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山夜迷醉下
“不換服,要怎麼睡。”師清漪手指略顯局促地繞了繞睡的角,頭也低著,潤的長發偏在一側的肩膀上,目只是落到自己的腳尖上。
腳趾上還留有些許水漬,玲瓏漂亮,拘謹地并起,充分展示了主人心的不安與焦慮。
不敢看神,仿佛只要再細細致致地看那人一眼,便會克制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只是并不知道的是,自己表現出來的這種下意識的逃避與窘,落在那人的眼中,卻又是一副多麼可人的模樣。
“那就不睡。”神靠近了,輕聲說:“現在醒了,反倒睡不著。”
師清漪連忙抬起頭,歉意地道:“對不起,是我吵到你了。”
這麼誠懇地道歉,神卻好似并不高興,面無表地手去輕的臉頰:“在我面前,有兩句話你無需說。一是謝謝,一是對不起。”
師清漪知道自己說錯話,便十分乖巧地任由神。
裹著白浴巾的樣子就像只白的小兔子,有一種別致的漂亮,一縷烏黑的發梢在左邊心口,略微卷曲著,上面還綴著水珠,像個撓人心思的小勾子。
神靜靜地看著,指尖劃過的臉頰,道:“你困麼?”
“剛洗了個澡,很神。”師清漪心里砰砰直跳,避開神的目,低頭說。
“那陪我一會。”神了的頭發:“和我說會話。”
“嗯,好。”師清漪抬起,坐到神的邊,挨近一些。
靜了片刻,神道:“我方才做了一個夢。”
聽到這句話,師清漪訝異地抬起頭,對上了神那雙分外清亮的黑眼眸,只是此刻,里面的神卻又有些陌生的寂寞與悵然。
平素里這雙眼總是波瀾不驚的,幽潭古井一般,任何大風也吹不起里面的漣漪。外人只能看見這人一不變的寡淡黑白,只有到了這種兩人獨的時候,師清漪才能從這雙眼里看到另外那些深埋的彩。
“是不好的夢嗎?”師清漪看到神脖頸的幾縷發著,似乎被汗了。
“算罷。”神將頭枕在師清漪肩上,近似囈語:“我夢到了以前的事。”
師清漪聞到人上那清雅若夜雨梨花的香氣,猶豫了會,試探說:“你以前在古代過得不好?”
“便是過得太好。”
師清漪沉著,不說話。
神閉上眼,長長睫覆下一片影,慢慢道:“很久以前,我總是一個人,無滋也無味地過,便不覺得得失一事有什麼重要的。到了后來,倒漸漸有了友人,更有了掛念之人,于是對這世間許多得失又計較了起來。得到過,卻又失去,便總也會在意。有一個人,我曾經因為過失丟過一次,所幸又尋了回來,過了一段長久安穩的生活,可是在懵懂迷糊之中,又第二次將丟了。之前夢里自棺中醒來時,只得孤一人,竟再無其他。”
神目前最計較最在意的,就是無緣無故被人弄進棺材里,長眠幾百年才醒的事。
師清漪暗忖神將之前落雁山蘇醒一事了夢,大概是人心里太過在意,不由得放了聲音問:“那夢里你沒看見我嗎?你醒來時,應該會看見我的。這可是事實。”
神輕輕一笑,坐直,搖頭說:“所以才是個不好的夢。”
師清漪歪了歪頭:“我能問下,那個人是誰嗎?”
為什麼神會出這種表。
能讓最不舍的,會是在古代的誰呢?
是的丈夫,還是……
想到這,師清漪心底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覺,只知道,這覺并不令舒服。
“是我表妹。”神看到師清漪的臉,知道又在胡思想,突然笑了。
“哎?”師清漪一愣。
“古代的表妹。”神迷了瞇眼:“我同你提過一次。”
師清漪臉又變得微妙起來:“我知道是古代的表妹,不是你眼前這個。”
眼風瞥了神一會,膝蓋挪了下,跪坐在人面前,終于正視道:“沒關系,還有我陪著你,你再也不會是孤孤單單一個人。雖然這麼說有點怪,但我好歹也是你現在的表妹,更是你的……你的朋友。你下次做夢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夢見我。”
神半晌沒說話,師清漪仿佛鼓足了勇氣,又突然說:“我喜歡你。”
這個告白人早先就聽過,事實上為了等這句話,之前實在是忍耐得足夠長久,可是師清漪這次的重復,倒是讓人眼里的神凝了下。
神輕笑道:“為何突然說這個。”
師清漪說:“我只是想讓你現在開心一些,舒服一些。”
好像突然犯了魔怔,腦子里一個開關被徹底打開了,又低低呢喃道:“我很想你。”
神聲應著:“我就在這里。”
“不是,其實我……”師清漪覺自己舌頭直了,磕磕絆絆地竟說不出個利索話來。
言語仿佛已經不能夠宣泄心中四沖突的,雙膝跪著,干脆雙手撐在床上,湊過去著人的輕輕吻了一下。
神怔住。
只是這麼著親了一下,師清漪很快又退了回來,懷揣的那些心思,讓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舉。
而許是來回的作幅度過大,上裹著的浴巾就這麼松開了,的玲瓏曲線便再也包裹不住,明的春景隨之一覽無地瀉了出去。
師清漪覺到上一空一涼,慌七忙八地去撈掉落的浴巾,在口遮擋。
臉紅得幾乎要無地自容了,下一秒,彎曲遮擋心口的手,卻被一只手輕輕攫住。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師清漪下意識想將浴巾得更,人卻張開手臂,將摟在懷里。
