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之後幾天, 邵行一直沒有出現,沈祺然並不著急,他相信以邵行的能力, 辦妥新份是遲早的事, 自己隻要耐心等他回來就好。
倒是陳森這邊,讓沈祺然比較頭疼。“閃婚”這個事的確沒那麽容易讓人接,陳森已經認定他是被衝昏了頭腦, 搜索了一堆帖子瘋狂轟炸他的微信,什麽《來說說一個月兩個月閃婚的悔恨……》《閃婚後我才明白:我被騙婚了》《閃婚毀掉了我的人生!!》之類的,沈祺然一打開手機就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模式,別提有多無奈了。
還有件事讓沈祺然很不爽:程安居然還沒放棄,這幾天依舊魂不散。他在宿舍樓下堵了沈祺然好幾次, 屢次表示想和他“好好談談”, 當然,沈祺然本沒理他,後來還是陳森找人狠狠警告了程安一次,對方才消停點。
如此又過去幾天, 很快到了沈祺然和陳森去商演的日子, 他倆要合作表演兩個曲目,給本市一家大型商場的開業做熱場活。
這種活兩人都不是第一次做了, 演出很順利,他們退場時才剛上午九點。領完演出費, 兩人正合計要不要在周邊逛逛, 陳森突然接了個電話,他和那邊簡單說了幾句,掛掉電話後一臉喜。
“劉哥說中午在河畔公園那邊有個活,臨時需要找個鋼琴彈得好的人去表演, 這不正適合你嗎?”陳森高興地拍了沈祺然一把,“怎麽樣,去不去?報酬還不錯呢。”
沈祺然的確很興趣:“是什麽活?”
“他沒細說,應該又是什麽商家做推廣吧,聽說這次規格還高,請了不人呢。”
沈祺然經濟上不算拮據,卻也沒那麽寬裕,何況現在又是“拖家帶口”的狀態,有錢能賺,他當然沒有意見,立刻答應下來,和陳森乘車前往城北的河畔公園。
河畔公園是杭城有名的大型公園,環境優,風景宜人,也是當地知名的打卡聖地。公園東北角有一塊很大的草坪空地,經常會舉辦一些活,沈祺然和陳森以前來這邊演出過,對這裏
非常悉。
他們很順利就找到活場地,這裏的活已經開始了,寬闊的草坪上黑全都是攢的人頭,還不斷有更多人聞聲趕來。裝飾得華致的舞臺上,一組樂隊正在激演奏,活力四的歌曲調了所有人的緒,活潑一些的年輕人直接隨著音樂扭起。
沈祺然聽著這曲子耳,定睛一看,臺上表演的樂隊居然是本地很有名的一個組合,聽說他們的出場費可不低。
“這是哪兒的商家做活啊?”沈祺然詫異地問陳森,“能請得起ice樂隊,預算應該不低,怎麽會倉促到臨時找我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學生來表演?”
陳森經常和演藝公司的人打道,自然也知道一場高端策劃活的基本流程,對此也很費解,但劉哥連定金都打過來了,總不可能是假的。他帶著沈祺然往後臺的方向走,很快找到了劉哥說的活主辦方,與他們對接的是一名著端莊的,陳森他們自報完家門,這位名穀姐的人眼睛一亮,仔細看了看沈祺然,笑容格外熱。
“您就是沈祺然先生?”
沈祺然點點頭:“對,請問我需要什麽時候上場?還有演奏的曲目,是你們指定的還是我即興演出?”
穀姐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麽,很快又爽朗地笑起來。
“需要你上場時自然會有人通知你,至於演奏的曲目,唔,什麽都可以,隨你喜歡。”
沈祺然:“?”這麽隨便的嗎!
“你倆的座位在那邊,我帶你們過去。”
然後沈祺然和陳森就一頭霧水地被帶到了舞臺前方,觀眾區是沒有座位的,大家都是站著觀看演出,隻有舞臺前視野最好的地方擺了幾排桌椅,每張桌子上還擺著致的餐點飲品,一看就是vip待遇。這裏已經坐滿了人,隻有一桌是空著的,穀姐徑直走到這一桌前,心地為他們拉開座椅。
“二位先在這兒邊觀看表演邊等待吧,桌上的點心和飲品可以隨意使用,一會兒我再來通知您上場。”最後一句話是衝著沈祺然說的。
“啊,謝、謝謝您。”
穀姐微笑著點點頭,很快轉離開,留下沈祺然和陳森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沈祺然:“什麽況?”
陳森:“我也不知道哇!就、就先坐著吧,來都來了。”
兩人悻悻地落座,一開始還有點不適應,但很快就進了狀態——嗚,這些點心太好吃了!吃得完全停不下來!
“這肯定是高級貨,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小點心。”陳森腮幫子鼓鼓的,含混不清道,“辦這個活的金主爸爸真豪爽!”
“說起來,這到底是哪家辦的活啊?”沈祺然越發疑了,“你看到商家logo了嗎?”
