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樓下是他們喜出外的喊聲，樓上，霜序被賀庭洲到了門板上。

沒開燈的房間既幽靜又昏暗，從門進來。

“你瘋了？”霜序說話不敢太大聲，“會被發現的。”

賀庭洲不答，手隔著服住小腹：“例假？”

“你怎麼知道？”霜序問。

他嗓音像在裝紅酒的冰桶里浸泡過，涼幽幽地：“你哥怎麼知道。”

“昨天在家吃螃蟹了……”

解釋的話還沒說完，賀庭洲哼一聲：“螃蟹告訴他的？”

無語之余又有些想笑，什麼腦回路。

“螃蟹是寒的，我例假提前來了，肚子痛，我哥就知道了。”

這寒知識賀庭洲還真不知道。

“幫你？”

沒等霜序回答，他指尖已經挑開上擺，寬厚手掌帶著溫度，毫無阻隔地上腹部。

霜序不太想在他心不好的時候跟他對著干，惹著了吃虧的還是，但賀庭洲很認真地了幾下之后，實在沒忍住。

“其實你的是我的胃……我剛吃得很飽，你再我要吐了。”

賀庭洲作停下來。

抿住，想把笑憋回去。

賀庭洲的眼睛仿佛開了夜視功能：“笑吧。”

霜序沒忍住笑出聲。

賀庭洲也不生氣，指腹著皮往下，當他掌心到小腹上時，霜序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這？”他低聲詢問。

“我現在不疼了。”霜序抓住他手腕，想把他手推開。

賀庭洲說：“親都親過，害什麼。”

“……”

賀庭洲的手順從地拿開，順勢放在腰上，空氣在他那句話后，忽然變得粘稠起來。

賀庭洲另一只手覆上纖長的脖頸，指腹到骨，輕輕按了一下。

這讓霜序有種被捕食者銜住咽的覺，抬手抓住他手背，剛想拉開，賀庭洲就在這時低下頭來吻住了。

嘗到一點紅酒的味道，并沒有煙味，他不是出來煙的嗎？

燈還是沒開，這個熾烈纏綿的吻藏在無人注意的二樓套房里。

樓下客廳的說話聲約傳進來，沈聿和岳子封幾人從外面回來了。

“回來了，剛怎麼回事？”

“跳閘了。”有了明，岳子封從容不迫的聲音聽起來像一個三十歲偉岸的男人，“估計我們今天人太多，變超負荷了。”

“咱們也沒干什麼啊，這電路也忒弱不風了吧。”

“這房子都十來年了，線路都老化了。沈聿，你有空找人把電路檢修一下，嚇著我沒事，嚇著妹妹就不好了。”

有人切了一大聲：“妹妹膽子比你強多了，人家可沒尖。”

這樣的對話很容易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到霜序上，于是就會發現，不在客廳。

沈聿環顧一圈：“小九呢。”

“對啊，妹妹什麼時候不見了？”

“停電之前不還在這坐著呢，怎麼突然就沒了，不會真鬧鬼了吧？”

“臥槽臥槽！”岳子封一個彈跳蹦到左鐘上。

深夜停電之后突然消失了一個人，這不妥妥一集柯南嗎！

一陣寒風從膽小的人心上刮過，就在這時，有人發現了另一位消失的同伴：“洲爺也沒回來，他煙是不是去太久了。”

“他沒事。”被左鐘推到地上的岳子封拍拍屁說，“鬼怕他還來不及呢。”

陸漫漫不用想都知道那兩人為什麼一塊消失，心里暗嘆表哥真是個亡命之徒，在沈聿眼皮子底下都敢。

眼看況不對，趕忙打掩護：“小九去上洗手間了。”

“這麼黑都敢一個人去洗手間，妹妹真勇敢啊。”

這是自家的房子，門路，其他人并沒覺得奇怪。

沈聿沒說話，燈照在他臉上，他的神卻讓人看不清。

有人發現他們兩個不在了，霜序的神經被一又細又韌的弦牽住了，立馬想推開賀庭洲。

但賀庭洲早有準備，將手腕捉住往背后一繳，用把抵在門上。

“我們得出去了，不然他們該懷疑了。”

“行啊。”賀庭洲十二分配合，“我們一起出去吧。”

“……你是嫌他們太笨看不出來問題嗎？”霜序沒心跟他開玩笑，“我先出去，你在上面再待一會再回來。”

賀庭洲裝上癮：“我一個人害怕。”

霜序：“那你先回去。”

賀庭洲漫不經心垂著眼，盯幾秒，說：“沒親夠。”

“……”

霜序知道他是心不爽，故意拿開涮，妥協道：“一分鐘，行嗎？”

賀庭洲沒答，直接扣住腰吻下來。

他的吻忽然變了味道，又深又重，充滿危險的侵略，手在上輕時重地富有技巧地，專挑敏，嫻地吊起的覺。

霜序抵抗不了這樣濃烈的攻勢，呼吸很快就急促起來，四肢漸漸發，在缺氧中被他帶進迷的。

意迷時想起被自己忘掉的時間，恐怕早就過了一分鐘。

不能在這再耽誤下去了，霜序雙手抵住賀庭洲口往外推。

“一分鐘到了。”

賀庭洲不講道理：“還差三十秒。”

霜序雖然沒計時，但也知道他在睜眼說瞎話。

“你別太過分了，再不出去我哥真的要懷疑了。”

你哥早就懷疑了。笨蛋。

賀庭洲在耳朵上咬了一口，輕懶嗓音威脅：“不想讓你哥聽見，就乖一點。”

霜序鼻孔都快往外面噴火了，惱火地低斥：“賀庭洲！”

他頗有興致地應一聲：“我名字干什麼，宋霜序。”

霜序咬了咬，賀庭洲的脈其實很好，他典型的吃不吃。

下聲音，了一聲：“庭洲哥哥。”

賀庭洲作微頓：“我什麼？”

“庭洲哥哥。”霜序往前湊過去，在他線條凌厲的下親了一下，“讓我出去行嗎？”

賀庭洲結滾一下，垂落到臉上的眸，在黑暗中深晦難辨。

半晌，他松開鉗制的手，往后退開半步。

霜序長舒一口氣，從他和門板之間鉆出去，把門打開一道，先警惕地看了看走廊左右都沒人，才側出去。

賀庭洲靠到門邊的墻上，不小心到開關，燈亮了不到一秒就被他反手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