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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瑟的出現讓沈祺然也很意外, 看來大皇子殿下舊疾複發後,國王陛下就把皇室的出使代表換了二皇子艾瑟。
這是一個理之中的選擇,沈祺然卻微微蹙起眉。
這段劇和原著已經背離了, 原著裏,出使尼阿亞帝國的人是邵行和大皇子艾克斯, 沒想到現在居然換了艾瑟……
按照沈祺然以往的經驗, 劇改變是大多是由一些變量引起的, 原著裏原主沒有和邵行同行,但這次自己卻在外使團裏,所以引起了變量連鎖反應, 讓大皇子臨時無法出行, 換了艾瑟嗎?
對這種變化,沈祺然模糊地覺到了一點規律,但……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艾瑟下車後,視線環顧一圈,目落在沈祺然上時有微微的停頓, 他看了一眼沈祺然和邵行握的手, 隨即把目投到了邵行上。
邵行和艾瑟不睦的傳言在場眾人多都聽聞過, 見兩人對上視線, 都下意識張起來。艾瑟無所謂地笑笑, 悠然自若地走到邵行麵前。
“作為外使團代表,隻要出了國境, 我們一言一行就代表著萊曼帝國的麵。”他向邵行出手,“無論以前怎麽樣, 大局為重,至這次,希與你合作愉快。”
邵行盯著艾瑟看了一會兒, 他沒說什麽,隻是出手,與艾瑟握了一下。
眾人不由得都鬆了口氣:的確,無論部矛盾怎樣,既然要出使外國,就必須擰一繩,定然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臨時統一了戰線,眼看已快到出發的時間,眾人一起前往停在不遠的皇家星艦。
邵行和艾瑟走在最前麵,沈祺然在邵行側偏後的位置。他突然絆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旁邊有人及時手扶了他一把。
“夫人小心。”
扶他的人是一名隨行的仆役,沈祺然站穩子,衝對方笑了笑:“謝謝。”
邵行也立刻停下看他,沈
祺然連忙道:“剛才不小心絆了一下,沒事。”
眾人很快登上傳送梯,進了星艦部。這次的外使團,以邵行和艾瑟為首,另有隨行員和仆役若幹,共計18人。眾人登艦後,領取到各自房間的號碼牌,然後散開前往各自的房間。
安排房間的人很有眼,知道邵行和艾瑟不睦,將兩人的房間安排在一南一北兩個方向,相距極遠。邵行和沈祺然往南邊走,艾瑟和部分隨行人員前往北邊。
一路上不斷有人離隊住自己的房間,等艾瑟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跟隨他的隻剩一名仆役——就是剛才扶了沈祺然一把的那位。
刷開房卡,仆役為艾瑟打開門,恭謹地請他,隨後才跟進屋。房門關上的時候,艾瑟揚手虛空一抓,一道無形的神力屏障在室展開,將這裏包裹得不風,阻斷了任何窺視和聽。
“你是不是太心急了點?”他冷笑著轉頭,看向後的人。
剛才還畢恭畢敬的仆役進房間後,已然不見毫恭謹,他像是與艾瑟極,毫不見外地打開旁邊的酒櫃,挑選著琳瑯滿目的酒品。
“畢竟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對方慢悠悠道,平平無奇的臉孔漸漸發生了變化,像是緩緩撕掉了一層麵,出原本致俊的容貌,“有些忍不住,不也很正常?”
若是沈祺然在場,見到那張臉定會無比驚愕,並能在第一時間喊出對方的名字——
夏舒允!
比起幾個月前,如今夏舒允上已見不到丁點兒年人的單純和青,艾瑟冷眼看著,想起自己幾年前第一次見對方時的樣子,而現在……
——這個人,已經被“同化”得相當徹底了啊。
“就連最貪婪的野,也知道在捕食獵前忍蟄伏,伺機而。”艾瑟緩緩道,向夏舒允的目夾雜著幾分譏誚,“你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你是讓我提防邵行?”夏舒允不屑冷哼,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不過是個狂妄自負的家夥罷了,我會怕他?
”
“哦?前幾個月被追得東躲西藏的人,是誰呢?”
夏舒允抬起頭,鷙地看了艾瑟一眼,後者微微一笑,顯然並不懼夏舒允的怒意。
“韜養晦的蟄伏,不躲藏。”夏舒允沉道,他抿了一口紅酒,漾的酒倒映出他眼眸中緩緩遊移的點,“那個人讓我嚐到的屈辱,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從他夫人上討回來?”艾瑟挑挑眉,不再掩飾自己的譏誚,“專挑柿子麽?”
“祺然可不是什麽柿子。”念到那個名字時,夏舒允眼底閃過一複雜的,“他……有些古怪。”
“如果你是說神母種難以紮的問題,倒也沒什麽古怪,也許他正好是自我意識比較強的類型。”艾瑟突然頓了一下,突兀地冒出一句,“其實他有為次皇的潛質。”
“沒有王陛下的指引,他又沒有種蟲,怎麽為次皇?”夏舒允不讚同道,“還是當個族裔比較讓人放心。”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看向艾瑟,眼眸微微瞇起。
“你不會是要和我搶吧?”
