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我你’,表面聽起來像是被男人迫的;
只有晚書自己知道:那是由心而生的心所向!
“真乖!晚上我去找你,記得做好牛排等我。我大概十點到。”
晚書:“……”
這家伙晚上還要去厲家啊?
不僅要去厲家,還要給他準備牛排?
隨后,男人將晚書剛剛的那句‘喻邢,我你’,重新播放了一遍。
讓晚書再一次真真切切的聽到了自己的那句話。
晚書再度無語:這個男人竟然錄了音?
當然要錄音了!
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人不認賬!
“喻先生,那拜托您了。”
說完之后,晚書便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一顆心因為那句‘我你’,而變得凌愧……
“晚書!你是準備在洗手間里過年嗎?”
唐歡詛咒的話再次傳出進來,“你再不出來,就等著給你弟弟收尸吧!”
晚書已經忍無可忍。
留了個心眼的,刪掉了剛剛撥打的電話。
“阿姨,謝謝您。一會兒等我們離開后,您再出去行嗎?”
“好的,好的。”
晚書把保潔阿姨藏在最里面的隔間里,又向阿姨表示謝后,便沖出了洗手間。
“唐歡,你敢讓我弟弟有危險,我就讓你們一家人睡一年的大街!還有你們!”
晚書指著那幾個頭大耳、且為富不仁的老家伙:
“你們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拿我生病的弟弟來要挾我……要是讓半面佛知道了你們的臉,你覺得他會跟你們合作,投資你們的公司嗎?小心半面佛活了你們的皮!”
那群老家伙也是一愣:似乎沒想到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孩,會變今天這副凌厲的模樣。
“晚書,你嚇唬誰呢?我們只是想知道半面佛的聯系方式,是你自己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弟弟的生命安全都不顧的!你還有臉教訓別人?”
唐歡嗤之以鼻,“你弟弟攤上你這麼個姐姐,也算是倒霉到家了……”
還沒等唐歡把話說完,“砰”的一聲轟響,包間的門直接被人踹開了。
踹門的是秦明!
而秦明的后,則跟著悠然散步著的厲邢。
當時的晚書也詫異的:
為什麼這個秦明會跟厲邢這般‘形影不離’?
他不是半面佛喻邢的保鏢嗎?
不過厲邢怎麼會來?
難道是喻先生通知他的?
晚書莫名心慌了一下。
“厲太太,你不接我電話……原來是跑來這里赴宴呢?”
厲邢無視著那群老東西,直接走到了晚書的跟前。
晚書立刻會意,很配合的開始告狀起來:
“是他們搶了我的手機,才沒能接到你的電話。他們還利用我弟弟來要挾我……非說我知道你小弟半面佛的聯系方式!”
“你們誰搶了我太太的手機?能給個理由麼?”
厲邢冷生生的盯向唐衛龍,那骨的寒意讓唐衛龍忍不住的打了個寒。
“厲二您誤會了……唐某今晚設宴,是為了款待厲太太和我外甥晚杰。”
唐衛龍沒料到厲邢竟然會跟來?
“要我說第二遍嗎?誰搶了我太太的手機?”
厲邢的面容瞬間冷凝,“又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在厲邢的呵斥聲中,男連忙將手機還給了晚書。
“厲二,這都是誤會……”
唐衛龍雖然看不起只知道花天酒地、逛白馬會所的刺頭厲二;
但又畏懼他邊有一個半面佛那樣厲害的狠角!
“唐衛龍,你是欺負我太太癮了是麼?”
厲邢戾氣的微微一笑,探手過來在唐衛龍的臉頰上重重的拍了兩下,“好好跟半面佛解釋去吧!老子懶得聽你廢話!”
說完,厲邢便朝晚書做了個勾點作;
晚書立刻帶著弟弟靠在了他的后。
見晚書要跑,沒能得逞的唐歡瞬間就起了歹毒的心思。
上前來一把拉住了晚杰的胳膊,然后指著厲邢說道:“晚杰,你知不知道:你姐姐為了給你籌集手費,竟然嫁給了一個艾茲病!你姐姐是在用賣自己的錢,來救你呢!”
