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下)
cp:艾賽亞(攻方)x肯澤(方)
12
第二天, 肯澤跟隨艾瑟離開了王都。
等候登機時,他不舒服地扯了扯領子,恰好被艾瑟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跡,艾瑟愣了一下, 表瞬間十分複雜。
“是……艾賽亞嗎?”他輕聲問。
肯澤立刻整理好領, 掩蓋住脖頸以下的吻痕, 無聲地點點頭。他和艾賽亞的事騙不過艾瑟這個場老手,很早以前,艾瑟就知道他和艾賽亞是那種關係了。
“肯澤,對不起。”艾瑟垂下眼,他現在還是很頹喪, 完全沒有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你和艾賽亞……”
“殿下。”肯澤打斷了他,“就算沒有你, 我和艾賽亞殿下遲早也會分開的。”
他這樣寬著沮喪的主人,平靜而淡定,心卻充滿了迷茫和悵然。
因為他也不敢確定:如果沒有艾瑟,自己和艾賽亞會不會真的能修正果。
昨天他說完“我們什麽時候開始過嗎”, 艾賽亞的暴怒和瘋狂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那個人用神力將他從門口抓回來, 狠狠丟到床上, 然後撲上來撕掉他的服,一邊兇狠地弄他, 一邊憤怒地質問。
“那這算什麽?這算什麽!”他的作極其暴,抓著他的頭發,他去看鏡子裏不堪的景象, “這什麽都沒有過嗎?你說!你說啊!”
期間肯澤沒有任何反抗,他順從地接了一切,這似乎讓艾賽亞更加憤怒。他像是發狂的野,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隻想要在自己的所有上留滿自己的痕跡。肯澤在顛弄中靜靜著頭頂的天花板,年的時候,他經常會留宿在此,還會和艾賽亞睡同一個被窩,那時的他們親無間,兩小無猜,何曾想過有朝一日,彼此的關係竟會崩壞到這種地步。
等這場混終於結束,艾賽亞氣籲籲地靠在床頭,雙目赤紅地死死盯著他。肯澤無視了對方充滿恨意的噬人目,下床幹淨淌出來的東西,俯將散落滿地的一件件撿起來,慢慢重新穿好。
“我走了。”他低聲對艾賽亞說,推開門走了出去。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後的房間裏傳來一片可怕的巨響,像是什麽東西被砸到牆上碎裂開來,又像是桌椅被掀翻發生了激烈的撞。
仆人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想要進房間的人都被怒罵了出來,肯澤盯著那扇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然後忍著的疲憊和不適,轉離開。
他想,艾賽亞說得對,他倆完了。徹底完了。
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13
肯澤陪著艾瑟去了很多地方。
剛寄生的種蟲威力並不強大,他們還有足夠的人類意識與之抗衡,艾瑟並不想坐以待斃,肯澤也不想,他們試圖在遊曆中找到解決的辦法,就算不能完全拔除,至也不要被完全控製。
可惜他們注定失。
他們見到了很多的人,很多和他們一樣可悲可憐的人。那些人告訴他們,不要反抗,不要掙紮,盡快臣服才是最好的選擇。艾瑟本無法接這種結果,他經常怒吼著“我才不會服從什麽見鬼的族群意識!我就是我!我是人!!”可後來,他漸漸就不再說這些話。
因為他異化了次皇。
自然,肯澤為了艾瑟麾下的第一名族裔。比起次皇,族裔到侵蝕的程度沒有那麽深;更幸運的是,寄生在肯澤神識海中的種蟲似乎是個比較懶惰的家夥,它平時很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冬眠一樣靜靜蟄伏,肯澤幾乎沒有怎麽被影響,一直都能保持著原本的人類理智和。
艾瑟就沒那麽幸運了。
他到的侵蝕比肯澤嚴重得多,格也漸漸發生了變化。他們出來遊曆的第二年,王都那邊傳來一個大消息:大皇子殿下突然發生了神力晉升,並在晉升過程中出現失控況,雖然僥幸活了下來,神識海卻完全廢了。
大皇子殿下為人親善,深國民戴,他和肯澤的兄弟誼一直十分深厚,聽聞這個噩耗,肯澤立刻請示艾瑟,詢問要不要返回王都探大皇子殿下。艾瑟聽完後沉默了很久,搖搖頭。
