿妤氣得發抖。
“是的,他就是一個渣滓。”沈容說。
“那他現在在哪兒?”
宋卿妤從來沒有在厲家看到過厲子耀,也從來沒有聽陸彥川提起過這個小舅。
“他人在國外,已經出國五年了。”
“為什麼出國?”
“也是因為事鬧大了,五年前,厲子耀強了一個沐婷的年輕生,那生是個剛烈的子,因為報警沒用,留下一紙書,直接在警局門口自殺了。”
宋卿妤皺眉:“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照理,事鬧這樣,一定會引輿論的。
“因為厲家花了很多錢把這件事下去了。”
出事後當晚,厲子耀也被送出了國,他運氣好,沒有像他哥哥一樣死在去機場的路上。
“蔣珍這兩個兒子,生出來就是禍害人間的。”宋卿妤評價。
“誰說不是呢,可就這,蔣珍還把兩個兒子當寶貝呢。”沈容說著,想起什麼,“哦,對了,厲子耀最近應該快回來了。”
“什麼?”宋卿妤和沈桑寧異口同聲,“他還有臉回來?”
“這種人能有什麼恥心?”
“關鍵是,大伯父會讓他回來?”沈桑寧問,口中的大伯父是厲淮東的父親厲崇。
沈容點點頭。
“就是你大伯父點頭讓他回來,他才能回來的。”
如今厲淮東掌權厲氏,厲崇也漸漸被架空,蔣珍每天都在厲崇耳邊吹風,說厲淮東遲早要反,必須要找人掣肘厲淮東。厲崇雖然表面不聽,說是蔣珍瘋了,可實際上,他的心裡早就想防著厲淮東了。
正好,厲子耀出國已經五年,當年的事早已隨而去,沐婷的死也早就已經被人忘記,厲子耀現在回來,時機很合適。
宋卿妤聽了沈容的話,第一反應是就這種品行不端的渣滓,還想回來掣肘厲淮東?這純純就是侮辱厲淮東!
“活生生一條命,還有那麼多年輕的姑娘一輩子都被他毀了,他倒好,只是去國外瀟灑了五年,什麼懲罰都沒有,這可真不公平。”沈桑寧說。
宋卿妤沉默了片刻,說:“他躲在國外沒人治得了他,他回來沒準就是他的報應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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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厲子耀真的回國了。
蔣珍很高興,雖然每年都會出國看兒子好幾次,但出去看和回來看的覺終歸是不一樣的。
沈容在三人群裡說,蔣珍還計劃著給厲子耀辦一個歡迎舞會。
“真不要臉啊,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貨不清楚嗎?”沈桑寧說,“反正我絕對不會去參加這個人渣的歡迎舞會,歡迎他個鬼啊!”
“我要去!”宋卿妤說。
“你要去?”沈桑寧發來一串疑的表包,“二嫂,你是不是被盜號了?”
“我真的要去,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報一報上次蓮花池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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