不得不說,唐歡的這番話,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要讓生病的晚杰深深的自責,從而再跳一次水庫自殺!
總之,只要晚書悲痛絕,那唐歡的目的就達到了!
“唐歡!你這個蛇蝎心腸的人!你明知道晚杰有心臟病你還跟他說這些?”
晚書一把扯開唐歡的手,將狠狠的推倒在地。
這一刻晚書發出來的護弟力,直接把唐歡推出去三米遠。
“晚杰,你別聽胡說八道……姐姐不會出賣自己,永遠都不會!”
晚書連聲跟弟弟晚杰保證著。
可晚杰并沒有像唐歡說的那樣自責懺悔,而是的盯看著厲邢……
然后說出了一句讓眾人驚訝不已的話。
“他沒有病……他很健康!”
“……”厲邢也是一怔:這熊孩子眼這麼毒?
晚書一時間愣怔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因為弟弟晚杰說得很認真,并不像是在胡說八道。
他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晚書也越來越捉不弟弟的想法了。
總覺得他的腦子里裝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傻小子,他得的是艾茲病!臟病!不治之癥!會傳染,會死人的。”
唐歡見晚杰傻里傻氣的,怕他聽不懂,又補充說道。
“他沒病,他很健康。”
晚杰重復一聲,然后的盯著厲邢的雙眼看。
似乎在回憶;
又似乎在疑!
厲邢微側過頭去,故意避開了晚杰的盯視。
“晚書,你弟弟是不是傻了?連艾茲病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唐歡見自己的詭計沒能得逞,氣得對晚杰破口大罵。
晚杰轉過來,一不的盯看著唐歡,然后冷生生的說道:
“你才有病。你打胎太多,你已經懷不了孕,生不出孩子了。”
“晚杰!你這個死孩子,竟然咒我生不出孩子?要死了你!”
唐歡發瘋似的朝晚杰沖了過來,揚起手就想暴打他一頓,卻被晚書一把推開。
“你敢我弟弟一下試試?我就能跟你拼命!”
為姐則剛的晚書,的將弟弟護在自己后。
*
在回中草藥植園的勞斯萊斯里,晚杰一直好奇的盯看著厲邢的雙眼……
厲邢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一直回避著晚杰那很傻很天真的盯視。
可任由厲邢如何回避,晚杰依舊傻憨憨的盯著他。
避無可避之下,厲邢索選擇了閉目休憩。
真是怕了這個熊孩子!
晚書著實尷尬。
輕輕的攬住弟弟的手臂,小聲的提醒:“晚杰,不可以這麼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的。”
晚書有些拿不準,弟弟晚杰是不是認出了十年前的救命恩人?
也不方便告訴弟弟: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他們姐弟倆的救命恩人;
他們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
就是厲邢的雙胞胎弟弟——喻邢!
一個有著異眼瞳的男人。
可晚書這樣的提醒,不但沒有阻止到弟弟晚杰;
下一秒,弟弟晚杰竟然出手去,想去厲邢的臉頰……
“晚杰,不可以這樣!”
晚書嚇了一大跳。
在弟弟晚杰的手就快到厲邢的臉頰時,立刻搶在前面抓住了弟弟過去的手。
相比較老虎的屁不得;
這個惡魔男人的臉更不得!
晚書擔心厲邢突然就戾氣乍起,對弟弟晚杰。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草藥植園,藥叔已經煎好了中藥等著晚杰回來喝。
厲邢沒有下車,而是過車窗玻璃,靜靜的凝視著晚書姐弟。
晚書哄完弟弟喝完中藥后,又叮囑了幾句。
厲邢在等;
所以不得不跟厲邢回厲家。
就在晚書剛要上車時,晚杰立刻小跑了過來,呼著急促的氣息對厲邢說道:
“你要對我姐好一點兒。那樣你以后就能被我姐一點兒了。”
什……什麼?
被他姐一點兒?
晚書他?
可能麼?
開什麼玩笑!