“別,你這傻姑娘。”人溫地抱著,呢喃。
師清漪覺心底那脆弱到可笑的防線完全崩塌,積許久的念蜂擁而出,只在剛才那擁抱的一個瞬間,便填埋了的四肢百骸。
將頭偏靠在神的肩膀,地回抱住了神,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一種安心幸福到想要落淚的覺。
朝思暮想的人,的心上人,就在這里。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希與有一個家,相守到老,過一輩子。
“我也很想你。”神低語著,著師清漪側頸,去親吻那潤馨香的長發。
“可以麼?”手攬到師清漪腰最纖弱的部分,夢囈般問師清漪,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此時此刻,再也沒什麼可以與不可以了。
師清漪跪坐在床上,任由心底的滿溢,閉上眼,開始與人靜靜地接吻。
先是的瓣相互輕輕,后面不再滿足于此,又雙啟開,迎接對方的芬芳。
神一手包住師清漪若無骨的腰肢,另一只手則去脖頸上滾燙的,來回輕輕碾。長久纏綿的一個吻后,的轉而沿著師清漪的頸部側線往上,移到那團小巧的耳垂,張輕輕咬了一口。
師清漪臉上浮上一抹紅,在這種輕咬之下,渾一個哆嗦,差點就要出聲出來。
幸好考慮到吊腳樓的隔音效果,又忍住了,只是將那個聲音轉了一個足夠抑的息。
浴巾到了一旁角落,師清漪被神平放在床上,簡直不知道應該怎麼擺放自己的子才好。渾著,一遮蓋也無,室溫剛剛妥帖,蓋薄被顯得十分多余,但是卻又不能不蓋,師清漪窘迫中抬手去,卻被神按住。
神居高臨下地端詳著,笑:“冷?”
師清漪抿著,搖頭。
形偏瘦削,剛剛好瘦得很好看的那種,腳修長,骨骼分明,被白皙妥帖地包裹起來。整個人好似一塊溫潤的青玉,線條和,澤淡雅中又出一溫暖之,被漫長的時打磨洗滌后,更加自然流出一種奪目的綺麗來。
神俯下了,將撈在懷里,像是摟著無比珍的寶,輕聲哄著:“我喜歡看你此刻這樣。很。”
師清漪咬得更深了。
以前從來不敢想象,世上會有這麼一個人,在這種場合,對說出如斯憐的贊與話來。
神把睡褪去,長發烏黑,綢緞般毫無阻隔地著下來,青盈盈落滿了瑩潤的肩頭。
的頭發很長,現代的人很會留這麼長的頭發,而且又是保持著最純粹自然的雅黑,讓人覺古典而端莊。
以前神洗澡的時候,師清漪看過的多次,只是要麼是在水霧中,模模糊糊的籠了一層水汽,要麼是大部分被水澤遮擋了,總之都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語還休。
可是,這次卻完全不同了。
人將一切的麗,毫無保留地盡數展現在師清漪的面前。
這世上,只能師清漪一人擁有這種特權。
勝雪,燈照下,每一寸仿佛都旖旎地流轉了人的澤。那些芒流淌而下,一路又淌到人前兩點紅之上。
原本烏黑長發就垂了些許在前,與雪之間組合勾勒出了一副清雅的黑白之境,如今好似點睛一筆下來,又點出了兩抹人心旌的紅潤彩,黑白紅三相得益彰,看得師清漪嚨一陣發干。
這人簡直猶如令人心深陷的罌粟,得幾乎要讓人迷失方向,只是想隨著。
師清漪恍惚覺得自己恐怕是做了夢,也許是太思眼前的人了,才會產生臆想,可是等抬眸看得更仔細了一些,看到兩個人都是赤相互合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是真的。
于是突然開始張起來,的紅潤甚至到了腳趾頭。
神低下頭,幾縷長發地著師清漪的臉頰晃。
著師清漪肩上的,淡淡玩笑一句:“我都與你坦誠相見到如斯地步了,還張?”
師清漪知道是指代上次未能繼續的尷尬事,低聲說:“我是第一次……我不太會。”表有點嚴肅,白皙臉頰上又飄著兩抹櫻,看起來分外可。
神看了一會,纖眉微微挑起,做了個沉的姿態:“嗯,第一次。”
師清漪卻不知道的意思,抓住了的手臂,張地表白心跡:“你真的是我第一個。”
說得很真意切,又很焦急,末了又低低加了一句:“當然,我希,你也會是最后一個。”
神眼眸漆黑,定定著。
師清漪雙頰因為涌的暖流而越發紅潤,聲音低若蚊:“我這個人很死心眼,如果我喜歡你,我一定會喜歡你到底。”
以為自己這樣躺在神下,著子,表嚴肅剖心挖肺似地做著笨拙的保證,在這個節骨眼上,看起似乎是很煞風景。
神卻一直含笑看著,手撈起:“真湊巧,我也是個死心眼的。”
你是第一個。
唯一一個。
自然也是最后一個。
師清漪覺心跳更快了,神笑著低聲道:“既然是第一次,我便來教你,你要做個好學生。”
近了來,拉過師清漪的手,在自己的前,眼角盡是勾人的嫵風韻:“第一步你已然看了,也曉得了,自然是從開始的。”
師清漪手到若玉的,又看到故意一本正經示范的那張臉,面上紅暈就更明顯了。
“第二步。”
人一手兜住師清漪的纖腰。
右手則過
作者有話要說:此時此刻,終于見證到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寫起來時真正的差異了……滿臉懂的人自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