陳森搖搖頭:“也許不是商業宣傳,而是單純一場天音樂會?”畢竟臺上的演出還蠻好看的,也很專業,不像是普通商家為了宣傳拉來湊數暖場子的。
“音樂會也是要賺錢打廣告的,我怎麽連個讚助商的商標都沒看到。”
兩人討論了一番,最後一致認為:這場活要麽是某個可憐的傻缺商家被忽悠了,連廣告都忘了打;要麽就是某個土豪搞的私人音樂會,純粹花錢給自己買個高興。
而隨著時間推移,兩人的猜測越來越無限傾向於後者:除了各種知名演出者的彩表演,現場居然還穿了一些非常誇張的環節,比如用無人機在現場散發糖果雨,或者是用鼓風機吹起漫天的玫瑰花瓣,最後甚至還放飛了很多彩氣球,升空的氣球破裂後,裏麵掉落出裝著現金的紅包,草坪上的觀眾便迎來了一場壕氣十足的“紅包雨”。
沈祺然:“雖然背後議論金主爸爸不太好,但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森:“……我替你講,有錢人發起瘋來真可怕!!這金主是哪兒來的菩薩神仙!!啊啊啊啊居然是真現金!艸我又搶到了一個50塊的!”
現場的人群完全進了狂歡,今天是周末,本來在河畔公園遊玩的人就很多,聽聞這邊有紅包雨,頓時又湧來了更多的觀眾,現場完全人山人海,比過年時都喜慶熱鬧。
新的節目很快又在舞臺
上開演了,激的人群稍微安分了些,沈祺然和陳森也坐好繼續看表演。突然後傳來一個聲音,悉得讓沈祺然頓時起了一皮疙瘩。
“沈學長,沒想到你們是坐在這裏,讓我一通好找。”
沈祺然回過頭,站在後的果然是程安。其實早上在商場表演時,他就發現程安跟過來了,但演出結束後他和陳森很快乘車到了河畔公園,本以為已經把程安甩,沒想到這人還是一路尾隨了過來。
陳森一看是程安,也無語了:“怎麽又是你?程安你小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祺然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你沒戲了!”
“我想明白了。”程安並未理睬陳森,隻是看著沈祺然,“那天那個人是你找來演戲給我看的,是不是?你是聽說我隻喜歡沒有經驗的人,所以才這麽做,故意讓我死心,是嗎?”
程安事後調查並詢問了很多人,所有人都從未聽說過那個邵行的人,他在沈祺然邊出現得莫名其妙,完全無跡可尋。而且這幾天,那個人也一直沒有出現,很明顯,他隻是見了沈祺然一麵就離開了。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兩人真的是關係,也不過是異地,程安覺得自己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沈祺然本不願理他,起想去後臺避一避,程安自然不讓,攔著他不肯讓路。兩邊正在對峙,臺上的表演已經結束,新一的助興活又開始了——主辦方放飛出了一批白鴿。
它們似乎並不怕人,在草坪上方盤旋了幾圈,就降落下來接大家的投喂,還有膽子大的直接停到了遊人的肩頭,引來不人欣喜的驚呼。其中幾隻白鴿飛到了沈祺然他們邊,對著程安一通猛啄,尖尖的鳥把程安啄得痛呼連連,得他不得不狼狽躲人群,沈祺然和陳森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沈祺然先生!”一名掛著工作人員工牌的生小跑來到沈祺然麵前,氣籲籲道,“該您上臺了!”
沈祺然有點驚訝:“現在嗎?”按理說,應該是先去後臺候場,過一會兒才登臺的,很有一通知就直
接上舞臺的。
“是的,現在!”這名工作人員帶著他往舞臺另一側走去,催促道,“快快,請跟我走這邊!”
舞臺中央已擺著一架鋼琴,沈祺然稀裏糊塗被推上了舞臺,這才想起好像剛才並沒有主持人報幕。
臺下的觀眾們發現新的演出者已經登臺,喧囂的聲音減弱了一些,無數期待的目投到沈祺然上。
雖然這次登臺有些倉促,還有點莫名其妙,但經曆過兩個世界的曆練,沈祺然應對這種場麵早就得心應手,也完全不會怯場,他迅速調整好狀態,向眾人鞠躬示意,然後走向舞臺中央的鋼琴。
在他準備在鋼琴前落座時,突然又飛來了一隻白鴿,恰好停在鋼琴潔白的琴鍵上,歪著小腦袋東張西。沈祺然不莞爾,他手想抱走這隻誤舞臺的小可,突然發現小白鴿的尖上,銜著一枚銀的戒指。
在沈祺然驚愕的目中,小白鴿跳到他麵前,低頭把那枚戒指放他的掌心。沈祺然拿起戒指仔細看了看,呼吸不由得停滯了一瞬。
他認得這枚戒指。
——這和他曾經的婚戒,一模一樣。
但他知道,這不可能是自己曾經擁有的那一枚,因為那枚戒指在他和艾瑟“同歸於盡”時,就已經在神力風暴的絞殺中消失了,他穿越到半人半蟲的世界時,手上也並沒有戒指。
但現在,它又出現了。
能讓它重現在自己麵前的人,毋庸置疑,有且隻有那一個人。
舞臺上空突然綻放開白日煙花,雖然此時並不是夜晚,這種特殊的彩煙火依舊帶來了頗為震撼的效果。沈祺然抬起頭,看到一個人從舞臺另一端朝自己走來。
那人著正式的黑西裝,步履沉穩,黑眸深邃,在無數目的注視下,他停在沈祺然麵前,然後單膝跪地,抬起沈祺然那隻拿著婚戒的手。
“沈祺然先生。”邵行深深注視著自己的人,微笑著問他。
“你願意嫁給我,與我共度此生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準備見家長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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