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316難怪難怪，老龍袍

是想青青草原放羊，顧敬堯為什麼要來摻一腳？

多可憐的羊。

有夠晦氣，就是做個夢都不放過，還連羊都不放過！

「夫人您不多睡會兒？」有宮過來扶起，為披。

「總是睡不好。」趙斯斯了太，不曾想這世上大概有風水流轉這回事，最是擅長坑蒙拐騙，不料也有玩的時候，這回那皇帝過來告訴『朕跟你一起離開』，這都什麼報應落到自己頭上！

趙斯斯忙催促宮，「你去研墨，順便把紀安師太給的書取過來。」

宮挽紗縵的手僵住，那紀安師太給夫人的書籍都是些…嗯？

什麼《絕至尊》、什麼《無量功德行經》、什麼《妙法蓮之》、什麼《大般超度》

夫人是要給誰超度嗎。

夫人是要積功德嗎。

頂著宮若有所思的目，趙斯斯也不在意，按著脖子來回，四一瞧：「那兩丫頭還沒有回來嗎。」

宮搖頭道：「回夫人，並未。」

趙斯斯沒再多想，皇城腳下應當出不了什麼事，白嬋那丫頭武功高，上回還能對付蕭其非幾回。

宮的問話將的思緒拉回：「夫人為何想看這…這尼姑們瞧的書？」

趙斯斯只道：「做了個噩夢。」

「……」

「皇上萬安———」

顧敬堯來時就看見坐在桌子前翻書，一邊執筆沾墨書寫，也不知在抄什麼有趣的。

察覺他來，也只是淡淡看過來一眼，是連話都不說上一句。

顧敬堯皺眉，自後低頭：「在抄什麼。」

還能抄什麼，他自己沒眼睛看麼！

「沒什麼。」趙斯斯隨口就應，但總覺那人一直盯著自己好似不滿意這個說辭，於是又道，「師太說，心不從寧時多抄幾帖可渡平安，睡得好。」

顧敬堯再看桌子上疊起來的紙張，需要渡這麼多平安？這是要渡什麼。

趙斯斯拿筆撓了撓頭，又翻又抄，一面道：「紅芙，拿點心來。」

邊上的宮福道：「諾，夫人。」

趙斯斯抄書的心思沒了，拿過點心自顧咬起來，偶爾下筆兩字。

顧敬堯自是會一番被無視的覺，一雙眸子格外的靜，坐到趙斯斯一旁。

好似才發現他的存在，給他遞一塊糕：「要嘗嘗嗎，味道不錯。」

注意力都集中在書上，也沒看他。

瞧瞧，連遞糕點的方向都歪了。

顧敬堯也不指會大大方方，瞧一眼，都沒發現不對勁，還真是迷迷糊糊的小模樣。

宮這才低聲提醒：「夫…夫人，皇上在您左側。」

趙斯斯很迷糊地『嗯？』，停筆側首，笑了笑，這才遞往左邊：「我給抄糊塗了。」

顧敬堯咬了一口，他姿態像是隨意之中，表淡淡的，心裡不怎麼喜歡這些甜甜膩膩的東西，但好像還不錯。

趙斯斯撐臉瞧：「吃了我的東西，你得幫我抄。」

顧敬堯就只是笑，接過手裡的筆：「抄什麼，懺悔書？」

「嗯…還差三十頁。」趙斯斯落得清閑，反正誰抄都是一個道理，一雙執掌天下的手給抄文豈不妙哉。

「皇上您請，可得要誠心誠意的。」

說著，趙斯斯就趴在一旁，邊吃邊研墨，無聊就玩頭髮。

顧敬堯寫得一手漂亮字，比起的觀之雋秀，也不知道他看沒看，一掃便能記下幾行下筆，還糾不出錯來。

這驚人的記憶。

但顧敬堯越抄越發現不太對勁，諸如『神魔皆退清靜無為』之類的字眼。

「何意？」他側首看，就看到長長的睫懶洋洋地搭下，還了角的屑沫。

道：「並無何意，師太說了抄了能靜心。」

顧敬堯挑了挑眉：「這哪是什麼懺悔書，朕為何不覺得靜心，神神叨叨的像什麼樣。」

他才發現嗎？趙斯斯微笑：「不是，你有心嗎，你怎麼靜。」

顧敬堯拿筆敲了敲的頭：「朕怎會沒有心，若沒有心朕才不會去那尼姑庵接你回來，今日的摺子未批一本，倒是先幫你抄書，你還想怎麼樣呢趙斯斯…」

最後他瞧著低笑一聲，「嗯？」了一聲。

單看這一幕，宮們已經識趣的退下，心裡頭已經憋了笑意，夫人就是抄著玩的，皇上還當真了。

趙斯斯哭笑不得，說的就不是這個道理，罷了，懶得跟他爭執：「是是，是皇上縱容了。」

說著，趙斯斯心裡默默道了一句，這樣，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計較的對吧。明明是你啊，明明是你老說會縱容我的，可別忘了。

聽到他說了句：「是才知道朕的好嗎，哪次不是朕去哄你，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聽著他說，趙斯斯把手裡咬一半的糕送到顧敬堯邊，笑著看他：「咬一口。」

他微微偏頭咬了下去。

趙斯斯就這麼看著，他是不嫌棄還是沒看到？

顧敬堯對這尼姑的書籍半點興趣全無，擱下筆：「中秋帶你出去走走。」

說著，他掌心包裹的小手，便拉往前走，吩咐候在屏風的宮：「給你們主子帶件厚的小襖。」

「諾、」

這是要去哪？

趙斯斯看著男人拔的背影：「你不是還沒批摺子嗎？批完摺子再出宮也好。」

顧敬堯只道：「怎麼？你想來？」

趙斯斯閉了，默默跟在他後，想起很小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拉著的手走在雪地中，他就是這樣拉著住進東宮芙蓉殿。

儘管知道他為自己做過很多。

可又有什麼用呢，累了。

沒一會兒就走到宮門，趙斯斯看著那輛馬車，輕蹙眉：「既是出宮，又是中秋，坐馬車可就無趣了，我可以不坐馬車嗎。」

他只是「嗯」。

趙斯斯忙催促他：「那你回去換掉龍袍，這般路上都沒人敢出來閑逛了。」

誰敢擋帝王的路。

顧敬堯無奈轉，怪了事。

走兩步他又回來：「就必須要穿很簡單的嗎，像常人家那樣麼？」

趙斯斯詫異他怎會問這種問題。

但至今為止，只見過顧敬堯穿兩種的長袍，黑金與當初的銀杏白，冷笑，墊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輕輕道：「我…喜歡皇上不穿。」

顧敬堯瞥一眼冷哼，也沒什麼緒。

難怪老龍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