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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第1112章 改牧為耕

第1112章改牧為耕

陳慶深思慮后,沒有貿然干涉嬴詩曼的決定。

他現在不是務府府令,爵位也被一擼到底,犯不著整天把朝廷大義放在心上。

白災造的短時間生皮供應過剩是正常的商業現象,自然該遵循市場規律化解。

夫人不過是合理利用了自優勢而已,於公於私挑不出半點錯,靜觀其變即可。

兩天以後。

陶淳再次遞上拜帖登門拜訪。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帖子上還多了一位隨同而來的訪客。

「婁煩部郝宿王賀延,這特麼誰啊?」

陳慶皺著眉頭仔細回憶,完全沒有半點印象。

「郝宿王是匈奴部族中執掌王庭衛戍的親信重臣,單于的命也由郝宿王召集貴人當眾宣告,通常是單于最信任的人擔任。」

正在清洗腌菜,隨口接過話頭:「由郝宿王擔任使節,大概婁煩單于授予了他臨機獨斷之權,許多事都可以自行做主。」

陳慶哦了一聲,「你還懂得多。」

抬起頭神複雜地說:「西域小國時常匈奴欺凌迫,或多或都跟他們打過道,自然懂得多一些。」

陳慶收起拜帖:「這還不簡單,家主今天就幫你把仇報了。」

「喚訪客進來,廳堂議事。」

約莫一刻鐘之後。

陳慶悠然的品著香茗,靜待訪客到來。

忽然門口傳來一道興的驚呼聲。

「玻璃!」

「好多的玻璃!」

「你們秦國人真是太厲害了,竟然能造出如此麗的東西。」

一位頭頂豹尾裘帽,容貌有著明顯混特徵的匈奴貴族指著隨可見的玻璃窗,激地大呼小

陶淳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上謙虛地說:「小道而已,不足掛齒。」

「草原壯闊無垠,風俊秀,我等亦是心嚮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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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搖了搖頭:「塞外苦寒,不好,一點都不好。」

「秦國才是真正的宜居之地,比塞外好太多太多了。」

陳慶聽聞此言,忍不住探頭張

陶淳從哪兒找了這麼個奇葩過來?

我說你投敵叛國你還不聽,這貨不加掩飾地覬覦大秦的土地,你還不立刻將其拿下?

「方土異同,各有千秋,並無高下之別。」

「郝宿王請這邊來。」

陶淳完全沒覺得賀延的言語有什麼不妥,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慶還未來得及重新坐回去,二人便先後進了門。

短暫的對視了一剎那之後,賀延莊重地作揖行禮:「化外下臣賀延,見過秦國帝婿。」

「您的聲名在草原諸部中如雷貫耳,今日有緣一見,實乃下臣的終幸事。」

正所謂手不打笑臉人,陳慶笑著寒暄道:「郝宿王客氣了。」

「請座,上茶。」

雙方落座后,侍優雅地給賓主添茶奉水。

「陶尚書,這就是秦國宮廷用的瓷嗎?」

「比人的皮更潔白,更得彷彿上天恩賜的珍寶。。」

「下臣的都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傷了它。」

「秦國的實在是太了!」

著茶杯仔細端詳,大肆抒發心中的慨。

陳慶不住給陶淳打了個眼:這個二傻子從哪兒來的?

陶淳略顯錯愕:化外蠻夷仰慕上國風,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無辜獻殷勤,非即盜!

連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郝宿王若是喜歡,陳某贈你幾件拿回去賞玩。」

陳慶只不過是隨口客套一下,沒想到郝宿王表現得十分激

「帝婿所言當真?」

「下臣出使草原各部,從未遇到如您一般豪綽大方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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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聞秦人剛烈豪放,不拘小節。」

「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

陳慶再度無言以對。

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

秦國什麼樣子,想必匈奴相當清楚。

你上來一通麻的奉承吹捧,不覺得尷尬嗎?

