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呀?這麽晚了,到這裏來做什麽?”
林在蕭衍的懷裏,抬頭小聲問道。
蕭衍低頭,輕輕抵著的頭頂,“觀音廟的大殿放著好幾萬斤的木炭,可能是衝著木炭來的。咱們先看看。”
觀音廟裏傳來的說話聲越來越近,看來是裏麵的人開始往外走了。
“表哥,撬開這大門和鎖都很簡單,關鍵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些木炭運走並賣掉。”
裏麵走出來的兩個人,竟然是今天的新郎李強,還有李強外家的表哥田虎。
林握拳小聲道:“還真是冤家路窄!”
蕭衍出一隻手,輕輕地覆蓋在林的邊。
飽滿的,和糲修長的手指形了強烈的反差對比。
的心跳漸漸了節奏,後蕭衍的呼吸也是一。
然後廟裏走出來的兩人似乎都喝了些酒,並未發覺大樹後還藏著人。
“青山村大隊,準備什麽時候炭?”
“應該是1月23日以後。”
涼涼的月下,田虎沉思了一會兒。
“那就定在1月22日半夜。我找人把拖拉機開到村子外麵等著。
咱們各自再找幾個信得過的人手,爭取天亮前全部搬空。
隻要將這炭送到姐夫廠裏,接下來一切都好說了。
到時候賣的錢,除去別人的,咱們五五分。幹不幹?”
李強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幹!”
事談妥之後,兩人就分頭離開了。
林聽完這個計劃,蹙眉回頭去看蕭衍的反應。
蕭衍看著那兩人消失的方向,涼涼的一笑。
林有些擔心,沒想到這李強和田虎膽子這麽大,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集財產上麵。
“蕭衍,咱們怎麽辦?”
木炭的看管責任,都落在了蕭衍的上。
如果裏麵真的隻有兩萬斤木炭,那最後幾天派些人手看著就行。
可是裏麵還多出來上萬斤,是大隊長私下裏默認給蕭衍的報酬。
蕭衍需要提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上萬斤木炭理掉。
本來計劃的時間,也是1月22日後半夜的。
這樣一來,就衝突了。
若是沒有理好,極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蕭衍白忙活半個多月,全給大隊上做貢獻了。
蕭衍垂眸,看著前殷切關心自己的小人,心中頓時一。
“我做的這些不正經的事,若真論起來,也算是投機倒把了。
你怎麽這麽傻,還替我擔心。”
林知青本應該是兩指不沾春水,天生就不用為這些事煩心的小姐命。
林眉頭蹙得更深了,忍不住掐了他腰一把。
“我問你正經話呢,你這都是憑本事、憑勞換來的,怎麽就不正經?”
蕭衍低低一笑,環上的纖腰,“沒事兒,山上窯的出炭量我心裏都有數。
既然他們想著22日晚上,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咱們就提前一天,把自己的那一份出來,22日晚上再送他們一份大禮,也不枉他們辛辛苦苦算計一場。”
林雖然認同了蕭衍的計劃,臉上多還是掛著一些擔憂的。
蕭衍刮了刮的鼻子,聲哄道:“別管這些了,一切有我呢。我們再不進去生火的話,一會兒時間就來不及了。”
林一拍腦袋,差點忘記了烤紅薯。
蕭衍從大殿裏拿出了一些木炭,兩人在大殿後麵找了一避風的地方。
先挖了一個坑,將木炭點上,再把細瘦均勻的紅薯,放到炭火上麵慢慢翻烤。
蕭衍還從大殿,拿出了兩個稻草做的舊團,兩人並肩坐在一起。
看著紅薯表麵變黑變糊,紅薯的香味一點點地飄出來。
這些木炭,在燃燒的過程中沒有半點雜煙,燃燒後隻剩下一層白霜一樣的灰。
就連林這個門外漢,也忍不住誇讚,“這木炭燒得真不錯!”
蕭衍側一笑,微微有些得意,“還行吧,湊活能用。”
林笑看了他一眼。
“這麽看我做什麽?”
蕭衍沒有在側看,而是坐得巋然不,慢條斯理地翻烤著紅薯。
林單手撐著下,歪著腦袋道:“好像了點東西。”
“了什麽?”蕭衍眉梢微。
“羊串和孜然。”林咧一笑。“這麽好的木炭,燒烤時怎麽能沒有羊串呢。”
蕭衍騰出一隻手,了的後腦勺,寵溺地道:“羊鎮上不常有。等下次去縣城,我給你買點回來。”
林琢磨了一下,用力地點頭。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蕭衍此時的家有多。
不過看他輕鬆許諾的樣子,買羊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我還會羊餡兒的烤包子,回頭做給你吃?”
蕭衍看了看。
“這麽看我做什麽?”
蕭衍忽然道:“我在想,要不要給林知青單獨養兩隻小羊?年底的時候好吃。”
林一聽,果然了心思,“也不是不可以。”
坑裏的木炭越燃,火越穩。
蕭衍用溫熱的木炭灰,將紅薯埋了起來。
兩人一邊烤火,一邊聊天。
不知何時,兩人再次親到了一起。
林側躺在蕭衍的懷裏,仰頭承著疾風勁雨。
不知不覺,觀音廟裏居然又傳來了人聲。
“奇怪,我好像聞到了烤紅薯的味道?不會有人在這裏烤紅薯吧?”是田虎的聲音。
林猛地睜開了眼,渾一僵。
蕭衍朝輕輕搖頭,用眼神告訴安心、別怕。
他了摟著的手,離開了的後,親了親的眼睛,又親了親的眼睛。
林的緒果然緩和了下來。
“虎哥你想多了,大晚上的,誰來這破廟烤紅薯?
剛剛看電影的時候,陳豆豆抱了一堆紅薯坐在我前麵請人吃,肯定是我不小心熏上了。”
那人一開口,林就聽出來是孫永梅的聲音。
今晚是孫永梅和李強的新婚夜,怎麽會和這田虎跑到這偏僻的地方來?
幸好,兩人停在了轉角,沒再往後麵走。
“虎哥,你說隻要我同意和李強離婚,你就娶我,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自打前兩天我第一眼見到你,你就闖進了我心裏。
等過幾天,咱們幹一票大的,掙的錢婚後都歸你!
到時你再出來指認李強,我幫你把他送進去,姑媽給你的那五百塊錢彩禮,保證還是你的。
就憑強罪這一條,沒個十五年他肯定出不來,你還怕什麽?”
林躺在蕭衍懷裏,隔牆有耳的聽著,眼裏滿滿的都是震驚。
沒想到,這竟然還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連環計。
隨著服被扯落發出的細碎布料聲,另一種奇怪的男混合聲音,在夜中漸漸傳開。
林不敢睜眼,躺在蕭衍的懷裏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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