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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艾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軍部和艾瑟算是兩個對立的勢力,沈祺然為元帥夫人,如果被人看到與艾瑟私下來往, 難免會引來諸多猜想, 甚至流言四起。沈祺然思前想後, 借著去拜訪三皇子艾賽亞殿下的名義, 去了一趟皇宮。
艾賽亞對沈祺然的到來是無比歡迎的, 實際上, 他已經提出好幾次邀請,希能聽一聽沈祺然的現場演奏,隻是因為時間不太湊巧,沈祺然一直沒能赴約。
“請你來一趟真是比登天都難。”艾賽亞抱怨道。
“抱歉,之前時間實在安排不開, 是我的錯。”沈祺然笑著道歉, “今天殿下您想聽什麽, 我就給您彈什麽, 多久都可以。”
艾賽亞終於出了滿意的笑容。因為喜音樂, 這位三皇子殿下有一間專門招待音樂家的會客廳,裏麵就是一個小型的專業演出舞臺, 各種樂一應俱全,一個樂隊在此演出都沒問題。會客廳東側的牆壁有一大麵落地窗, 正對著皇宮的一玫瑰花園, 微風吹過, 可以看到豔的花朵隨風搖曳, 景配音樂,可謂視覺聽覺的雙重。
兩人也算是十分相的朋友了,沈祺然落落大方地在鋼琴前落座, 為艾賽亞彈奏了幾首最近創作的新曲。艾賽亞興致盎然,他在音樂鑒賞方麵很有造詣,最近對非神力樂曲更是十分喜,沈祺然每首樂曲彈奏結束後,艾賽亞會點評一番,兩人談正歡,突然有侍從敲門進來,對艾賽亞恭敬道。
“殿下,肯澤子爵來訪。”
艾賽亞訝異地挑了一下眉,沈祺然看得出,他眼底掠過了一欣喜,隻是淺淡得轉瞬即逝,很快又重新繃起臉。
“讓他等著。”艾賽亞轉開頭,做出一副冷淡的樣子,“我正在招待客人。”
侍從應聲退下,像是已經十分習慣。沈祺然看了艾賽亞一眼,抬起手,又彈奏起一首新的曲子。艾賽亞看似在專心聆聽,實則有些心不在焉,一曲終了,這位年輕的皇子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怔怔
地著窗外,似乎是著遠的玫瑰園出了神。
“殿下?艾賽亞殿下?”
沈祺然了好幾聲,對方才如夢初醒,終於回過神。
“抱歉。”艾賽亞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慚愧道,“我剛才走神了。”
沈祺然微笑著站起,向艾賽亞行了一禮。
“殿下,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告辭了。”
艾賽亞當然明白對方為何突然請辭,但他也實在說不出挽留的話,隻能說:“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沈祺然道了謝,從鋼琴前起的時候,他的目掠過窗外的玫瑰園,微微停留了一會兒,艾賽亞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本就為自己的招待不周心懷歉意,立刻道。
“這個時節正是玫瑰綻放最的時候,如果祺然你想欣賞,我可以讓人帶你過去。”
“謝謝殿下。”沈祺然出驚喜的表,“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名侍者領著沈祺然離開,路過外麵的大廳時,沈祺然果然看到了肯澤。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又仿佛並不相識一般,各自移開了目。
在侍者的引領下,沈祺然很快就到了玫瑰園,他謝絕了侍者的陪同,獨自一人向園走去。
這隻是皇宮一小小的花園,卻依然被打理得十分用心。花園中心有一片綠灌木修剪的迷宮,鬱鬱蔥蔥的玫瑰點綴其中,它們綻放著豔麗的花苞,綠葉下卻布滿尖刺,沿著玫瑰叢往前走去時,宛如跋涉過一片荊棘之路。
玫瑰迷宮的中心,有一座造型別致的噴泉,白玉塑的花枝噴灑著清澈的水流。已經有人等在那裏,聽到腳步聲,那個人回過頭。
沈祺然單膝跪地,低頭向對方行禮。
“艾瑟殿下。”
比起上次見麵時的對峙,此時的沈祺然已然是臣服恭順的姿態,艾瑟出滿意的表,他走到沈祺然麵前,示意對方站起來。
“早這麽乖不就好了?”他似笑非笑道,“我早說過的,你該懂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如果當初你不是那麽決絕
地要與我劃清界限,我或許也不至於讓你為族裔。”
若是沒和肯澤談過,沈祺然也許就信了,但現在他已經知道艾瑟將自己變族裔,並不僅僅是想讓自己聽話那麽簡單。可理智明白是一回事,在次皇麵前,無論對方說什麽,他都下意識地想要去認同和相信。
“是。”沈祺然垂下頭,溫順道,“過去的我,對您真是太失禮了,我非常後悔。”
“你知道就好。”
艾瑟拉起他的左手,就像打量一件心儀的戰利品般,滿意地凝視著沈祺然左手的黑尾戒。他的目轉而又落到對方無名指上的銀婚戒,突然出一抹譏誚的笑意。
“我最近,聽到了一些有趣的傳言。”他不不慢地開口。
“我們天資卓越,前途無量的帝國元帥大人,似乎要迎來神力等級的第二次晉升了?”