這孩子怕不是神不正常吧。
厲邢勾淡哼一聲,那模樣紳士又不屑。
就當是晚杰的言無忌罷了。
晚書是又驚又恐,是萬萬沒想到弟弟會說這樣的話。
總覺得弟弟這些年因為病的加重,而越發的古怪異常。
“晚杰,你好好休息吧。姐明天再來看你。”
晚書只想趁厲邢沒發火之前,把他帶離這里。
但也清楚:如果不跟著他一起離開,指不定這惡魔又要怎麼發難和弟弟呢。
“不用的姐。你忙你的事。”
晚杰又深深的凝視了厲邢一眼,然后又說出四個奇怪又瘆人的字來:“我早死才能早生。”
厲邢:“……”
晚書:“……”
在回厲家的路上,晚書一直用沉默是金來降低自己的存在。
給喻邢打去的求救電話;
可來救場的卻是厲邢。
晚書不知道是不是喻邢給厲邢打的電話……也不敢問,更不敢提。
“你弟弟的心臟病,是不是很嚴重?”
厲邢淡問一聲。
“是。”
晚書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后弱弱的點了點頭。
應該是沒想到厲邢還會關心弟弟的病。
“你弟弟一直這麼說胡話嗎?”厲邢又問一句。
“……”晚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還我?呵!”
厲邢幽深深的淡笑了一下,“你拿什麼來我?你又有什麼資本可我?”
“……”看來這家伙還是生氣了。
“抱歉……你就當我弟他言無忌。”
晚書吐了一口氣息,“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弟一般見識。”
在回厲家的路上,晚書一直都很心虛。
厲邢能趕去包廂救和弟弟,肯定是喻邢通知他的。
萬一被他發現自己和他弟弟喻邢的關系……
晚書不敢去想會發生什麼惡劣的后果。
看著人那如坐針氈的模樣,厲邢微微的淺勾了一下角。
剛回到厲家,厲邢便提出了一個讓晚書再次心驚跳的要求。
“去給我做份牛排。五。”
晚書:“……”
記得喻先生也說過要做牛排在客房等的。
大概十點。
晚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正好晚上十點。
“厲邢,讓……讓溫伯給你做吧。我……我太累了,想上樓休息。”
晚書是又愧,又張。
明天厲醫生就要出國做免疫治療了,晚書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怎麼,我剛給你和你弟弟解了圍,你連份牛排都懶得為我做?”
厲邢有一眼沒一眼的掃過局促又不安的人。
“好,我給你去做。”
拗不過厲邢的晚書,最終還是給男人做好了牛排送至他手邊。
“你慢慢吃,我上樓去了。”
目送著心神不寧的人匆匆忙忙上樓去的背影,厲邢笑得意味深長。
回到客房的晚書,并沒有看到約定十點來找的喻邢。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難免有些微微的失落。
自己這是在期待男人的到來嗎?
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至在跟厲邢離婚之前,這樣的是不道德的。
愧疚和自責涌上心頭,晚書煎熬著自己的心……
‘咔噠’一聲,客房的門就這麼毫無征兆的被打開了。
一臉肅然的厲邢出現在了客房門口,帶著輕淺的邪肆之意。
“厲……厲邢,你,你有事嗎?”
晚書問出的話,明顯有些心虛。
還好喻邢沒來找;
要不然,豈不是被厲邢抓了個正著?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厲邢悠然一聲,“從明天開始,我要離家一個多月……不想我嗎?”
晚書心的答案是:你放心,我肯定不想你!
“厲邢,我拜托你一件事兒:你照顧好厲醫生,能不能別跟……別跟任大小姐太過親啊?”
晚書弱聲說道,“你們不要當著厲醫生的面兒打罵俏,稍微顧及一下厲醫生的。”
這也是晚書最擔心的。
生怕厲溫寧病沒治好,卻要飽任千瑤和厲邢的打罵俏。
把病氣得更嚴重!
“吃醋了?”
厲邢幽聲問。
“我怕厲醫生吃醋!”
晚書咬了咬。
突然,窗戶外傳來兩聲敲擊聲,像是提醒晚書幫忙開窗戶。
“誰在窗外?”
厲邢沉聲厲問。
晚書一驚,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喻先生,您來怎麼也不選個好時機啊?
厲邢在呢,難道你沒看到?
竟然還敢敲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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