反正我是尬得渾都不舒坦了。

陶淳卻非常這種氛圍,他微笑著端起茶杯:「帝婿府中奇珍異寶數不勝數,你手中的瓷杯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小件,拿來做茶正適合。」

「郝宿王,別盯著它看啦,喝茶。」

延頷首致意,抿了一口熱茶,閉目細品。

「清新香郁,回味無窮。」

「秦國盛,遠非草原能比。」

「下臣生不為秦人,實乃一大憾事。」

陶淳聽得眉飛舞。

禮部宣揚教化效非凡呀!

連婁煩單于最信重的郝宿王都想為秦人,何愁北地邊患不能平息?

陳慶斜瞥了賀延一眼,出譏嘲的笑意。

裝,繼續裝。

你以為我是禮部那些碌碌庸才?

說幾句讚譽秦國的好話就被哄得不知東西南北,稀里糊塗答應了婁煩部各種請求。

你的財富碼在我這裡不好使!

延一直不地觀察陳慶的表現,眼看對方不為所,頓時長嘆了口氣。

「大雪連綿,草原各部凍死牛羊無數。」

「子民迫,為求活路不得已互相殘殺。」

「秦國卻不然,足、安寧祥和,令人艷羨不已。」

「何時我等化外之人也有這般好命?」

陳慶冷笑兩聲:「郝宿王此來不是訴苦的吧?」

「婁煩部深白災之苦,不知陳某可有幫得到的地方?」

延立刻抬手作揖:「下臣承蒙陶尚書憐恤,已向貴國太子奏稟我部的難。」

「可務府遲遲不肯撥付資,拖延日久。」

「還請帝婿代為說項幾句,婁煩部激不盡。」

陳慶暗自納罕:務府的產出似乎和救災關係不大呀,難道是李左車敵視匈奴,所以才故意刁難他?

陶淳見機口道:「婁煩部久教化熏陶,意舉族歸附大秦。從此改牧為耕,永守邊關。」

務府卡著鐵犁、糧種不肯撥付,萬一耽誤了春耕,豈不是壞了國朝大事?」

「帝婿,哪怕看在殿下的份上,您也不能不管呀。」

陳慶震驚地無以復加。

「你說什麼?」

「婁煩部要改牧為耕,替大秦守關?」

「這……」

簡直是天下奇聞!

延和陶淳互相換了下眼,後者沖前者點點頭:放心吧,包在本上。

「匈奴本不惡,只因塞外多生災害,才不得行賊寇之舉。」

陳慶聽到這句話差點氣笑了。

文武百眾口一詞指責他是國賊,可真正的國賊卻視而不見。

陶淳的思想很有問題啊!

必須得跟大舅哥說道說道。

「本並非妄言,郝宿王在此,您一問便知。」

陶淳還以為陳慶不信,急切地辯解道。

延作了一揖,娓娓道來:「草原人最怕的有三件事——白災、黑災、黃災。」

「白災便如今日之境況,積雪深厚,牲畜無以為食,凍而死。」

「黑災與之相反,假若兩三個月不降雪,牛羊啃食枯草后積鬱腹中,無雪、水解消食,很快就片地倒下,我等同樣承不起。」

「還有那黃災也不可小視。」

「風沙漫天,畜群多有走失無法尋回。再者沙土覆蓋了厚厚的一層,草木長勢不佳,牛羊也不願啃食,牧民同樣一籌莫展。」

陳慶神冷淡地說:「耕田同樣要看天吃飯。」

「水旱蟲災,遇著哪一樣都可能顆粒無收。」

「忙活一整年下來,全家出門討飯也不稀奇。」

延搖了搖頭:「耕田可比放牧穩當多了。」

「就算真如帝婿所言,莊稼顆粒無收,可總有芻稿收穫。」

「用來飼餵牲口,足以暫解燃眉之急了。」

陳慶口道:「半耕半牧?」

「倒也不是……等等,婁煩部想為大秦守關?」

「你們看上了邊塞之外的草場?」

他突然醒悟過來,意識到婁煩部的真正意圖。

北軍兇悍,長城關塞外有相當廣大的土地無人居住放牧。

而且因為位置更南,氣候相對溫暖潤,比匈奴如今的地盤強太多了。

延臉微變:「我部歸附之心甚誠,願意隨時聽候貴國皇帝……陛下調遣。」

「哪怕對昔日的同族揮刀相向都絕不違逆。」

「還請帝婿明鑒。」

陳慶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真有你們的啊!