“算了吧。”他語氣淡漠,“我和他也沒那麽。”
也是從這一刻起,肯澤終於徹底確認:這位艾瑟殿下,真的和曾經的他完全不同了。雖然他依然維持著人類的理智,但人類的,他已經所剩無幾。走到這一步,艾瑟早已臣服在族群意識的統治下,他們的遊曆不再有意義,某一天,艾瑟對肯澤說。
“你不用再跟著我了。”這位二皇子殿下說,“我知道你有想做的事,去做吧,我不會阻攔你。”
時仿佛複現,就像當年艾瑟對他說“去報你想報的學校,不要再跟著我”一樣,肯澤驚訝地看著他,艾瑟靠上後的座椅,閉著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氣。
“我現在唯一還剩下的人類,大概就是對你的歉疚。”他眉宇間滿是疲憊,揚手揮了揮,“快走吧,肯澤。”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
於是,肯澤走了。
其實他和艾瑟都心知肚明,這樣的離開隻是暫時的,當艾瑟徹底喪失人類,他就會召回他,讓肯澤繼續充當一個好用的爪牙。這是肯澤最後可以自由支配人生的時刻,沒有任何猶豫,他前往了克裏米星係,戰場的最前線。
那時帝國和蟲族的戰爭已經發,這是帝國曆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蟲族之戰,除了軍部的正規軍,不平民和貴族也響應號召,投於戰場。肯澤作為貴族代表,很順利地被編隊伍,為了一名戰士。
族群意識的影響,他無法和蟲族正麵抗衡,隻能對付蟲族驅使的伴生。這些兇和寄生者的況差不多,都於蟲族意識的侵蝕下,毫無理,瘋狂又兇悍,讓軍部大為頭疼。同為“寄生者”,肯澤可以應到伴生的巢,也可以覺察到它們的偽裝和埋伏,他帶領的作戰小隊屢立奇功,他也積累了不功勳,甚至還獲得了嘉獎,被授予子爵的爵位。
嘉獎令頒發下來時,他邊的人都紛紛向他慶賀,肯澤卻沒有什麽覺。他唯一在想的是:爵位的授予需要國王陛下親自首肯,自己到嘉獎的消息必然傳到了皇宮中,艾賽亞他聽說後……會有什麽想呢?
肯澤的常勝戰績中止於一次蟲族大規模的突襲。那是帝國開戰以來被重創得最慘的一次,無數軍人喪生在戰場,肯澤掩護戰友們撤退,自己卻拿起最後一把武,義無反顧地衝向黑席卷而來的蟲。
他早就在等這一刻了。
為國捐軀,以死謝罪,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最好解方式。
但這樣的奢,注定落空。
肯澤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戰地醫院的病床上,探他的戰友們激地述說著他是多麽幸運:他居然在蟲過境後的戰場活下來了,那些蟲族沒有將他撕碎片,奇跡般地放過了他。
是了,他是寄生者,上有和蟲族相同的氣息,它們以為他是同類,於是放過了他。
這個認知讓肯澤到可恥,更到悲哀。他竟然因為寄生者的份撿回了一條命,多麽諷刺,多麽可笑,多麽可悲。
他開始絕食。
不僅滴水不進,也拒絕醫生對自己的外傷進行治療。沒有人能理解他的行為,無數人來苦口婆心地勸說,肯澤始終不為所。他是人類的恥辱和叛徒,他怎麽有臉占用人類的資源,他本就不該活下來,他隻求一死。
他很快奄奄一息,並發起了高燒。昏昏沉沉中,肯澤聽到開門的聲音,似乎有很多人跑進來,也許是又想來規勸他的友人,但他是不會改變想法的,不會。
下一秒,他突然被人從床上暴地揪起來,對方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
“懦夫!”那個人咬牙切齒道,“離開艾瑟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嗎?!那你去死啊!現在就去死!死得幹脆利落點,省得這麽多人為你擔心!!”
肯澤抖了一下,他吃力地抬起頭,向眼前的人。
是艾賽亞。
肯澤癡癡地著那張悉又陌生的臉,他們分別四年,艾賽亞的容貌和氣質都有了變化。他不再是以前那個衝暴躁的年,更有王者的氣勢和威儀。和最後一次見麵時一樣,這個人滿臉怒容,眼裏的怒火幾乎噴出來,他揚起手,像是還要繼續打他,但最終作罷,將他狠狠往病床上一扔。
“把他綁起來!”這位三皇子轉頭對邊的人命令道,“立刻給他治療!”
