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314「斯斯要跟朕回去」

眼下子時一刻，雨未停。

顧敬堯就這麼麻木的站著，看著，黑金龍袍翻飛，冷峻的眉眼便顯出幾分涼薄的影來。

宮理完又回到帝王側，跪地回稟：「回…回皇上，奴婢都送進去了。」

顧敬堯就問：「可吃？」

雷雨加，轟隆隆響在頭頂，顧敬堯的聲音依舊清晰威嚴。

宮始終低著頭：「回皇上，夫人有在吃。」

顧敬堯問：「怎還未就寢。」

宮道：「夫人…夫人在綉帕子，夫人繡得可好了，手藝不亞於宮裡的嬤嬤。」

綉帕子？

也會？

又怎會不會呢，昔日的趙家二小姐又怎會不是琴棋書畫滿腹經綸，只是世事無常，得只能拿起刀劍。

顧敬堯忍不住問：「繡的什麼。」

宮照舊回稟：「回皇上，夫人繡的是一尾小金魚，還有平安二字。」

雷電停歇的空隙，突然的沉寂，宮以為說錯什麼話惹惱帝王，重重地磕起頭來。

顧敬堯想到那個平安結，那跟他沒關係了。

他怎敢奢求。

不是他自己在氣頭上的時候不要的嗎。

想的時候，顧敬堯遠遠就瞧見一抹贏弱的影從庵里出來，邊手撐傘，邊手提著擺，一步一步從石階上走下。

卻在距離很遠的地方停下，默不作聲。

嘶吼的雷鳴不打算停歇，橫在空中的閃電劈開，亮如白晝。

雨線順著傘沿下，只看到人一張朦朧的小臉，漆黑散落的長發，還打了個輕微的噴嚏，人眼瞧上去止不住的心疼。

顧敬堯心旌搖，他管不住自己心的貪慾，那麼的管不住自己，那麼不住這個人的，那麼的想佔有。

顧敬堯邁步，與對上視線的時候，不由踉蹌的後退幾步意圖避開。

他一步一步把到石階下，到路邊的香爐，到牆角，直到無路可退。

男人腰欣長拔，電閃雷鳴下，連地上的影子看起來都很冷漠，暗的，人難以接近的。

顧敬堯一把扣住的腰，將摁在懷中。

力道很沖，像傷的兇狠地撲食，趙斯斯被撞得『嗯？』了聲，手中的油紙傘差點落。

恍惚之間，顧敬堯埋在頸口，隔著略薄的雪綃一遍又一遍地的名字。

「斯斯。」

顧敬堯的呼吸比還要急促失控，趙斯斯倒吸一口涼氣，子一點點轉為繃。

目投向不遠被劈倒的苦楝樹，恍惚回神：「皇上寅時還要上早朝，請回吧。」

「斯斯要跟朕回去。」

顧敬堯的聲音啞得過份，偏偏力道控制好，態度以至於還算溫和。

是趙斯斯意料之中的一句話，不要以為他會說『你跟朕回去嗎』，不，一個徵求意見的嗎字都沒有。

第幾次？

啊？

第幾次了？

反正他顧敬堯想幹嘛就幹嘛。

趙斯斯也不惱：「雨停我便回，眼下風雨大，皇上傷了龍可不好，早些回去吧。」

顧敬堯輕笑，笑這番打好草稿的說辭：「朕就要斯斯。」

於是趙斯斯忍了忍，換一隻手撐好傘：「皇上這般黏我上手腳，可是那麼多人瞧著…」

他紅著眼啞聲打斷的話：「你以為他們敢看嗎。」

對，他顧敬堯做什麼都理所當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