“我的確很心,但我的族裔數量已經夠了。”艾瑟攤了攤手,“有心無力。”
夏舒允出滿意的神,沒有了同為次皇的艾瑟的威脅,他已然勢在必得。
“但我奉勸你慎重。”艾瑟慢條斯理道,“邵行可不是好對付的,虎口奪食,沒那麽簡單。”
“他護得了一時,能護得了一世嗎?”夏舒允冷笑一聲,將最後一點紅酒飲下。
“遲早,會有機會下手的。”
前往阿尼亞帝國的航程需要一天一夜,這期間,沈祺然一直陪在邵行邊,過得也算風平浪靜。
他看得出,邵行對艾瑟突然加外使團很不高興,一方麵兩人是政敵,另一方麵……可能是與自己有關。
畢竟上輩子原主給邵行戴過那麽大的綠帽,雖然是上輩子的事了,但隻要邵行還喜歡他,這件事就肯定是他心裏一刺,見了艾
瑟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
沈祺然不想讓邵行誤會,時刻自覺和艾瑟保持距離,待在星艦上的時候,他幾乎就沒和邵行分開過,期間隻在公共休息區遇到過艾瑟一次。艾瑟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走到哪兒邊都圍著一群人,見到邵行他們,雙方也隻是禮儀地打個招呼,再無多餘談,彼此相安無事。
終於,星艦行駛到了目的地,降落在尼阿亞皇宮的停機坪上。尼阿亞皇室派了高規格的接待團來接待,將眾人送至專供外賓下榻的行宮裏。
當地時間正值傍晚,沈祺然他們已在星艦上用過餐,於是謝絕了侍者要送晚餐的提議,隻打算洗漱一番後早點休息,畢竟第二天就要參加立國慶典了。
沈祺然先洗完了澡,邵行隨後也進了浴室。沈祺然坐在床邊吹頭發時,突然聽到門鈴聲響起。
嗯?不是已經說了不用送餐嗎?
沈祺然放下吹風機,走到外麵的客廳,去看門口的可視屏幕。門外的並非侍者,而是
外麵站著一男一兩個人,男人容貌俊,年紀看上去和邵行差不多;長相可甜,微微揚起角時,能看到臉頰上兩個很明顯的小酒窩。兩人都著華麗的禮服,份似乎十分高貴。
“邵行元帥是住這裏嗎?”那名率先開口問。
“是的。”沈祺然通過傳聲回應,“請問您是……”
“我是蘿。”微笑起來,嗓音甜像是浸了蜂的糖,“聽聞貴國邵行元帥住在這裏,特意前來拜訪。”
來之前沈祺然也了解過尼阿亞皇室的況,他記得尼阿亞帝國的四皇就蘿,今年剛滿18歲,眼前的人年齡姓名都對得上,而且外麵有侍衛把守,他們既然能進來,就代表份沒有問題。
“原來是蘿公主,幸會。”沈祺然連忙打開房門,將兩人迎進屋,並向行了一禮,“邵帥正在浴室,公主您要見他的話,可能要再等一會兒。”
蘿公主尚未開口,旁邊的年輕男人卻滿不在乎地一揮
手,笑瞇瞇地看著沈祺然。
“哈哈,先不管他,我們過來其實就想看看你。”
沈祺然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看了蘿公主一眼,對方立刻開口:“這位是我的……”
“我是三皇子坎貝拉。”那名年輕人搶先道,“您就是元帥夫人吧?沈祺然是嗎?”
沈祺然:“?”
看資料的時候,他記得尼阿亞皇室隻有一位大皇子,其他三個孩子都是公主,怎麽會冒出來一個三皇子?
雖然滿心疑,但對方都已經自報份了,蘿公主也沒有說什麽,沈祺然按規矩也向這位三皇子殿下行了一禮:“幸會,坎貝拉殿下,我的確是沈祺然。”
話音剛落,對麵的人突然大笑起來,旁邊的蘿公主也掩了一下,彎出了笑眼。
“你怎麽這麽乖的,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啊?”坎貝拉笑得不行,“他”突然用手在後頸一揚,然後一甩頭,原本的淺棕短發就變了順的披肩長發,把那張雌雄莫辨的漂亮麵孔襯托得多了幾分嫵。
“我是人啦。”坎貝拉笑得花枝,狡黠地衝沈祺然眨眨眼,“你沒看出來嗎?”
這出“轉戲碼”把沈祺然看懵了,他剛要開口,看到坎貝拉突然向他後,笑得更大聲了。
“邵行,你夫人好有趣哦!你這家夥怎麽那麽好運,居然找到這麽可的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 兩位公主都是好人,可以放心。
另,夏舒允是誰,大家還記得吧?就是之前默黛爾音樂學院那個詛咒之子,間接促邵行和然然第一次do的那位。
謝笙淵瑾、謝謝啦我拒絕看be、天至晚煙火燃三位小天使的投雷!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