沈祺然心裏一,邵行晉升的事是極其機的,大部分軍部高層都不知曉,艾瑟剛返回王都就已知曉了這件事……軍部裏,果然已經被滲了不眼線。
與他複雜的心截然相反,他的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恭順的回答:“是的,殿下。”
艾瑟的臉驟然沉下來。
他起初聽到那個消息是難以置信的,畢竟距離邵行邁sss級的關卡才剛過去一年,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迎來二次晉升?直至從沈祺然口中再度確認了這件事,他才不得不相信:這世上,果然是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天才。
不愧是曾經重創過蟲族王的存在,或者說,邵行也是個不遜於蟲族王的可怕怪。
“邵行現在人在哪兒?”
沈祺然搖頭:“我不知道。”
艾瑟皺眉:“你不知道?”
“我隻知道他並不在軍部,蘭登博士說他已經轉移去了一個更和安全的地方。”
族裔在次皇麵前本藏不住,艾瑟對沈祺然的說辭沒有毫懷疑,他沉片刻,命令道:“給你一周時間,查出邵行的下落。”
沈祺然一愣:“但……邵行晉升是軍部的最高機,我權
限不高,未必能查到。”
“對別人來說的確困難,但你可不是‘別人’。”艾瑟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舉國皆知你們的恩,誰能拒絕一位關心丈夫,要知曉他的下落才能安心的妻子呢?
沈祺然沒有說話,卻微微抖起來。
艾瑟瞇了瞇眼,他起沈祺然的下,冰冷的目與他對視。
“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個任務,你應該不會讓我失吧,祺然?”
強大的迫讓沈祺然幾乎窒息,就像被投了湍急的漩渦,溺水的人本無法思考,隻會本能地抓住唯一的生機。
“我一定竭盡所能。”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吃力到有些嘶啞,“請您相信我,殿下。”
艾瑟鬆開了手,沈祺然雙膝一重新跪到了地上。他雙手撐著地麵,劫後餘生的覺讓他不由自主地戰栗,他聽到艾瑟嗤笑了一聲。
“不要讓我失。”那個人說,帶著強烈的警告意味。
“效忠我,是你唯一的選擇。”
沈祺然深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
“……是,殿下。”
一陣微風吹過,那個人的氣息消失在漫天的玫瑰花香中。沈祺然抬起頭,看到艾瑟的影已經不見了,剛才與自己談的,果然又是對方的神。
這個人的謹慎超乎他的想象,沈祺然緩緩站起,他在空無一人的玫瑰園中停留了許久,然後轉離開。
沈祺然回到邵宅時,已經是深夜了。
因為不確定自己什麽時候回來,沈祺然下午出門時就告訴梅姨不必等自己回來,他進門時,梅姨已經睡下,別墅裏一片寂靜。
他悄無聲息地上了樓,習慣地推開主臥的門,腳剛往裏邁了一步,又立刻頓住。
他的視線掃過臥室裏整潔的床鋪,在這裏,他和邵行度過了很多個夜晚,也擁有著很多好的回憶。他在主臥門口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最終退了出去,關好房門後,轉去了自己的單人小臥室。
雖然神很疲憊,沈祺然還是去了浴室,強打神衝了個熱水澡。溫暖的水
流讓他冰涼的四肢有了些許回溫,吹幹頭發,他走出浴室,坐到床上,著窗外的夜發呆。
他知道自己應該好好睡一覺,就算境再艱難,日子也得照常過,但他無端地不想,隻想這樣放空地發呆。
突然,智能機的鈴聲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沈祺然遲鈍地轉眼睛,看向閃爍的屏幕。原本無神的目,在看清屏幕上的容時,突然劇烈地波起來。
有人向他發來了視頻通話請求,通話人的名字是——
——邵行。
作者有話要說: 最低穀的部分已經過去了,之後就會好了!
謝26522682、文科生實錘了、信徒、熱心市民至某人、歡幾位小天使的投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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