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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通報的侍在蘿公主耳邊低語了幾句, 後者了然,對侍點點頭:“請他們進來吧。”
蘿轉頭對沈祺然說:“修茵先生明早就要離開王城了,之前他說會送我一份珍貴的樂曲手稿, 所以辭行前特意送來。”
沈祺然對這位修茵先生有些印象,昨天與諸多音樂家齊聚一桌時, 這位修茵先生可謂非常與眾不同。他並非尼阿亞帝國的人, 而是一名音樂旅行家, 因為見識廣博,談吐風趣,音樂方麵也很有造詣和見地, 昨晚他是除了蘿公主和沈祺然之外, 在場最歡迎的存在。
蘿公主吩咐侍在桌邊多加了幾張椅子,修茵等人很快進來,行禮後依次落座。修茵今日專程來辭行,其他人都是陪同送行的,話題的中心自然都圍繞著修茵, 閑聊幾句後, 在蘿公主期待的注視中, 這位年輕的男士拿出了那份珍貴的手稿。
“這首《月神》, 是我旅經一個非常偏僻的星球時, 在當地一個原始部落中發現的。他們信仰一位名“月神”的真神,這首曲子是他們祭神時演奏的樂曲。”修茵介紹著這份手稿的來曆, 侃侃而談,“我有幸現場傾聽了他們的奏樂, 立刻驚為天人,這首樂曲的妙奇異用言語難以描述,之後我苦苦懇求, 又說會把他們真神的神跡宣揚到宇宙的其他角落,他們才勉強同意讓我抄錄手稿,並允許我將它分給更多願意信仰他們真神的人。”
“真是落後愚昧,都什麽年代了,誰還會去信仰什麽真神。”有人嗤笑。
蘿公主卻一臉向往,滿懷期待地問修茵:“修茵先生,您能彈奏出這首《月神》嗎?”
年輕男人抱歉地笑了笑:“這是首合奏曲,分為神力樂曲和非神力樂曲兩個部分,我能演奏的隻有神力樂曲部分,若想重現它的妙和神奇,必須要有人配合我彈奏非神力樂曲的部分。”
說到非神力樂曲彈奏,不約而同的,所有人都把目向了沈祺然。
沈祺然:“……”
雖然倍力,但聽修
茵介紹得那麽玄妙,沈祺然對這首《月神》也很興趣,他索要過手稿,認真地看起來。
從非神力樂曲的角度來看,這個曲子裏非神力的部分其實並不難,倒是神力樂曲的部分,看上去非常複雜,至以沈祺然的眼來看,完全連不曲調,恐怕需要用很強的神力才能夠演繹好。
“我的這部分沒問題,不過我需要先試彈一下。”沈祺然對蘿公主道。
這是合合理的要求,蘿公主立刻命令侍把下午茶的餐點轉移去了室的小型演奏廳,打算讓大家邊品嚐下午茶,邊欣賞妙的音樂。
演奏廳裏擺放著各種樂,但隻有一架鋼琴,蘿公主準備讓人再去搬來一架鋼琴時,被修茵製止了。
“公主殿下,我一會兒的演奏不需要鋼琴。”他說,“這個曲子,神力樂曲的部分使用小提琴就可以了。”
“鋼琴和小提琴的合奏嗎?”蘿公主微微一怔,接著笑起來,“啊,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修茵挑選了一把小提琴,調試好琴弦後,沈祺然也已經順了幾遍曲子。在他看來,《月神》的非神力樂曲部分雖然的確有過人之,卻也沒有讓他十分驚豔,如果最後合奏的效果真如修茵所說,妙到宛如天籟神曲,那麽這首曲子的華和重心,肯定都在神力樂曲部分。
“祺然先生,您準備好了嗎?”修茵將小提琴搭上肩頭,轉頭向鋼琴前的人。
“好了。”沈祺然對他點點頭,“隨時可以開始。”
蘿公主興地鼓起掌來,其他客人也充滿期待,甚至連服侍在側的幾名侍都不由得向臺上,們剛才在花園裏聽到了修茵的話,對這首玄妙的神曲自然也十分神往。
《月神》以非神力樂曲開場,沈祺然同修茵眼神示意後,在琴鍵上按響了第一枚音符。
流暢的鋼琴聲宛如溫傾瀉的月,一段優的旋律後,修茵拉琴弦,小提琴的聲音隨之響起。
神力的融讓眾人一下進了境,他們仿佛看到一皎潔的明月正
從海上緩緩升起,夜醉人,有人漫步在清朗的月之中,每一枚音符都是神祗曼妙的足音,讓人忍不住追隨,忍不住拜,忍不住心之向往。
神力帶來的強烈染力讓在場眾人無不沉浸,連演奏中的沈祺然也到了影響,或者說,他到的影響最深——若說音樂演出是一幕戲劇,臺下的觀眾固然會被演員妙的演出深深染,而臺上演出的人,隻會戲更深。
音樂中傳遞來的強烈縈繞在周,甚至不需要思考,沈祺然的手指就不由自主地跟隨小提琴的節奏彈奏出合適的音符。明明是兩人的第一次合作,卻能配合得如此天無,沈祺然心中驚歎,目無意間掠過臺下的眾人。
所有人都是一副如癡如醉的表,連門口的侍衛也忍不住將目定格在修茵上,麵癡迷。
……等等。
沈祺然突然有種古怪的覺。侍衛後演奏廳的大門……是什麽時候關上的?明明剛開始演奏時,還是敞開的不是嗎?
