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姑娘,那也是含著金湯匙出聲的,囂張了一輩子,竟然差點栽在拓跋王後的手裏,真是這輩子的恥辱。
“整日就是饅頭鹹菜,我不幹,想找我姑母理論,派人傳話,說我正抄寫佛經,若是吃葷對佛祖不恭敬,吃素也行,他媽的也不給老子換換菜啊,整日就是饅頭鹹菜,我都吃吐了!”拓拔眉了眼淚,狠狠地咬了一口紅燒。
這輩子都沒過這樣的委屈,所不是看在呼延駿的份上,真想舉兵造反了!
“王後可是你姑母,為什麽那麽對你?”姚鶴晴納悶的問。
拓拔眉狠狠地瞪了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我怎麽了?”姚鶴晴一臉無辜。
“說我跟你走的太近,怕我很你學壞,所以讓我好好反思。”拓拔眉撇了撇,小麥的皮更黑了。
“你覺得呢?”姚鶴晴用手拖著下,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麵的拓拔眉。
拓拔眉手裏的筷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這話說的,要學壞也是你跟我學啊。”
說著,拓拔眉拎起一旁的酒壇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壇子酒,隨即起,拉著姚鶴晴就往外走:“小爺我帶你逛館子去!”
姚鶴晴差點摔個跟頭,連忙開口:“不用了吧,你館子裏那二十四節氣我都見過了。”
拓拔眉停下腳步,看著姚鶴晴問:“怎麽,瞧不上他們?”
姚鶴晴連連搖頭:“不是……”
“那就得了,不過今天我不領你去我那,咱們換個地方。”
姚鶴晴連忙給後的朗月使眼,這事兒要是被楚南傾知道,還能回的了淩霄國麽。
朗月有些著急,渾上下了個遍,也沒發現有用的東西,因為做飯的時候嫌麻煩,瓶瓶罐罐的都收起來了。
姚鶴晴狠狠地瞪了朗月一眼:笨啊,快想辦法,不然我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別跟我玩兒心眼,你若是敢不去,我就讓我那二十四個小倌流著好好伺候伺候你!”擔心姚鶴晴再耍什麽心計,拓拔眉提前警告。
姚鶴晴哭無淚,怎麽就認識了呢。
子衿館,於王城最繁華了階段,門口燈火通明,門庭若市。
姚鶴晴被拓拔眉拎小一樣拖了進去,還沒等站穩腳,就高聲道:“管事兒的,要最好的上房,把好的哥兒給我找來!”
管事兒的聽了拓拔眉的聲音,立刻笑臉相迎,著帕子的手一邊在拓拔眉的口,一邊嗔道:“哎呦,這不是拓拔姑娘嘛,您來我們這裏,那我們子衿館可是蓬蓽生輝,您快樓上請,小的立刻找最俊的哥兒好好伺候您!”
姚鶴晴將頭埋得很低,覺得有些沒臉見人,活了兩輩子,這還是頭一回來找小倌兒。
拓拔眉拉著姚鶴晴就往樓上走,沒走兩步險些撞見一個人。
“這不是無憂……姑娘麽?”男人一致的華服,手裏緩緩搖著折扇,角掛著淺笑跟姚鶴晴打招呼。
姚鶴晴不得不抬頭,見了這人,眉頭微蹙,好像在哪見過。
“你怎麽在這?”拓拔眉看了邵晨瑜沒好氣的開口。
“這裏,你們來得,我怎麽就來不得?”
這人長得倒是瀟灑風流,五端正。姚鶴晴不解,這子衿館可都是人來的地方,看這樣子,眼前這男人可不像是這館子裏的小倌兒,那就是這裏的客人了。
斷袖這兩個字出現在腦海中,姚鶴晴恍然大悟,看著邵晨瑜的目多了幾分同,
拓拔眉冷哼,沒再說話,拉著姚鶴晴就要往樓上走。
姚鶴晴剛要邁開,邵晨瑜忽然擋住了的去路。
“前些日子,在杏花山下,本公子有幸見識了無憂姑娘的風采,真是讓本公子大開眼界啊。”邵晨瑜拱手,朝著姚鶴晴見禮。
這麽一說,姚鶴晴終於想起他來,這廝當初看熱鬧的時候離是最近的,“慚愧慚愧,讓公子見笑了。”
邵晨瑜本還想說些什麽,拓拔眉忽然抬手,作魯的將人推開:“讓開!”
