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抬眸看過去,頓時笑開了,喲,這來人還是個人。
李隊看也沒看坐在邊上的寇香等人,直接雄糾糾氣昂昂的朝陳父走去,出手和他相握,哥倆好的笑道:“陳總,怎麽弄到這裏來了?誰在裏麵手呢?”
“哎,是我的兒啊。”陳父指向寇香們:“就是,就坐在中間那個孩,我兒被鱷魚咬住,明明可以救我兒的,可是卻等我兒的腳被鱷魚咬掉之後才救我兒,還說什麽就算搶回了我兒的,到了醫院也是截肢,那要我說,我寧願是截肢呢,最起碼還有麻藥,能讓我兒點苦,你說,我們是不是害者?”
李隊笑著點頭稱是,然後才轉頭朝寇香看過來,其他警察也看了過去,擼袖子準備將人帶回去好好伺候著,這種事,他們經常幹,都很悉流程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那邊坐著的是誰之後,通通臉大變,默契的後退一步,恨不得自己有個特異功能什麽的,立馬消失在原地,哪來滾回哪去。
陳父氣急敗壞的指著寇香:“就是這個孩,明明是有錯,卻還不準我們害家屬說上幾句,你說,我們也沒讓賠償什麽的,這算什麽啊,李隊啊,像們這種人,就該你們警察來好好教育一下。”
李隊轉頭,朝陳父狠狠的呸了一聲:“什麽害者,誰是害者,要我說,才是害者。”李隊指著寇香:“人小姑娘多好的心啊,幫你把兒從鱷魚口中救出來,截肢和被鱷魚咬掉有很大的區別嗎?不都是留不住嗎?鱷魚多可怕你知道嗎?人小姑娘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兒,你不千恩萬謝也就算了,還敢我們來給你主持公道,你當我們警察局的人都是白癡是不是?我告訴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嘚瑟,我們不吃你那一套。”
李隊大道理說了一堆,倒是把陳父和陳母給說愣了,連帶著葉遠和劉楠他們也都鬧不明白了,剛剛還哥倆好來著,怎麽一下子就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了?
寇香角微勾,看戲!
葉遠正好看到這個笑容,心中一,有所了然,也就鬆了一口氣,將著手機的手鬆了鬆,手機落他的口袋中,原本,他是打算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雖然他知道,父親不一定會幫忙。
陳父賠笑,朝李隊眨了眨眼睛:“李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明明我們才是害者啊。”說完,他看向自己的老婆,連自己的不確定:“對吧?”
陳母點了點頭:“沒……沒錯,我們是害者,我兒還在手室裏躺著呢,我們就是害者。”
二人點頭,認定自己沒錯。
李隊嘶了一聲,恨不得拍死麵前這慫貨,怎麽就不明白呢這人,這可是他自己找死,往後也怪不得別人啊!
“哼,你們還強詞奪理,我告訴你們,今兒要不是看在你們兒還在手室裏,我非得把你們帶回去好好教育教育。”說完,他轉走向寇香,換上一副恭敬的麵容:“沐小姐,您放心,我們執法人員不會不講道理的,更不會胡抓人的,您這是做好人好事呢,回去我一定和我們領導說一句,讓他給您頒發一個好市民獎。”
這李隊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和廖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到大排檔來抓人的那個,巧了,又給上了。
寇香雙手叉於前,全放鬆的倚靠在靠背上,左往右上一放,咧笑了:“原來是李隊啊,我說是誰這麽大排場呢,怎麽?要給我戴手銬嗎?”
“不不不,我哪敢啊,給誰戴我也不能給您戴啊,您又沒犯罪,我哪能抓您啊,再說,我們執法人員……”
“我知道,你們執法人員都是講道理的嘛,可我想問問你們,你們到底是和誰講道理?是和錢講道理還是和權講道理?”
“沐小姐,下次不會了,下次絕對不會了。”
“下次若是還讓我看到你們,就沒那麽容易完事了。”
“那今兒個?”
“今兒個算你們運氣好,我急著送我兩個朋友回家,暫時不和他們計較,等明兒空了再說吧。”
“是是是,您到時候要是有吩咐,隻管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沐小姐,這是我的電話。”李隊才三十來歲,這個年紀就能當上警局分隊的隊長,自然是有點本事的,他知道,要是能和眼前這位祖宗搭上關係,以後多為辦事,這升遷還不是早晚的事,上次他走得急沒來得及,這次可千萬不能錯過了。
寇香看了看他,接了他遞過來的名片。
起,渡步到陳父和陳母麵前,輕笑兩聲:“我聽你們寶貝兒說過,陳氏製藥是吧。”
“是……是的。”陳父和陳母已經不會說話了,這會兒他們要是還不明白,那簡直就算是白活了,要是麵前這孩本事沒他們大,李隊又怎麽會和這麽客氣,二人算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孩這麽了得,他們就該好好說話了。
寇香勾一笑:“希你們掙得都是對得起良心的錢。”說完,轉就走,劉楠和田悠連忙跟上,三人很快離開了走廊。
陳母咽了一口口水,聲道:“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鄧睿嗤笑一聲:“還不明白,人家這是要找人查你們的底。”
葉遠歎了口氣:“伯父伯母,好自為之吧,鄧睿,我們走吧。”
鄧睿點頭,兩人一前一後走了。
陳父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問李隊:“李隊,這孩到底是什麽人啊,求您給指條明路吧。”
李隊哼笑一聲:“你們惹到了還想要條明路?”他嗤笑一聲:“別妄想了啊。”
“李隊,這……”
“告訴你們吧,那祖宗可是連曹領導都得給點頭哈腰的主,知道人男朋友是誰嗎?”