他下意識又向周圍的窗戶,原本敞開的幾麵窗戶,不知何時也已關閉。整個演奏廳,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出口——這裏,已然為了一間室。
心中驀地產生了不好的預,沈祺然本能地想要停止彈奏,手指卻仍在琴鍵上流暢地演奏,也完全不控製,牢牢地坐在鋼琴前。大概覺察到了他的異常,一旁演奏著小提琴的青年轉過頭,衝沈祺然微微一笑。
“才發現不對勁嗎?”
男人清秀的麵容慢慢模糊,甚至形也有所變化,隻是幾秒鍾的功夫,就顯出了他原本致的容貌,看到那張臉,沈祺然渾的都涼了。
夏舒允?!
有過上次遇險的經驗,此時的況已再明顯不過:所謂的合奏提議,完全是夏舒允主導的謀,對方心積慮布置出一場局,自己卻渾然不知,又一次著了他的道。
沈祺然想跑,可和上次在默黛爾音樂學院教室裏的況一樣,他徒有思想,卻完全不控製,而臺下的眾人都心神恍惚,對臺上發生的一切完全
視若無睹。
“見你一麵真是難啊。”夏舒允發出了幽幽的歎息,目一直停留在沈祺然上,“不過不用擔心,以後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深井冰啊你!!
沈祺然又驚又怒,尚未想出應對之法,夏舒允拉奏小提琴的音樂突然一變,原本輕靈優的樂曲陡然換了一種詭譎的風格,沈祺然的手指隨之變化,彈奏出的鋼琴曲也換了另一種節奏。
——這一次他彈奏的,不再是非神力樂曲,而是和夏舒允一模一樣的,神力樂曲。
小提琴和鋼琴形了完的合奏,配合妙,渾然天,沈祺然隻覺得自己的神識海激不已,這種覺……像極了他和邵行進行神力共鳴時的變化。
詭譎曼妙的曲音源源不斷地灌注進他腦中,因為共鳴的發生,神識海的防層層削弱,籠罩在識海上空的雲漸漸散去,直至門戶大開。
糟了!
哪怕是剛懂事的孩,都知道絕對不能隨意向他人敞開神識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沈祺然想全力抵音樂的侵襲,但本力不從心。不知何時,夏舒允已經走到了他麵前,沈祺然清晰地看到:對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此時正有無數詭異的點瘋狂遊移,他的口突然蠕起來,而後撕開了白襯的襟,出了一隻鋒利黑亮的足肢,像是某種蟲子的巨大手。
我艸!!!!
沈祺然被這瘋狂掉san的一幕驚呆了,這、這還是人嗎?!
“我等這一刻很久了。”和恐怖的一幕完全相反,年出了天真純淨的笑容,宛如一個終於獲得自己喜玩的孩子,“加我的族群吧,祺然。”
沈祺然絕地看著夏舒允又往前走了一步,那隻可怕的冰冷足肢抵上了他的額頭。在沈祺然覺得自己的頭顱隨時要被這玩意刺貫穿時,夏舒允的作突然停住了。
不僅是足肢僵住不,連他一直拉奏著的小提琴,也不再發出聲音。年一隻眼睛裏仍遊移著瘋狂的點,另一隻眼睛裏,卻漸漸恢複了黑白眼瞳的清明。
“祺然……”他的微微抖起來,艱難地吐字,聲音嘶啞得可怕,“快……快跑……快跑!”
