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很快取了紙筆來,秦瑟也沒客氣,接過來之后,便大手一揮,寫了幾張方子,遞給縣太爺。
“這里面一張是安神方,一張是調養方,可以幫助小爺養好虛的病。”秦瑟待道。
縣太爺激不盡,“多謝仙師,多謝仙師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以后仙師若有什麼吩咐,但請直言,只要在下做得到的,絕不推諉。”
“縣太爺這話我記下了,以后不得有麻煩縣太爺的地方,到時候還請縣太爺記著我這個人就好。”秦瑟爽朗地一笑。
笑容有一種頗染力的魔力。
縣太爺也笑道:“這是自然的,仙師盡管放心。”
“如此,我還有事,便不久留了,告辭。”秦瑟微微一福。
縣太爺便道:“那我就不留仙師了,仙師慢走。”
秦瑟微微頷首,朝謝桁看了一眼,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謝桁便提步與一同往外走。
張半仙哪敢一個人留下,見縣太爺好似不追究他了,他連忙就跟著秦瑟和謝桁,走為上計。
縣太爺確實沒再追究他,看到他走出去,見秦瑟是他帶來的份上,也沒阻攔,這件事便算是揭過了。
……
秦瑟和謝桁走出來,便覺到后多了個尾。
轉過頭去,就見到張半仙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倆后面。
秦瑟挑眉,半真半假地道:“我說,你跟著我們作甚?怎麼,還想分我這一百兩不?”
張半仙連忙搖頭,嘿嘿直笑,一張青紫錯的臉,笑得極為難看,他卻不自知,“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哪敢肖想大師那一百兩呀!我只是……想謝大師救我一命。”
“你呀,以后好好的,不要再坑蒙拐騙,自然能保得住命,若不然我救得了你一次,也救不了你第二次。”秦瑟看在張半仙到底沒害死過人的份上,還是囑咐了一句。
張半仙面難:“自然自然,我以后都不敢再騙人了,但我確實是學藝不……”
“那就回去好好學。”秦瑟道。
誰知話音剛落,張半仙就猛地跪在了面前。
秦瑟嚇了一跳,退到謝桁邊,“你這是干嘛呀?”
“我,我想拜大師為師!”張半仙頗為激地道:“我沒個師父,什麼都是自己瞎琢磨,也做不好什麼,我知道大師很厲害,就想拜你為師,求大師指點一二。”
他不求和秦瑟學的有多厲害,但凡學到秦瑟本事上的一二,他就心滿意足了。
謝桁聞言眉峰蹙起,拉著秦瑟就走,顯然是把張半仙當了神經病。“大師,大師別走啊!”張半仙見狀,忽然沖上去,一把抱住了秦瑟的小,“大師,我求求你了,你就可憐可憐我,教我一點保命的本事,我保證以后絕對不坑蒙拐騙,老
老實實跟您學,乖乖聽話。”
謝桁一把掰開張半仙的手,“放開!”
他目沉沉,出幾分兇戾之,嚇得張半仙一愣,要哭不哭的樣子愣在臉上,看上去頗為稽。
“大,大師……”他結結,巍巍地看向秦瑟。
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被這年的眼神嚇到了。
明明就是個年紀不大的年,可剛才那眼神像是從死人堆里滾出來的一般兇狠。
秦瑟站在謝桁后,看到張半仙那驚嚇的模樣,便拽了拽謝桁的袖子,探出頭一看,便見謝桁沉著臉,著一不悅。
覺到袖子了,他才朝秦瑟看過來。
秦瑟沖他咧一笑,“你先別生氣,我來跟他說,我有分寸。”
謝桁依舊皺著眉,似乎并不喜歡秦瑟和張半仙靠得太近。
秦瑟見狀,便拽進了他的袖子,出一臉拜托拜托的表,像是撒似的。
謝桁一愣,耳尖微微紅了起來,他從來沒見過秦瑟撒的樣子……
下意識地就松開了手。
秦瑟立馬笑了起來,走到張半仙面前,“你想拜我為師?”
“嗯嗯!”張半仙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那可不行,我不收徒的。”秦瑟說著,就見張半仙的臉垮了下來,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你想跟我學點本事,也不是不行。”
正心灰意冷的張半仙聞言,眼睛就亮了起來,就聽秦瑟繼續道:“我聽說你在這附近混得很好,鎮子上還開了一家鋪子?”
“是……”張半仙點點頭,他是開過一家鋪子,卜宗堂。
因他名聲在外,鋪子里的生意也不錯,若不然謝陳氏也不可能到鋪子里找到他。
秦瑟蹲在他面前,道:“那行,以后我就到你鋪子里坐鎮問卦去,賺的錢我們倆三七,你三我七,額外我再教授你一些保命的本事,如何?”
“還有這樣的好事?”張半仙當時就震驚了。
他瞪大了眼睛,癡癡呆呆地著秦瑟,似乎沒想到秦瑟會這麼說。
秦瑟去他鋪子里坐鎮問卦,那他鋪子里的生意,還不得好到炸?
三……就算只有三,也比他以前賺得多!
還能學到不本事,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
“所以,你答不答應?”秦瑟挑眉。
“答應答應,我自然答應!一切都聽姑娘的,都聽姑娘的!”張半仙小啄米式點頭,這麼劃算的生意,他不答應那他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秦瑟站起來,“既然這樣,你就回去好好收拾收拾,那些腌腌的東西都不要留,我要一個舒服清爽的鋪子,明日一早,我再去找你。”“好嘞,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把鋪子收拾的干干凈凈,絕不姑娘失!”張半仙立馬改了口,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興地保證完,便拍了拍屁,一溜煙地跑了,抓
回去收拾。
秦瑟失笑地一搖頭,轉過來,便對上謝桁那雙沉沉的眸子。
謝桁就看著,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眸子里好像藏了很多事一樣。
大約看了三秒,謝桁終于開口:“你為何要答應他?”
“我這不算答應他收徒啊,只是想合作賺錢而已。”秦瑟說著,上前挽住謝桁的胳膊,笑地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的,他坑不到我。”
謝桁蹙著眉,很想說,他不是怕張半仙坑到秦瑟,只是擔憂……
但最后他什麼都沒說。“好啦好啦,別想那麼多,我們先去吃飯,我都快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