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貍和雁雁也同樣滿臉費解。
們隻看到了山山水水、樹木花草、各種,沒看到堆積如山的白鹽塊啊?
仿佛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來,將喜悅的氛圍衝淡。
希越大,失越大。雖然覺得年荼不會故意騙人,可能隻是看錯了,他們還是忍不住到失落。
“看到了嗎?鹽就在那裏”,年荼抬手指向一片淺藍的湖,打散了大家消沉的緒。
毫不意外他們的反應。
在此之前,他們從沒親眼見過鹽湖,在消息閉塞的原始部落,很多東西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常識,擁有鹽礦的部落也不會把賴以生存的資源隨隨便便告訴外人,他們自然不知道鹽是從哪裏來的。
“海水裏有鹽,地表下可能有鹽,鹽湖裏也有鹽”,年荼很有耐心地為他們科普,指著那片鹽湖,“這片湖裏的鹽就足夠我們部落自給自足了。”
以狼族部落的規模,就算再繁衍幾代,也能仰仗著這片湖生活下去。
族長聽得一愣一愣。
小貍和雁雁表現得直白些,用崇拜的眼神仰年荼,“年年,你懂得可真多!”
“你見過海嗎?”
們在大易集市上聽其他部落的人說過海,但想象不出它的樣子。年荼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卻很淡定,似乎對這些東西都了如指掌。
陸湛也扭頭看向年荼。
見點了點頭,他的心髒忽而一。
聽說,海很遙遠。
所以……年年也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海裏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和小河裏撈出來的品種不一樣”,見小貍和雁雁好奇,年荼便打開了話匣子,“不僅有魚蝦蟹螺貝那些,還有海帶紫菜之類的海藻,產量富,也耐儲存……”
“啊!我好像知道!”,雁雁跳了起來,“我在大易集市上看到過曬幹的海菜!”
想嚐一嚐,但是太貴了,猶豫再三,還是沒舍得買。
“下次你就可以買一點嚐嚐了”,年荼微笑著了的腦袋。
從海邊到易集市應該要趕路很久,東西貴些也是正常,用換不劃算,用陶來換卻很合適。
小貍磨了磨爪子,咽了一下口水。
對海菜興趣不大,對那些海鮮興趣很大。
從今天開始,要攢骨幣!攢資源!首飾也可以賣掉!今年一定要嚐到那些東西的味道!
閑談間,大部隊已經接近了湖邊。
湖水清淺,波粼粼,大量的白結晶凝固在岸邊,還有一些隨著水流搖曳。
看清這一切,族長頓時兩眼放,忍不住撲上去,埋頭撿起一塊晶就往裏送。
鹹的!!
真的是鹽!!!
一大口鹽吃進去,甚至鹹得發苦。族長的臉不由自主地皺一團,卻舍不得把裏的鹽水吐掉。
這樣一小塊鹽,他們要用很多來換。賣鹽的部落從來看不上野果野菜,必須要或者藥劑才能和他們易。
沒有足夠的鹽吃,就沒有力氣,即便價格漲得再過分,他們也不得不聽從。
而現在,他們部落也有鹽了!再也不用看那些家夥的臉了!
族長仰天大笑,發出狂喜的狼嚎。
狼群紛紛應和,聲音響徹山穀,驚起一片鳥。小貍也仰著脖子,學著狼的模樣,嗚嗚喚。
年荼不由手,趁機了絨絨的臉蛋。
“這片領地是我們的了!從今往後,我們就在這裏定居!”,族長環顧四周,一錘定音。
山脈連綿不絕,新領地寬闊而廣袤,圍繞著最重要的鹽湖和水源,有不天然形的山,可供他們延續從前的居住習慣。
人們花了半天時間安頓下來,就急不可耐地出發去捕獵。
自從雪崩以後,山對麵的幾乎全都落荒而逃,他們生活得很艱難,幾天下來才能功捕獵一次,抓不到新鮮獵,就不得不挖雪裏埋著的東西吃,所有人都齊刷刷出,也不是次次都能有收獲,大多數時間都著肚子,以雪充。
山這邊的世界與那邊簡直是天壤之別。
牛羊群結隊、野兔遍地跑,簡直像做夢一樣。
狩獵隊很快就有所收獲。
部落裏幾隻快要死的小狼崽也在新環境的刺激下恢複了活力,振作起來,學著狩獵隊的模樣,圍追堵截,竟然真的功抓到了一隻野,開心得滿地打滾,昂首叼著野去找年荼,“年年,這個、我們抓的!送給你!”
年荼正架起陶罐,在湖邊煮鹽。
瞧見一群灰不溜秋髒兮兮小豆丁,的眼底忍不住浮現笑意,朝他們招招手。
小狼崽們頓時一窩蜂地飛奔到邊,一個一個被得呼嚕呼嚕、四腳朝天。
一邊玩鬧,年荼一邊用樹葉給他們簡單了,把上的浮灰泥土掉。
“這個、送給你!”,崽們還沒忘記正事,搖晃小尾,討好地把野往年荼手裏塞。
是年荼帶他們遷徙,給他們找到了這麽好的新領地,父母時常教他們要記得年荼的恩。
即便大人不教,他們自己也明白。
崽一旦認準一件事,往往很執著。年荼沒有拒絕他們的贈禮,手接過半死不活的野,“待會兒給你們做個花嚐嚐。”
“……花是什麽?”,小貍的影不知何時出現,幽幽開口,“我也想吃。”
“可以”,年荼無奈地了的腦袋,“你再去抓一隻,我給你做,不要和崽搶。”
起環顧四周,發現部落裏的人都來了,正圍聚在湖邊打撈鹽塊。
“撈上來的鹽最好不要直接吃”,指著咕嘟咕嘟冒泡的陶罐,溫聲開口,“這些鹽雜質有點多,煮一煮,過濾一下再吃比較好。”
今天讓大家煮鹽曬鹽似乎有些來不及了。
這些日子已經攢了不煮好曬幹的鹽塊,和其他調料、炊一起放在旁邊的竹筐裏。
年荼從竹筐裏翻出幾個尺寸最大的陶罐,“今天我來做飯吧。”
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吃頓好的,慶祝他們找到了新的家園,重獲新生。
“好耶!!”,對於這個提議,小貍第一個舉雙手雙腳讚,“湯!煮湯喝!!”
對年荼之前喂的那碗湯魂牽夢縈,甚至時不時做夢還在回味那種味道。
族長不聲地後退兩步,默默離這隻饞貓遠一點,有點嫌丟人。
說實話,他也想喝年荼煮的湯,時隔許久,他現在還能清晰回憶起那種濃鬱的香氣。
但年荼一掏出陶罐,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湊近打量,驚訝地瞪大眼睛。
“這、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