沈祺然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是夏舒允。
是自己最初認識的那個夏舒允。
他應該是不知什麽原因,被這個像是蟲族的玩意控製了,所以才變如此詭異的樣子。
眼眶有些發熱,但已經沒有時間讓沈祺然產生更多想,音樂聲的停止,使他驟然掙了束縛,重新取得了的控製權。
四周傳來接二連三的倒地聲,沒了神力音樂的牽製,蘿公主他們都閉著眼睛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暈過去還是睡過去了。沈祺然猛地撞開眼前的夏舒允,朝離得最近的窗戶跑去。中途他拎起一把椅子,猛地朝窗戶扔去。
他想砸碎窗戶,讓巨大的聲響引來外麵的衛兵,但在椅子即將到窗戶玻璃時,不知道從哪裏出一白的線,它們輕而易舉地黏住了椅子,讓它最終輕輕飄飄地落回了地上。
除了椅子,沈祺然的手腳也被這些線黏住,它們靈活地在他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得他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又一次彈不得。
“抱歉,出了點意外,讓你見笑了。”
沈祺然抖著轉過頭,看到夏舒允輕鬆地收回手,彈掉指間的白線。他微笑著朝這邊走來,又一次停在沈祺然的麵前。
“夏舒允,”沈祺然絕地看著他,“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他很快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因為年用手指輕輕一抹,白的線就封住了他的。強烈的危機讓沈祺然痛苦得幾乎不過氣,他從未這般絕過,直覺告訴他——
逃不掉了。
有過上次失敗的經曆,這次“夏舒允”顯然做了心的部署,確保計劃萬無一失。而邵行因為神力突破,已經回到神力研究中心接封閉檢查,這個階段的他甚至沒法自如的使用神力,本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樣及時趕來。
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沈祺然想。
甚至……會比原主死得還要早,還要淒慘,還要可憐。
“別怕,我會很溫的。”
“夏舒允”俯下,輕地拂去沈祺然眼角落的淚。
“別擔心,一點都不……”
年的聲音戛然而止,角的笑意也突然僵住,沈祺然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一滴,落了下來。
接著是二滴,三滴,無數滴。
它們淌落在沈祺然的臉上,又順著他的臉頰落,乍一看像是蜿蜒的淚。
但這些並不是沈祺然,而是……夏舒允的。
他的額頭被一道巨大的尖刺貫穿,從後腦勺的位置刺,從額頭的位置刺出,而站在夏舒允後的人……是艾瑟。
沈祺然完全不知道艾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又是用何種方式進來的。明明門窗仍是關閉的狀態,他卻理所當然地站在這裏,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夏舒允目赤裂,他抖著,艱難地轉過頭:“你……!”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艾瑟看著他,用潔白的手帕拭掉手上的跡,“克拉麗已經死了,我的族裔,早就空出了一個位置。”
將沾的手帕隨意地扔到地上,艾瑟朝這邊走來,鞋跟在大廳的地麵上發出清晰的足音。
“不過呢,就算克拉麗沒死,隻要吸收了你,進化後的我,也足以容納更多的族裔。”
他停在夏舒允麵前,指尖按上那枚貫穿他的巨大蜂刺,用雲淡風輕的口吻,低聲道。
“為我的養料吧。”
之後的一幕,是沈祺然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夏舒允發出了不甘和憤怒的嚎,像是被橡皮一點點掉一樣,他的就那樣憑空詭異地慢慢消失了,從他殘餘的震和痛苦的嘶吼來看,這個過程顯然非常痛苦,甚至是可怕。
等夏舒允徹底消失後,房間裏終於靜了下來。
在安靜到令人窒息的寂靜裏,腳步聲,再次響起了。
沈祺然眼
睜睜看著艾瑟走到自己麵前,金發男人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他深藍的眼眸中同樣遊移著詭異的點,雖然這些點的遊不如夏舒允那樣瘋狂,但也十分滲人,讓沈祺然背後發涼。
“現在。”
艾瑟出手,覆上了沈祺然的額頭。在相的那剎,沈祺然立刻覺自己的神識海又一次沸騰起來——夏舒允剛才利用神力樂曲共鳴打開了他的神防,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此時他的神識海仍是門戶大開的狀態。
約預到了什麽,沈祺然拚命地想要拒絕,卻隻是徒勞。艾瑟眸平靜地看著他,角慢慢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你是我的了。”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然然,危。_(:3」∠)_
謝asqu、天至晚煙火燃兩位小天使的投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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