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他卻發現自己的妻主和兒不知何時已被香味吸引到了廚房,正用熱切的目盯著費利……麵前的鍋。
奚楹母親遞了個眼神,向自家伴無聲示意:你學學。
奚楹父親:“……”
這種東西,有什麽好學的?
況且,現在師顯然已經晚了。
菜品已經出鍋。
年荼早已聞到香味,但兩道菜真正端上桌的這一刻,還是忍不住驚訝地向費利。
紅燒、排骨玉米湯。
這兩道菜……隻在家口述過一遍菜譜,西昂和陸湛還沒來得及為做過。
而費利並不怎麽負責做飯,隻是偶爾搭把手而已。
畢竟他很忙,很多時候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不在家。
那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學會的?
看這賣相,一定沒下功夫練習,就算再天賦異稟,也絕不可能是第一次手嚐試。
默默做了這一切,費利並沒有邀功討賞的意思,也不是在炫耀廚藝。
他隻是擔心菜品不合胃口,年荼會挨。
以他對年荼的了解,年荼似乎過去曾經時常挨,對這種覺習以為常,隻有麵對合胃口的飯菜,才多吃一點,吃到飽為止。
但是合胃口的飯菜並不多。
對帝國大部分菜品都興致缺缺,勉強吃上幾口就停下,似乎隻對自己搗鼓出來的這些東西興趣,能多吃幾口。
這些東西也確實比帝國原有的菜品更加味,完全不在一個水平層次。
開餐後,年荼還在出於禮貌先品嚐奚楹父親做的菜,奚楹和母親卻已經不了香味勾引,兩隻手不約而同地向了費利出品的那兩道。
若不是顧慮著這是元帥大人親手為年荼做的,們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想把這兩道菜瓜分殆盡。
尤其是奚楹,饞得眼珠子發綠,從未如此嫌棄過自己父親的手藝。
夾一塊糯爛的紅燒放進,果然是一抿即化,糖和香料的味道完全不似想象中那般突兀,而是為增添恰到好的香甜。
那排骨湯也不知是怎麽做出來的,看似不起眼,竟然沒有毫腥氣,玉米的清香融合著濃鬱香,外加幾顆香菇點綴,一口下去,鮮甜十足。
任是誰也想不到,費利元帥竟然有著這麽好的廚藝!
桌上的雄們一邊忍著饞意,一邊產生強烈的危機。
元帥這種頂尖的SS級雄,竟然在廚藝上也這麽卷,他們還有什麽資格不努力?
一時間,所有雄都打起神,周到地服務自家雌用餐。
在家時,年荼更喜歡大家一起吃,但此刻隻能隨波逐流,任憑費利殷勤地侍奉在側,排骨剔骨、蝦蟹去殼、玉米粒、熱湯吹涼……
直到雌用餐完畢,終於到雄。奚楹父親再也忍不住好奇。
他得先嚐一塊那個加了糖的到底是什麽味道,一定很詭異吧……
一口下肚,奚楹父親目發直,半晌回不過神。
待到他終於回過神,已經來不及了,那道紅燒被其他人你一下我一下地夾到幾乎不剩下什麽,隻象征地給他留了可憐兮兮的一點盤底。
奚楹父親:“!!”
來不及譴責,他飛速把那點殘羹劃拉到自己盤中,以免連這點都沒得吃,然後迅速抄起勺子,加熱火朝天的搶湯行中。
奚家的餐桌上從沒有過這麽熱鬧的靜。
雖然有點失禮,但沒有人出言責備,奚楹和母親都笑嘻嘻地看著這一幕,難得看到奚楹父親人設崩塌的時刻,自然要好好欣賞一番。
這般溫的家庭氛圍,放在從前,年荼會忍不住想起自己的不幸,越是對比,越覺得委屈。
但是此刻,已經想不起穿越前那個不配稱之為家的地方,腦海中隻能浮現出西昂和陸湛搶食、費利叔叔也加其中的畫麵。
年荼的忍不住也出微笑。
瞥見臉上的笑意,奚楹忽然湊近,小聲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和元帥結為伴?”
年荼嚇了一跳。
奚楹繼續八卦,“能不能悄悄告訴我,你想選誰做正夫?”
年荼:“……”
見久久不回答,奚楹不知想到什麽,出一副了然模樣,點點頭,“也對,不著急。”
作為SSS級雌,年荼以後邊雄會很多,肯定不止目前這幾個。
等其他雄們也場參賽以後,年荼會更喜歡他們中的某個也說不定。
“但我還是支持費利元帥!”,奚楹暗補了一句。
經過今天一頓飯,已經變為了費利元帥的忠實。
正夫就應該選擇這種穩重的雄,在外能當合格保鏢,烹飪技竟然也這麽高超。
而且,以元帥大人麵對其他雌時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想必永遠也不會背叛年荼……
想到這裏,奚楹忽然又想起加西亞,笑容凝固在臉上。
加西亞……
那個可惡的家夥,一定要親眼看著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安全局裏。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加西亞和蔓蔓已經分別接過了訊問,正被暫時拘留,等待移送法院,接進一步審判。
加西亞脊背佝僂著蜷在狹小的房間,心如麻,和奚楹爭吵時的囂張氣焰已經全然消失不見。
他真的沒想到事會走到這一步。
就算他出軌有錯,但若不是奚楹死咬著不放,激怒了蔓蔓,何至於此?
現在堪稱是三敗俱傷。
加西亞一邊胡思想著埋怨奚楹,一邊期盼家裏趕派人來撈他。就算暫時出不去,至也要讓他先見一麵律師,心裏有個底,不至於這麽慌。
然而從天亮等到天黑,卻始終沒有人來見他,隻有安全局的人員為他送了一頓簡陋的晚餐。
加西亞的心漸漸變得冰涼。
忽然,一個安全局人員打開了他的房門,向他示意,“有人申請了和你會麵,出來吧。”
加西亞瞬間激起來,“是誰要見我?我的父親嗎?還是他請的律師……?”
話音未落,他竟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影。
“奚楹??!!”
“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事發生後,加西亞第一時間就被押送離開。他並不知道奚楹很快就蘇醒了,還以為奚楹到重創,一定會昏迷不醒很長一段時間。
眼瞧著加西亞麵震驚,神變了又變,奚楹愉悅一笑,也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抱臂坐在那裏,一副欣賞落水狗的模樣。
加西亞很快就被激怒,“你在看我的笑話?”
“當然”,奚楹挑眉。
“我提了關於你出軌的很多證據,搜集這些證據的時候,還順便發現了一些你的其他小。”
在加西亞驚懼的目中,慢條斯理道:“比如,你的畢業資格是靠作弊得來的,你去過黑場參與非法拍賣,你還打傷過某個餐廳員工,用錢把事了下去……”
一句一句層層加碼,加西亞的心理防線被逐漸擊潰,汗流浹背,瞪大了雙眼。
“你、你……”
這些罪名都不算大,但若是一個個累加到他的頭上,也不是他能承的。
加西亞又驚又怒,半晌,反而笑了起來,“嗬……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我和蔓蔓會怎樣還不知道,但你肯定是已經廢了!”
“現在的你,連D級神力都沒有了吧?就算僥幸醒了過來,後半生你都要在痛苦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