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寒風凜冽、天尚早的清晨,默默地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漢雲縣城。
父親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流出無盡的不舍和關切。
就在即將踏出家門之際,父親來到麵前,緩緩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本紅的存折,鄭重其事地遞給了。
他輕聲說道“知意啊,這裏有一筆錢,是爸爸這些年攢下來的,算是給你的嫁妝。”
微微一愣,隨即堅定地擺了擺手,微笑著回答道“爸,這錢我真的不能要。我現在能夠自己掙錢養活自己,這筆錢你還是留著給自己養老用吧。”
說著,輕輕地將那本存折推回到父親手中。
父親凝視,張了張,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隻是點了點頭。轉拉起行李箱,向門外走去。
當走到小區正門口時,一輛網約車早已等候在此。
正當手準備打開車門時,忽然聽到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父親一路小跑著追了出來。
驚訝地著父親,隻見父親毫不猶豫地上前給了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擁抱。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讓瞬間愣住了,因為從小到大,父親一直都是個不善表達的人,如此親的作更是從未有過。
片刻之後,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父親的後背,然後轉上了車。
坐在前排的司機師傅轉過頭來,禮貌地問道“姑娘,請問你要去哪兒?”
輕聲回答道“師傅,請送我去漢城機場。”
隨著車輛緩緩地啟,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不自地再次轉頭向窗外。
隔著那層明的玻璃窗戶,目落在車窗外的父親上。
今天的漢雲縣,風很大。
父親的頭發在空中飛舞著,看起來有些滄桑。
抬起手,輕輕地朝父親揮了一揮,示意讓他早點回去。然而,父親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直看著。
伴隨著車子逐漸加速前行,父親的影越來越小,最終徹底消失在了的視線之中。
在這漫長的車程裏,始終呆呆地凝視著車窗外麵,思緒卻早已飄向遠方。
漢雲縣的景象不斷從眼前掠過,那些悉的街道如今竟變得如此陌生,讓心中不湧起一淡淡的惆悵。
或許真的是因為這些年來,自己回老家的次數實在太了吧。
當網約車終於抵達機場時,拖著略顯沉重的行李,快步走取票機前準備領取紙質版機票。
盡管現如今隻需要憑借手機中的二維碼就能夠順利通過安檢,但心深總是對紙質版機票有著一種特殊的偏。
就在隨手將取到的機票放進,上那件呢子大又深又大的口袋時,的手突然到了一個略微的。
心生好奇,連忙手將其掏了出來。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本紅的存折。
輕輕翻開這本存折,隻見裏麵的紙張已經微微泛黃,邊角還帶著些許褶皺,顯然是經過了歲月的洗禮,看上去頗有一些年頭了。
微微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個有些陳舊的存折,目鎖定在上麵的數字上——整整二十萬。
這二十萬對於父親而言意味著什麽呢?想著想著,的眼眶逐漸潤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還是不控製地順著臉頰落而下。
此刻,在機場大廳熙熙攘攘的人群裏,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那本已經泛黃的存折上,暈開一朵朵小小的淚花。
趕用手拭去眼角的淚水,生怕淚水會模糊了那些珍貴的數字。
然後,輕輕地將存折合上,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慢慢地把它放進自己包裏的最裏層。
當坐在飛機上時,那顆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遲遲無法恢複平靜。
舷窗外的白雲悠悠飄過,但的目卻始終落在遠方。
終於,到達海城,今日的海城依舊下著大雪。
走出機場大廳的時候,景明快步迎上前去,接過手中的行李,關切地詢問著一路上是否順利。
隻是微微點頭,眼神依舊有些迷離。
回到別墅後,夜幕已經悄然降臨。
屋溫暖如春,與外麵冰天雪地的世界形鮮明對比。
從酒櫃裏取出一瓶紅酒,一杯接著一杯喝起來。
在酒的作用下,不自地唱起了,那首青春裏唱過的歌曲。
“我還有太多心願,太多夢沒有實現,桌上還留著過去的照片,我一個人的失眠, 一個人的空間,一個人的想念”
當唱完最後一句歌詞,搖搖晃晃地走到景明麵前,醉眼朦朧地著他說道“我和我的父親和解了,確切地說,我是和過去的那個自己和解了。”
說完這句話,便一頭栽進景明的懷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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