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309「是朕錯了，彆氣了好不好」

「怎可命令他不許像朕。」

他手拭趙斯斯眼角的淚痕，心裡縱然有氣，經歷方才那一幕，心就了下來。

他是的夫君。

他日後也會是孩子的爹爹。

他哪裡還敢甩臉面對他們。

他滿腦子都是方才那些話，什麼不許像他，什麼腦袋小小，還有這世間最溫的兩個字『娘親』，是那麼溫的趙斯斯說出來。

他只覺得擁有了天底下最好的趙斯斯。

即便這些從沒有跟他提過，他可以不在乎，他只要保護他們好好的，平安的。

顧敬堯早就來，是趙斯斯沉迷於自己的自言自語中，渾然不覺。

直到現在，臉皮薄的趙斯斯也沒說出一句話，三更天這麼個氣場十足的人出現，被撞破有，被驚到也有。

顧敬堯人如其名，敬，他的薄永遠能讓人敬而遠，忌憚也。

不說話，顧敬堯就自己說，滾燙的手輕泛冷的臉頰：「還氣？」

趙斯斯不著痕跡躲開。

顧敬堯手僵住，斂眸：「不許氣了，朕都沒說你什麼。」

不許？

趙斯斯不語，氣什麼，有什麼好氣的，純粹的不想見到他。

不對，明明是帝王生悶氣不肯來。

是覺得誰都同他一樣小心眼生氣不。

趙斯斯沒理。

顧敬堯自顧自的說：「斯斯以後不要關門好不好，別不理朕好不好。」

悶聲，哪敢不要他，跑到天涯海角且被打斷帶回。

「那夜在渡口朕是真的忙，有想提前回來看斯斯，可斯斯騙人了不是麼。」

他在解釋嗎。

解釋什麼？

趙斯斯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所以呢？然後就生悶氣，他是知道什麼了？猜的可真是準。

那麼他想掐脖子的時候，又怎麼算。

到最後，只聽到顧敬堯說：「那日後你可以隨意出宮。」

趙斯斯垂眸，隨意出宮關他什麼事。

哦，他是皇帝。

所有人都只是他的臣民。

回給顧敬堯的還是沉默，都這樣低聲下氣哄還不行麼。

到底哪裡惹了？

趙斯斯不應聲，揭開錦被想走，卻在那一瞬間，薄紗下的小腹靜很大，像是兩隻細小的拳頭撐出肚皮。

顧敬堯看得一清二楚，就這麼怔住。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們的孩子，會了。

原來是真的會。

太醫果真沒有騙他。

顧敬堯已經抬手想，生平所有的勇氣卻在那一刻突然消失，不聲收回手。

趙斯斯心裡清楚，他是孩子的父皇，他很想很想跟孩子一。

沒資格阻止他跟孩子接的機會。

興許，孩子也想要父皇的對吧。

心思晃間，趙斯斯把帝王的手抓回，輕輕握著一併置在小腹，眉眼淡然的看著帝王。

四目融。

看到他的張，以及不自然的驚愕。

單憑他張的神，這就很不像顧敬堯。

這也是趙斯斯第一次看到會張的顧敬堯，很真實。

可又如何，換個男人也會這樣。

大概突如其來，顧敬堯心裡怪奇怪的，隔著薄紗他覺到那裡有輕微的生命在蠕，一一，約的溫。

大抵剛從被窩裡出來，溫度是說不上來的暖。

顧敬堯想過十幾種這樣的畫面，但萬萬沒想到會是趙斯斯大大方方的給他。

那一刻心臟像是被麻麻的電流支配，顧敬堯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溫：「斯斯，你會疼嗎。」

趙斯斯有些想笑他怎會問出這種問題，卻笑不出，冷漠搖頭。

顧敬堯問：「那他夜裡是不是都這樣纏著你不讓你歇下，他欺負你了是不是？」

可別得寸進尺顧敬堯。

憑什麼要告訴你？

沒一會兒，趙斯斯就把他的手拿開，掠過他起：「已經很晚了，皇上寅時還要上早朝，皇上早些回去休息才是。」

腳丫剛踩在毯上，正經過他側，手腕驀地一，整個人猝不及防被他拉回膛里。

「皇上放開我…」趙斯斯呼吸一輕，想掙扎卻被束縛得更，「放開我…」

顧敬堯不但不放開，單手錮不安份的小手，高大的軀圈住。

還在掙扎，把頭一低，用力的咬住顧敬堯的手臂，隔著華服發狠地撕咬，滿口都是好聞的木質香，如同上癮般怨憤。

帶著死死的咬住，嵌般。

顧敬堯有些吃痛，眉心蹙了下，但還是不肯放開，他將趙斯斯束縛在懷裡。

趙斯斯本抵不過顧敬堯的力氣，咬不到他的手臂，就把他的龍袍胡扯開，就咬。

顧敬堯有氣卻沒發出來，越想抱，越掙扎咬得越狠。

帝王忍克制的息，夾著人萎的緒，糾纏得一塌糊塗。

掙扎到最後，趙斯斯四肢徹底酸無力，癱在帝王懷裡，眼裡是紅紅的倔犟。

而顧敬堯的龍袍被扯開，膛上都是人的指甲痕與咬痕，一道又一道的紅印記。

不服，他執著。

終是兩敗俱傷。

顧敬堯捧起的臉：「朕已經跟你低頭，乖一點好嗎。」

茫然，低頭盯向顧敬堯上的抓痕看了一會兒，諷道：「…我哪裡不乖呢，我怎敢忤逆皇上，皇上就是做了什麼都是對的。」

顧敬堯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徹底去洶湧的緒，大掌慢慢挲的小臉，扯在懷，盡量溫對待。

「你分明就是氣了，氣了也不說，不說便不說，還不願見朕，這天底下哪有人敢如你一般同朕鬧脾氣。」

對，還真沒有。

趙斯斯道：「氣的不是皇上嗎，不是皇上把我冷落在此？難不我想皇上的時候可以闖早朝大殿？難不我想皇上的時候可以隨時闖書房叨擾皇上議政？」

這些都不行。

一國帝王，前朝政務繁忙豈是想見就能見。

當然，趙斯斯話是這麼說，也只是說而已，並非想見，可道理也對。

「朕算過了，整整十日沒來，朕都忍不住了。」

他看著的時候，長眸沉積了涼而薄的星辰，簡直又霧又，恍惚間就能把人的魂魄給吸進去，趙斯斯竟失神片刻，忙錯開。

瞧瞧，他就連深的眼神都掩不去刻在骨子裡的涼薄！

打趣：「皇上是哪裡忍不住。」

顧敬堯的聲音很低：「別胡說，就是很想見斯斯，是朕錯了好不好。」

趙斯斯暗道，你是皇上你能有什麼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