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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占有》 第54章 我不想再哄你了

縵這一覺睡得太不安穩,本來就睡得晚,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談祈深的電話吵醒,剛閉上眼睛,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從前可沒有這麽多的電話打給

    縵無奈睜開眼,打開床頭壁燈坐起,看著屏幕上的‘南叔’兩字,思考了幾秒按下接通鍵。

    電話猝不及防被接通,談祈深心裏莫名劃過幾分張,他嗓口發,握著手機卻一言不發。

    空氣安靜的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縵纖眉微蹙,知道電話那頭是談祈深,嗓音清冷,“不說話我掛了。”

    聽見悉的聲音,談祈深的心髒驟然蜷痛。

    縵說話一向輕溫和,從來沒有對他用過這樣的語氣。

    他不懂為什麽短短的幾天裏,兩個人的關係能變這樣。

    談祈深聲音低,一字一句說,“我不同意分手。”

    縵眉眼輕挑,也與他一字一頓認真說,“必須分手。”

    簡單的一句話勾起了談祈深心裏的那暗火,他勉強使聲音沉穩,“你下樓,我們當麵談。”

    縵不想見他,“有什麽話電話裏說清就好。”

    談祈深臉沉冷,他眉心,口而出,“你不下來,我不介意讓整個劇組都知道我們在談。”

    但他說完就後悔了,想撤回去卻覆水難收。

    縵心裏暗罵一句——狗男人!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威脅

    縵笑了一聲,並沒有被他威脅到,聲音輕鬆,“隨你,反正已經是前男友了。”

    ‘啪’,將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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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縵!”

    談祈深急之下喊了一聲的名字,得到的卻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濃黑的夜下沒有任何亮,談祈深的整張臉都陷在黑暗之下,幽深的雙眸沉冽,沒有毫溫度,眉間攏著一縷翳,麵格外沉重。

    南叔重重的歎了聲氣,剛才談祈深說那句話時他都聽不下去了。

    南叔忍不住勸說道,“爺,您如果想挽回小姐的話,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談祈深垂著眼,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他心中隻一個念頭。

    他不想分手。

    憑什麽說談的人是,說分手的也是

    如果分手也應該是他來提。

    ——

    北京冬天亮的很晚,五點多鍾的時候窗外依舊是一片黑暗。

    但縵要起床了,與談祈深通完電話後幾乎沒睡,一晚上才睡了兩個小時。

    不過此刻非常清醒且輕鬆,因為終於不用每天思考如何與談祈深周旋了。

    六點前,沈婕過來敲響的房門。

    沈婕將早餐擺在桌麵上,有點猶豫的說,“縵姐,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縵的眼從劇本上麵移開,問,“怎麽了?”

    沈婕如實說,“我過來的時候看見談總的車停在樓下。”

    縵聲音十分意外,“他還沒走?”

    沈婕點點頭。

    縵麵逐漸凝重,以為談祈深早就離開了,畢竟他不是什麽死纏爛打的人,而且談祈深對又沒有到了非不可的階段。

    分手了,他不應該也很輕鬆嗎?可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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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有點難搞了……

    “你先吃,我一會兒就回來。”

    縵放下劇本,決定下樓與他說清楚,不然他總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

    ——

    六點鍾,天空剛蒙蒙亮,僅餘的一點灑進車裏。

    車後座,談祈深靠在椅背上,掀起眼看著酒店門口的方向。

    在這期間,他問了自己無數次,他究竟是在幹什麽,等待是否有意義?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被誰牽製住過,就算是在商業上,他也能快速打破製衡,站在無數人而未及的位置上,可縵打破了他所有的底線,像是牽一發而

    他得不到答案,就在這裏繼續等下去,一夜未睡。

    當縵出現在自己視野裏的那一刻,談祈深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可比腦子反應更快,像是怕離開,談祈深快速打開車門下了車。

    縵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冷聲問他,“你怎麽還不走?”

    不料下一秒被男人攬懷裏。

    他的力氣極重,縵整個人在他堅膛前,被硌的生疼。

    佛手柑與冷鬆混著淡淡的煙酒味襲來,縵皺了皺眉,聽見上方他的嗓音異常低沉沙啞,“縵,我不同意分手。”

    他又重複了一次。

    這已經是他說的第三遍了。

    縵想推開他,卻被人箍的更

    看了看四周,現在還早,附近沒有人過來,但一會兒就不好說了。

    “鬆手。”

    縵仰頭看向他,那雙靡麗明的眼中如今盡是冷漠無,談祈深的心髒傳來悶悶的鈍痛。

    他還是不,沒一點想鬆開的意思,縵看著他這一張臉才忍住手的衝退了一步,“車上說。”

    談祈深這才緩緩鬆開,可眼睛一眨不眨的放在上,仿佛害怕下一眼就見不到了。

    南叔很有眼的下了車,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談祈深漆黑的眼眸看著,聲音很沉,“不鬧了,這次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縵覺得好笑,纖長的眼睫輕挑,問道,“談祈深,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

    談祈深看著無波瀾的眼眸,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慌,他雙手握放在上,因為太過用力,指骨都被襯得泛白。

    他當然知道縵不是在開玩笑,而且沒有這麽認真過。

    認真到談祈深開始害怕。

    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

    縵挪開眼,看向窗外,“我們好聚好散,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談祈深像是沒聽到這句話,嗓音暗啞,聲線很低,當麵問說,“為什麽分手?”

    縵說辭不變,“膩了,不想談了。”

    談祈深眸底沉黑如墨,雙手攥的更,他語氣倏地沉重,“哪裏膩了?”

    這兩年都好好的,為什麽突然不想談了?

    “我懶得多說,用一句話總結就是,我不想再哄你了。”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回答。

    更深層的答案沒辦法告訴談祈深。

    那個會永遠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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