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星魂的話。
賒安嚇了一跳,連忙散去威勢。
其餘賒氏族人,同樣麵微變,抬頭看向這座巍峨的神後,氣焰弱了幾分。
李星魂所言不錯,這裏終究是神後宮,是人族的一大權利中心,敢在這裏鬧事,下場會極為淒慘。
但賒氏族人,興師眾而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李星魂。
賒安聲音放低,道:“你害我老祖慘死……”
“我害的他?”
李星魂哈哈大笑,森然道:“是我命賒鴻前來接應?是我讓他擋下金烏族大帝?我區區一個小輩罷了,哪有這等威信!”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罷了!”
“你賒氏族人,不分青紅皂白,找我的麻煩,怕是找錯人了!”
聽到這話。
賒安都快瘋了。
他紅著雙眼,怒極而笑,道:“好好好,照你這麽說,我家老祖就不該救你!就該讓你這白眼狼去死!”
“我無需他救!”
李星魂一步踏出,走出神後宮,冷聲道:“退一步說,就算賒鴻之死,與我有關,也不是你賒氏找上來的理由!”
“你賒氏煽輿論,對我構陷,如今更夥同其他古氏,打上門來,當著神後宮主的麵囂!”
“爾等是要造反嗎?”
他開始聲音還小。
而後越來越多,尤其最後一句,字字洪亮,宛若驚天炸雷,說完之後,都有聲音在四方回,振聾發聵。
“你,你……”
賒安氣得臉鐵青,抬手指著李星魂,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李星魂冷笑道:“怎麽?是不是啞口無言了?道理站在我這邊,任憑你們巧舌如簧,都顛倒不了是非。”
“噗!”
賒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跟著吐出一口來,氣急攻心。
旁邊的族人,連忙上前攙扶住他,賒安深吸幾口,這才緩過勁來,看向李星魂,道:“道理?你有個狗屁道理!”
“不如讓大家來評判,這件事,孰是孰非!”
很快便有一位古氏族老,皺眉說道:“翌皇,你過了,賒鴻是為救你而死,你理應出席他的葬禮,給賒 族一個代。”
又有第二人道:“翌皇當真口齒伶俐,但公理自在人心,不是你上下一,就能白的變黑,黑的變白。”
還有不人不憤道:
“翌皇崛起太快,導致有些飄了,不知道尊重前輩。”
“這等忘恩負義之人,若不給他點教訓,以後天下都是這等敗類!”
“不錯,不置翌皇,人族三界都要搖。”
李星魂聞言,神淡淡道:“你們想怎麽置我?剝奪我的封號?”
他對著虛空,拱了拱手,道:“我乃人皇陛下,親自封賞的翌皇,除非陛下親自下令,才能剝奪我的封號,治我罪名!”
“你們算什麽東西,一個個在這倚老賣老!”
眾人聞言,頓時變。
不族人都沉默下來。
李星魂的話有些難聽,但也是實話。
他乃人族封王,是參加過封王大典,被人皇敕封,被氣運垂青的王者。
古氏族人雖說資曆極老,威極重,但並未在朝堂之上,還真無法治李星魂的罪!
李星魂看向賒安,冷笑一聲,“賒族長,我是否有錯,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還需人皇陛下定奪!”
賒安臉微變,咬牙道:“你與人皇陛下的關係,自然不用多說,甚至外界有傳聞,陛下早已將你視為接班人!”
“陛下若知此事,一定會偏袒你。”
“你就是仗著陛下恩寵,才敢在老夫麵前,如此放肆!”
李星魂目盯著他,突然笑了起來,“不錯,我就是仗著陛下寵幸,才敢胡作非為,如何?你能奈我何?”
這般姿態,簡直不要太狂。
有人震怒,有人滿臉失。
還有人目詫異之,盯著李星魂,有些納悶。
他們以前接的李星魂,雖說有些狂傲,但該謙遜時謙遜,該低頭時低頭,並非這樣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啊。
為何從太初之地回歸後,就心大變?
“這還是我認識的翌皇小友嗎?”
有人詫異。
旁邊立刻傳出一道冷哼聲,“你別忘了,他去的是哪!那可是太初之地,去十個,瘋八個,也許翌皇就已經瘋了!”
此言一出,頓時得到不人的附和。
若非如此,翌皇又怎會大變呢?
“好!翌皇,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賒安目盯著李星魂,冷冷道:“今日老朽,偏偏要治你的罪!”
他看向四方,拱了拱手,道:“諸位,此子這般作態,你們都看到了,並非我賒族,不給他悔改的機會,而是他恃寵而驕!”
“請諸位與我一起,上奏人皇宮,請求陛下,剝奪翌皇封號,再定他罪!”
此言一出,旁邊立刻有人道:“這等無法無天的狂徒,必須定罪,以儆效尤!”
“不錯。”
有封王點頭,“為給三界做個表率,畢竟治他的罪!”
賒安掃視一圈,沉聲道:“有誰願與老夫,一同趕赴人皇殿!”
當即,不古氏的族老,都走了出來,但還有很大一部分,留在原地,各個沉默不語。
賒安眉頭皺起,目過去,道:“諸位是什麽意思?”
有族老搖頭,“翌皇橫空出世後,為我人族立下不世奇功,重挫諸天神族的銳氣,這樣的人才,我等不保護,還要定罪?”
“我有些想不明白。”
賒安聞言冷冷道:“一棵樹苗,若是長歪,不會為棟梁,我們彈劾他,是在幫他,是在修正!”
那族老一怔,跟著走了出來,道:“好,我隨你前去。”
賒安麵緩和了幾分,又看向其他族老。
有族老皺著眉頭,道:“翌皇一旦被奪下封號,氣運立刻大損,實力也會到影響,在如此世中,這可不是明智之舉。”
賒安語重心長地道:“他如此,若是修到七元、八元之力,將來長起來,誰能鎮得住?今日我賒家遭遇的一切,諸位都要深切會到。”
那族老一言不發,片刻後,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