後來肯澤才知道,戰場的慘敗讓軍隊元氣大傷,氣勢低迷,艾賽亞作為皇室代表,親自趕來前線問將士,鼓舞士氣。艾賽亞在前線逗留了一個月,這期間肯澤被迫接了治療,一點點好起來,但他死誌未改,始終不肯進食。
這天,他躺在病床上,著窗外沉的天空發呆,邊突然有人坐下來,肯澤漫不經心地一瞥,然後怔住。
是艾賽亞。
病房裏的人早已被屏退,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艾賽亞麵無表地看著他,聲音平板沒有任何緒。
“好起來,我們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他說,“我是君,你是臣,我們就隻是這樣簡單的關係。”
“如果好不起來,我不會放過你的家族。”他頓了頓,平靜的聲音泄出幾分恨意,目也越發冰冷,“你欠我的,我一定會讓你的家族來千百倍地償還。”
肯澤知道,這並非危言聳聽,大皇子殿下的神識海被毀,坊間傳言國王陛下已了改立王儲的心思,艾賽亞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君主,如果他登臨王位,想要決米特家族,簡直易如反掌。
肯澤沉默許久,最終點了點頭,聲線沙啞道。
“遵命,殿下。”
14
帝國和蟲族的戰爭結束了。
那是肯澤重返戰場的第四個月,自從那次慘敗後,軍隊的境一直都很糟糕,而且越來越糟。蟲族進化出了更強悍的能力,好不容易築起的堅固防線岌岌可危,大家幾乎都絕了,蟲族卻突然撤退了。
它們離開得毫無征兆,像是落的海水,刷地一下就退去了。後來傳出消息,似乎是有人找到了蟲族王的巢,重創了蟲族王,才讓戰局發生了驚天逆轉,反敗為勝。
很多重傷員被先一步送回王都,肯澤聽說邵行也是其中一員。因為所屬部隊不同,他和邵行在戰場上都未見過對方,但會經常聽到彼此的名字——肯澤是貴族軍裏戰功最顯赫的一位,邵行則是軍部最耀眼的新星,僅用一年時間就從校爬到了將的位置,前途明,不可限量。
但天妒英才,邵行在最後一戰中創嚴重,送回王都後也沒有治愈,他雙癱瘓,此生再也無法站起來。肯澤為之扼腕,沒過多久,居然又聽說了邵行與沈祺然結婚的消息。
這兩個人肯澤都不,卻恰好都打過道。肯澤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邵行怎麽會選擇沈祺然,這一對倉促的結合,他一點都不看好。
一個月後,肯澤隨凱旋的軍隊回到王都,在軍部舉辦一場慶功宴會上,又見到了艾賽亞。
肯澤一直都有關注艾賽亞的消息,知道讓他取代大皇子殿下為新王儲的呼聲已經越來越高,但艾賽亞對此很是抗拒。肯澤猜測是因為艾賽亞和大皇子艾克斯關係太好了,好到他本不願奪走哥哥的王儲地位,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艾賽亞甚至很參加宴會,也不願組建自己的勢力,如此意氣用事,倒還是以前那個年的風格。
但鮮麵的艾賽亞竟出現在了這場宴會中,肯澤吃驚之餘,又有些欣喜。他一直認為艾賽亞比艾克斯更適合為未來的國主,艾克斯雖然聲極高,格卻過於寬厚仁慈,和平盛世時他會是名不錯的君王,但現在帝國憂外患,需要的是強權政治,艾賽亞這種強派才更適合現在的帝國。
在場的貴族們都紛紛上前覲見,肯澤為米特家族下一任繼承者,無數眼睛都在盯著他,他不可能無視蒞臨宴會的三皇子,於是也上前行禮。
“肯澤子爵前來覲見三皇子殿下。”
意料之中的,艾賽亞對他的態度十分冷淡,肯澤早有心理準備,隻是抬起頭時,看到坐在艾賽亞邊的人,讓他不由一愣。
居然是沈祺然。
艾賽亞一向高傲,很有人能得了他的眼,現在居然將沈祺然奉為座上賓,顯然是對他十分欣賞。肯澤不聲地打量沈祺然,這個人比起以前,模樣和氣質都變化很大,以至於未走近前自己竟沒有認出他。
讓他更加疑的是,沈祺然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樣,投來的目天真而好奇,影帝級的演技恐怕也不過如此。
“既然殿下您這裏有客人,在下不便打擾,就先行告退了。”
肯澤下心底的疑,恭敬地向艾賽亞辭行,正準備轉,突然聽到對方說。
“慢著。”
艾賽亞突然拋來一個東西,肯澤條件反地接住,鼻端嗅到一甜膩的氣息,像是巧克力的味道,這讓他臉驟變,下意識就口而出。
“殿下,您應該知道我從不吃甜食。”
艾賽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語氣危險:“你是要拒絕皇族的賞賜嗎,子爵先生?”
肯澤沉默了。
“在下不敢。”
他再度躬行禮,拿著那個包裝得嚴嚴實實的小盒子轉離開。來到無人的走廊,他拆開了盒子的包裝,裏麵果然是巧克力,顆顆致漂亮,在月下反出亮的澤。
三年前,一場大火,兩個人。枕邊人和心頭肉,靳東陽毫不猶豫選擇把枕邊人沈念送進了監獄。沈念在獄中一天天的挨日子,日日夜夜,生不如死。半個月後,沈念莫名其妙的大出血。命都丟了一半。三年後,沈念出獄。沈念勢不再做枕邊人,一心逃離靳東陽。可偏偏踏在雲頂之上的人,卻揪著他不肯放手。出獄前的一場交易,讓沈念肚子裡意外揣了個種。靳東陽得意的笑:是我的種,你得跟我。沈念悶悶的想:有種怎麼了?老子自己養。 斯文敗類豬蹄攻x誓死不做枕邊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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