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053趙斯斯…很疼的

能覺到順著額頭流淌，又黏又熱，蕭其非抬指一，慢慢放在邊拭拭。

是甜的腥的。

趙斯斯，很疼的。

夜太黑，趙斯斯沒看到：「不是西楚不想同大夏為敵，是趙家軍不在了，趙家軍若在，你蕭其非憑什麼能阻止戰。」

「西楚邊疆百姓的安康，從來都是趙家軍在守護，沒有趙家軍打什麼。」

蕭其非看著遠離自己、黑暗中若有似無的影：「九督府，赤右軍。」

趙斯斯還是那麼平靜：「九督府是這三年顧敬堯才壯大起來，赤右軍是私軍，護西楚皇權。」

西楚也就三支最為強壯的軍隊，其他的軍隊一擊即潰，這就是天子只把目放在別人東西的原因…

顧敬堯弄好，天子接手。

顧敬堯不管，天子也不屑。

也不知為什麼，總會提及到他。

趙斯斯沒再想下去，耳畔，是蕭其非很低很模糊的聲音：「趙家軍的事，是孤罪該萬死。」

趙斯斯離開前只道：「冤有頭債有主。」

…

小屋裡，蕭其非盤坐在茶幾前，頂著淋淋的額頭。

沒有男僕，西楚送來的婢跪在兩旁沒法靠進半點，太子殿下的眼神太過於人害怕，可怎就頂著副斯文矜貴的盛世容。

修長乾淨的手自顧著額上的跡，跡流淌於眼角那顆淚痣，生生了一點妖孽的紅。

有膽大的婢實在瞧不下去了，太子殿下聲音如此好聽溫，些是好說話的，這麼一想，婢便開口：「太…太子殿下，讓奴家來幫您理傷口吧。」

薄微掀，便是「滾」字落下，婢們低著頭只恨不得逃離此，這位大夏太子簡直是表裡不一。

窗扇外，趙斯斯路過落滿霜雪的菩提樹下，但聽見不曾見過的怒火來自那人，便進燭火明亮的西禪房裡，僅隔著幾步的距離，說遠也不遠…

霍迎夏站在側，捧著小暖爐取暖：「你還真了不得，把大夏太子爺腦門砸了，明日可就是冬獵，你讓朝臣怎麼看，難不他出去還真強迫你了？怎麼樣？親了哪一，甜不甜，跟攝政王比起來…」

趙斯斯瞧了眼嘰嘰喳喳的人，也不知霍迎夏往日在閨閣都學了些什麼。

霍迎夏著頭往裡探，還真發現大夏太子爺那是真的不會上膏藥。

「人家養尊優的太子爺可是不會理傷口的，你瞧瞧，那些貌婢都不能靠近，你還真等他流而死啊。」

趙斯斯冷笑一聲：「這點，流不死他。」

霍迎夏撇撇：「不用想都知道跟王妃有原因，明日怎麼傳？攝政王妃同大夏太子住在靈山寺，大夏太子還把頭磕破了，把整個靈山寺給你封了。」

趙斯斯不答，再看，只見那人笨拙的挑挑揀揀小瓶子，些是本分不出何為止止痛的。

他偏頭看著窗外，目落在趙斯斯上，顯出幾分委屈無害來：「斯斯，很疼。」

幽暗的薄薄一層落在他臉上，糲的指腹沾了黑糊糊的膏藥對著：「斯斯，是要塗這個嗎。」

分明是狼狽的模樣，那份純良無辜無端人心下來。

可你何曾見過心的神？

「霍郡主，你去告訴他。」

「…」

在趙斯斯離開后，蕭其非一把推掉前所有的瓶瓶罐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