“誰啊?”
“知道易家嗎?”
“哪……哪個易家?”
“這皇城底下還有哪個易家,這麽跟你們說吧,那祖宗,是易老爺子親口承認的未來孫媳婦,懂了吧。”
“啊?”二人腳一,險些癱倒在地。
李隊搖頭歎息:“那可不是個好惹的主,你們啊,麻煩大嘍!”
送田悠和劉楠回去的路上,兩人都特別沉默,寇香笑了笑:“怎麽了?不敢和我說話了?”
二對視一眼,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也不是,就是突然之間,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麽了。”
“想說什麽說什麽。”
田悠咬了咬:“寇香,連警察都怕你,我在想,我們以後會不會連朋友都做不下去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兩個會給你掉價。”
劉楠垂下腦袋沒有說話,默認了田悠的話。
“友誼的真假一旦和金錢掛鉤,就會變質,我希我們之間的質,不會變。”
“我們不會變,就怕你會看不起我們。”
笑著反問“我是那樣的人嘛?”
劉楠和田悠眨了眨眼睛,突然,兩人都是笑了,寇香也跟著笑了,車裏又熱鬧了起來。
劉楠笑說:“哎,田悠你說,剛剛我們倆是不是特像要被寇香拋棄了的糟糠啊。”
“那也太幸福了,倆糟糠。”
“這有什麽,古代不都是一夫多妻嘛,現代也有不這樣的,就是我們不知道而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現在又活過來了啊。”
“當然活過來啦,平白多了一個有權有勢的閨,換誰都高興啊,寇香,畢業後我們倆就明正大抱大一了啊,你丫要是敢不負責,我們就給你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三尺白綾我免費贈送,不用謝了。”
“切,就不信你舍得。”‖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寇香莞爾失笑,現在才發現,原來也是個很會開玩笑的人,或許是因為以前的,沒人和開玩笑,差點以為,自己本不備這項技能。
送完了田悠,寇香繼續送劉楠,車子越開越偏遠,寇香知道,劉楠的家庭環境並不好,在醫院的時候,說自己是沒爹養的,或許,這是真的。
前麵是一個胡同口,這大車子進去有些困難,寇香車子還沒停下,劉楠就主開口了:“就這兒停吧,你這車子進不去。”
寇香停了車,看了看沒有沒有路燈的胡同,解開安全帶:“那我陪你進去吧。”
劉楠擺手道:“不用了,我一個人進去就行,胡同裏又髒又的,等下弄髒你服。”
寇香展示了下自己被撕破的服:“反正都這樣了,有什麽關係。”說著,下了車,衝著笑。
劉楠眼眶通紅,咧笑了,胡同很黑很長,充斥著各種難聞的味道,兩人卻平靜的聊著天,或許不能說是在聊天,從頭到尾,都是劉楠一個人在說。
“我媽告訴我,我爸在我出生那會兒就去世了,其實我知道,是在騙我,要真的是去世了,又不是見不得人,用得著連張照片都不放出來嘛,小時候我聽鄰居家的一個小孩說,我是個沒人要的野種,我媽出生那會兒,我爸特希我是個男孩,結果我偏偏不爭氣,是個孩,所以我爸就不要我了,連帶著我媽也被拋棄了。”
寇香靜靜的聽著,一句話都沒說,這個時候,不管是安還是憐憫,對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我媽一個人養大我蠻不容易的,我們還能有個住的地方我已經很滿足了,真的。”
“好了,我家到了。”
劉楠並沒有要請進去坐坐的意思,理解此刻的想法,輕點了下頭:“那你進去吧。”說完,轉。
“寇香。”轉頭過去,聽到有些無助的話語:“你會不會因此……看不起我。”
聞言,寇香笑了:“我和你一樣,我也隻有媽媽,有什麽好看不起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別想那麽多了,進去吧,早點休息。”
“嗯。”劉楠重重的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不敢正視葉遠的吧。
回去的路上,寇香接到易修的電話,聽起來男人的語氣平平,實際上,他早就已經急瘋了,全都繃了,就怕聽到什麽自己不想聽到的理由。
“我剛剛打電話回家,趙管家說你還沒回來。”
“正在回去的路上。”到底是他打電話回家,還是趙管家主打電話給他,寇香並不想深究,
“怎麽這麽晚才回家?”
“唔……遇到點麻煩。”
“什麽麻煩?”
“已經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