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325小殿下出生了（一）

也在趙斯斯昏睡的這幾日。

霍迎夏的案子拖延，重新翻案。

慕容府上下都在找慕容信，這人啊說失蹤就失蹤了！

也就閣首輔陸旻陸大人記得人慕容信失蹤了！

哪去啊！

誰知道呢。

姑且跟趙斯斯混得太，就玩失蹤那套，會傳染的。

…

「夫人的產期將近，你們都麻利些。」

「可…可如今夫人不肯醒來，萬一…」

「萬一什麼萬一，做好分的事，一點誤差都不能有。」

「是的公公。」

魏公公代給務府的嬤嬤們就離開，小殿下要來了，終於要來了，他才不管夫人怎麼怎麼樣，他只希小殿下能平安落地。

那個夫人啊打心裡就是冷的，絕對的冷，絕對的不夠皇上，可有沒有想過那是一朝帝王，幹什麼勞子喲！

好在皇上把人捉回邊來，萬一在外頭生下小殿下有個什麼好歹，要西楚上下怎麼辦。

婦人生孩子那可是半隻腳踏鬼門關的！

銅雀臺是重兵把守的，太醫跪著接連不斷把脈的。

巧了，那趙斯斯就是不醒，死都不醒。

真能熬死人！

趙斯斯倒不是真的昏迷，只是裝睡，虛假意都裝得信手拈來，裝睡有何難。

倒霉啊，倒霉的又回到這裡。

想想這會兒，帝王應該在上早朝，趙斯斯手指微微，往日關係較好的宮瞧得見。

「各位姐姐跪累了吧，先下去備溫水給夫人凈換吧。」那宮遣散所有人，忙去取來小粥糕點來到榻邊，悄咪咪的。

「夫人，奴婢把人都支走了您快些吃。」

趙斯斯是的，只有趁沒人的時候才醒，低聲：「些便。」

兩人像做賊似的，那宮悄悄的：「夫…夫人，外面還跪著太醫，皇上看起來生氣的。」

趙斯斯咽了咽，抓水來喝，那皇上生氣關何事，氣死他好了，除了會強迫人還會做什麼。

趙斯斯問向別：「你可有查到慕容大人的事。」

宮點頭：「奴婢聽說，陸首輔有在找，夫人放心吧，陸首輔很厲害的。」

趙斯斯嗯了聲，吃東西裹腹后又裝睡過去。

突然急驟降溫，一年的冬天到來。

趙斯斯只覺得手腳又變得冰涼，只因銅雀臺的地暖太盛，都讓忘了外頭的雪已經洋洋灑下。

接連數日的夜裡，顧敬堯理完摺子才來銅雀臺。

見帝王來，宮們識趣地接過披風退下，只留二人獨。

他坐在榻邊瞧了眼那張死氣沉沉的小臉，也不知不，又喂好多吃食。

得吃東西，壞他們的孩子怎麼辦。

趙斯斯裝死裝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後來顧敬堯也沒走，一直坐在榻邊跟說話。

「我們的孩子很快就可以見面了，你得在宮裡安安全全的生下孩子。」

「你知道嗎，母後生下朕的時候難產，後來從鬼門關搶回來，自此落下惡疾纏，早早就走了。」

趙斯斯是聽到也裝作沒聽到，對他顧敬堯的事並不興趣。

他怎麼出生也好，無關痛。

也許所有的早就消磨殆盡。

不曾見過寧瀾皇后，沒有什麼覺。

只知道，對方自宮門就貴為一國皇后，先帝子那麼仁慈的一個人，怕是把所有都給了對方。

真好。

自己已經不是天家皇室的什麼人，只是頂著別人一句『夫人』住在這裡。

去想他們姓顧的事做什麼，不想。

他還在說：「你要在朕邊乖乖待著，哪都不能去，恨也罷怨也罷，只要你些花花腸子算計朕，我們又何至如此。」

算計？

他顧敬堯又何嘗不是笑著看算計他。

他顧敬堯不就喜歡看被玩在手心裡。

滿意嗎。

清醒嗎。

夠清醒的。

突然記起在凌城遊玩賞杏花的時候，有人告訴過自己一句話。

———攝政王這個人的手段一向是來者不拒，絕地反殺

———從顧淵到霍君婉、再到大夏、他們不夠了解攝政王的手段，其實攝政王什麼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王妃日後小心些，別跟他鬧，損失的是自己

那個暗衛怕不是猜測到什麼，來提醒的。

顧敬堯的聲音又響起：「趙斯斯別睡了，起來跟朕說話好不好，不然朕真的生氣了。」

呵，生氣就生氣。

儘管威脅，已經不怕他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也說不怕。

「你也在生朕的氣對不對，可中秋那日朕明明很聽你的話，朕在嘗試與你如常人百姓般相。」

「你說換長袍朕也換了，陪你走過大街小巷，陪你看煙火繁華。」

「朕以為你會試著去接，朕已經在改變了，可你轉間就變臉，你可真是沒心沒肺。」

那副嗓子明明掩蓋不了骨子裡的冷漠，卻用溫的聲線。

對不起啊顧敬堯，我趙斯斯見過真正的溫該是什麼樣。

中秋？

每年的中秋，早就為他們不堪的回憶。

想到此，趙斯斯只在心中默念：「那年的中秋，我看到攝政王與林畫出私宅，是我一個人出城燒香，是我一個人在府里吃晚膳。」

「第二年的中秋，我在大夏，是別人的團圓佳節，而我是一個人。」

「第三年的中秋，都傳昭胤帝陪傅魚去皇陵祭祀，都覺得我不配為西楚的皇后，所有人都將我與傅魚相比。」

雖然全都是誤會，可產生的這些傷害算誰的呢，算自己吧。

第四年的中秋，也還是那樣互相傷害。

這些心裡話，也沒說出來。

沒意義，大家心裡有數。

他來嘗試挽回又如何，已經不喜歡中秋節，一點都不喜歡。

誰跟團圓啊？誰跟團圓？誰！

他顧敬堯嗎。

顧敬堯還在說：「外面下雪了，你要不要起來看雪，朕不計較，你也不要計較了好嗎。」

不可以的顧敬堯。

本不好。

裝睡那就裝到底。

子時三刻，顧敬堯給掖好被子才離開。

直到銅雀臺的門掩，趙斯斯緩緩睜開眼，看著四周舞的紗縵，看著，突然就笑了。

來不及了，早就來不及。

想放下了，放下九殿下，也放下顧敬堯。

「你難過我就不難過嗎…你會過我的嗎，我不要和你長相廝守，只願我是你心裡永遠的忌，永生永世都活在沒有我的日子，痛苦難眠。」

寅時三刻，各員在早朝為政事正爭議的不可開。

而銅雀臺，傳來一聲痛苦的嘶聲。

「疼——」

「太醫！太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