姚鶴晴眼睜睜看著因為拓拔眉用力過度,邵晨瑜的子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牆麵上。
也不等邵晨瑜說話,拓拔眉拉著姚鶴晴就往上走。
姚鶴晴納悶了,加快了幾步,問拓拔眉:“喂,對於男人,你不是最憐香惜玉的,今兒個怎麽發這麽大的火?”
拓拔眉冷哼一聲““就他,也配?”
姚鶴晴撇了撇,心知這事沒那麽簡單,莫不是拓拔眉喜歡人家,見他來找小倌兒,吃醋了?
進了雅間,拓拔眉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勁的喝悶酒,看著一臉的沉,姚鶴晴不知該說些什麽,索隻能閉。
直到連個小倌從外頭進來,鬱的臉才緩和了一些。
“來,今兒個我做東你先挑。”拓拔眉指了指麵前的兩個小倌兒,豪爽的對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哭無淚,目隻能落在這兩個人上。
還別說,雖然也是做皮生意的,這容貌可比拓拔眉那二十四節氣優秀不。
清澈的眸子在兩個人上徘徊,還沒等姚鶴晴做決定,右邊的那個小倌兒直接坐在了姚鶴晴邊,一手就將人攬在了懷裏,一邊給姚鶴晴倒酒一邊道:“奴家憐香,願意服侍姑娘。”
跟拓拔眉這個大老相比,姚鶴晴的容貌可是清麗不,要說伺候人,他們自然也喜歡容貌好的。
這憐香長得是不錯,也有眼力見,但是這明勁兒,姚鶴晴就不喜歡。
抬頭看了看一旁低頭,沉默不語的男子,剛才隻是掃了一眼就覺得眼,這再仔細看,更覺得眼了。
姚鶴晴心頭警鈴大作,這貨怕不是也很之前那蕭景然一樣,來算計的吧?
“你,抬起頭來。”姚鶴晴懸著一顆心,忐忑不安的開口。
那人還沒等抬頭,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渾都輕微抖。
“哎,說你呢,讓你抬頭,你他娘的沒聽見啊!”原本拓拔眉就不高興,見這小倌兒如此扭扭的,當即就不樂意了。
那小倌兒這才緩緩抬頭,看見他那張臉,姚鶴晴跟見鬼了一樣,猛然站起來。
“你怎麽在這裏!”姚鶴晴聲音拔高了幾分,一旁的憐香頓時覺得刺耳,竟然是人嗎?
“我……”那人哽咽著,張了張,又不知說什麽好。
憐香見狀立刻提醒:“不是教過你了,回話的時候要稱自己的名字,別我啊我的……”
姚鶴晴一眼就知道這個憐香不是個善茬,如今又這樣大言不慚的教育別人,頓時就不高興了。
“滾!”
抬腳就踹在憐香的椅子上,雖然力氣不大,憐香卻嚇了一跳,他委屈的看著姚鶴晴道:“姑娘,難道是憐香伺候的不好麽,憐香哪裏做的不好的您說,憐香一定改,您消消氣……”
說著,憐香的手就往姚鶴晴的口,運勢要替順氣。
姚鶴晴抬手狠狠地拍在他的手背上:“讓你滾,你沒聽見?”
憐香臉有些慘白,沒想到姚鶴晴會發這麽大的火,他自認為自己姿不錯,就是那裏做的出閣,客人喜歡他這張臉,也會擔待他,誰知今天這位竟然如此冷漠無。
氣氛有些尷尬,拓拔眉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酒,朝著蒙圈的憐香招了招手:“啊太魯了,你上爺這兒來,把爺伺候好,爺重重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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