誰想出來的主意?

可可西里的網紅狼能為了一口吃的搖尾,婁煩部為了不再白災侵害,也願意投誠歸化、移風易俗,從游牧民族變半耕半牧民族。

這下該怎麼辦?

給我整不會了。

陶淳幫腔道:「塞外之地荒無人煙,婁煩部在此耕種放牧,既能解部族苦厄,又能為大秦平添一道防線。」

「殿下在早朝上商議過,已經首肯此事。」

「帝婿您可千萬別再生枝節。」

陳慶斥道:「啰嗦什麼,難道陳某像是因私廢公之輩?」

「秦國乃天朝上邦,婁煩部有意投效,豈可拒之門外。」

延大喜過

從他掌握的消息來看,對監國太子最有影響的的人非陳慶莫屬。

只要他有心阻礙,很大可能朝堂議定的事都要推翻重來。

幸虧上天眷顧,竟然平安順利地過了這一關。

陳慶雙目微瞇,無意間想起一件趣事。

清朝晚期,憂外患嚴重。

為了緩解愈發的局勢,清廷放鬆了對龍興之地的保護,允許漢人出關墾荒耕種。

大批百姓拖家帶口闖關東、走西口,到關外討活路。

蒙滿貴族也學著漢人地主的方式,把所轄的土地劃分大大小小的片區,租給百姓耕種放牧。

市場經濟在此時發揮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耕種所得遠高於放牧,因此可以承擔更高的租金。

地主可不會管你租地是幹什麼的,反正價高者得,其餘的我不管。

數年之,關外湧了大量漢人百姓,改變了當地的生產格局。

滿蒙貴族家中的牧奴因此失業,被發賣別

而普通牧民繳納不起高昂的租金,又不會耕田,一家老小的食都沒了著落,生計艱難。

辛亥革命之前,關還沒什麼靜,草原上的牧民先鬧了起來。

他們自發聚集在一起,請求王公貴族收回租給漢人的土地,將他們驅逐出草原。

這樣無理的要求遭到了斷然拒絕。

你們只是全家死而已,老爺我可要損失一大筆租金的呀!

漢人百姓走了,你們能多繳租金嗎?

不能就給我滾!

協商不,牧民們唯有舉旗造反。

然而站在他們對面的是大清朝廷、滿蒙貴族、遷徙而來的漢人百姓,勢力強大得超乎想象。

牧民的反抗還沒掀起什麼水花就到了殘酷鎮,很快就沉寂下去。

那麼問題來了,婁煩部改牧為耕的後果會怎樣呢?

應當是利大於弊吧。

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對待昔日的同族會比秦人更加兇殘。

如果邊關局勢不發生什麼變化,幾十年下來,婁煩部大概已經被同化了,與華夏百姓沒有任何分別。

陶淳欣喜地問道:「務府那裡,還帝婿能夠幫忙疏通一番。」

「糧種尚可想別的辦法,鐵犁獨此一家,無可尋呀。」

陳慶緩緩點頭。

李左車此時一定在瘋狂地打造軍械,為起事做準備。

的產量減,又要供應明年的春耕所需,當然不會賣給外人。

婁煩部算是趕上時運不好,並不是故意刁難。

「陳某卸任了府令一職,說話也未必作準。」

「不過李府丞或許會賣個面子,調撥一部分鐵滿足婁煩部所需。」

「對了,有種子農怕是種不出糧吧?」

「婁煩部可有於耕作的農夫?」

延愣了下,作揖道:「多謝帝婿關懷之。」

「雖然我部不通農事,但廣種薄收,也未必不能。」

陳慶連連擺手:「那怎麼行。」

「婁煩部率先投誠,秦國豈能苛待。」

「待我奏明殿下,發付一批於農事的民夫至塞外,傳授耕作之道。」

「如此事半功倍,省去了無數苦功。」

延激地站了起來:「多謝帝婿的一片盛,您的恩德下臣永世不忘。」

陳慶心中暗笑:謝我做什麼。

我還想看過幾年婁煩部的權貴幫著秦人農夫鎮本族的刁民呢。

世事多有趣呀,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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