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豪車開到邊境線,進另一個國家。
下午,天突然暗了下來,沒多久便下起暴雨。
磅礴的雨水沖刷著擋風玻璃,視野模糊不清。
“沉小姐,這雨太大了,我們在這個小鎮休息一下吧,等雨停了再走,這個季節這邊經常有暴雨,萬一遇到河水暴漲,恐怕會有危險的。”
車子開進一個小鎮,保鏢勸說道。
沉畫秀氣的眉皺,見大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便把車開到一僻靜的地方停下。
“沉小姐,今天雨應該不會停了,你的傷口還沒換藥,去診所理一下吧。”
保鏢道。
沉畫的手臂很痛,有可能已經發炎了。
前面不遠有一個診所的標志,沉畫便把車開去那家診所門口。
兩人下車后走進診所。
此時診所里沒有病人,一個中年男人躺在沙發上睡覺,聽到靜坐起來,問他們:“你們有什麼事?”
這個國家的語言沉畫和保鏢都聽不懂。
保鏢用英語和男人說了幾句,男人一臉茫然,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沉畫走過去,挽起袖子出手臂上的紗布。
男人恍然大悟,做了個手勢讓沉畫去里面理傷口。
里面是一個理間,沉畫在椅子上坐下,醫生解開傷口上的紗布,干涸的跡和紗布粘在一起,取下來時傷口一陣刺痛,沉畫咬著皺了下眉。
外面天很暗,沉畫怔怔地看著窗外,眼神黯然。
郁霆死了。
錦辰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等錦辰知道了,他該有多傷心……
腦海中閃過男人英俊冰冷的臉,那雙矜貴黑沉的眸仿佛在凝視著。
心口傳來刺骨的鈍痛,呼吸的氣流仿佛變刀子,割開的肺腑。
沉畫濃的睫得厲害,緩緩閉上眼睛。
郁霆,你怎麼會死呢……
你死了,我怎麼辦?
中年醫生嘰里咕嚕地說了句什麼,沉畫睜開眼睛,只見醫生指了指重新換上的紗布,對比了個ok的手勢。
沉畫看了眼紗布,拿出從保鏢那里搶來的錢包,從里面掏出幾張金遞給醫生。
醫生眼睛一亮,歡天喜地地接過去,沉畫知道錢應該是夠了,便朝著門外走去。
“對,是的……是的……要快……”
走出房間,忽然聽到男人刻意低的聲音。
沉畫瞳孔一,抬腳朝傳來聲音的拐角走過去,與此同時男人也聽到了的聲音,迅速警惕地轉過,看到沉畫,頓時臉一變,飛快掛斷電話。
“沉小姐,你的傷口理……”
“你在給誰打電話?”
男人強裝鎮定地朝沉畫笑了笑,沉畫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冰冷的眸子盯著他。
男人表有些僵:“沉小姐,我……”
沉畫眼里閃過一抹冷意,快步上前一把搶過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看到剛才
通話的人名——沈千文。
從通話時間上來看,
其實他們昨天晚上就已經聯系上了!
“你騙我?”
沉畫冷冷地盯著保鏢。
這支手機不是保鏢之前用的那支手機,
這說明他還藏著一支手機。
保鏢渾一震,
看著道:“沉小姐,
實話告訴你吧,小沈總已經快到這個小鎮了。”
他哪敢真的帶沉畫去落云鎮,沈千文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只能找沉畫睡著的時候,聯系沈千文報告他們的位置。
沉畫瞳孔一,轉便朝門口走。
保鏢攔住:“沉小姐,您要去哪?”
沉畫瞇眼:“讓開!”
“沉小姐,外面下著大雨,太不安全了。”保鏢頓了頓,又道:“郁霆已經死了,小沈總是真心對你的,這麼多年了,他心里只有你,你為什麼不能回頭看看小沈總?”
沉畫盯著他:“是沈千文害死郁霆?”
“小沈總雖然是去對付郁霆,但是他肯定不會做得這麼絕,郁霆的死可能有其他原因,小沈總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保鏢當然是幫沈千文開。
沉畫不想和他浪費時間:“要麼你讓開,要麼我現在就召喚蟲子。”
聽到此話,保鏢便變了臉:“沉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沉畫看也沒再看他一眼,抬腳繞過保鏢,朝門外走去。
走出診所,忽然看到幾輛黑豪車開到不遠路邊停下。
沉畫瞳孔狠狠一,冷冷地盯著那幾輛車。
只見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來一群穿黑西裝,撐著黑大傘的男人。
沈千文從其中一輛車上走下來,瓢潑大雨打他昂貴的西裝腳,保鏢立刻恭敬地為他撐著傘。
沈千文站在那里,沉的目穿暴雨,盯著站在屋檐下的沉畫:“小畫,我來接你回去。”
暴雨聲中,男人低沉的聲音格外清晰。
沉畫冰冷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沈千文:“郁霆的事是你做的嗎?”
沈千文眸底掠過一抹暗,瞇了瞇眼,語氣淡淡地道:“當然不是,小畫,我是約了他見面,但有其他人襲擊他,他的仇人很多,有人找他尋仇,死在別人手里也不奇怪。”
沉畫蒼白的小臉沒有一,定定地看著沈千文:“剛才我沒有說郁霆死了,你為什麼知道他死了?”
沈千文眼神倏然一沉,薄微微抿。
所以真的是沈千文干的!
沉畫眼神中迸出強烈的恨意,聲音嘶啞地喊:“他是因為你才死的!”
暴雨阻礙了視線,沈千文看不清沉畫的表,卻能到的失,還有絕。
沈千文垂在側的大手握拳頭,沉默了幾秒,緩緩道:“我也是聽說的,他的死和我無關,是傅宛錦做的。”
“哈!”沉畫的笑聲蒼涼諷刺:“沈千文,你當我是傻子嗎?”
傅宛錦和沈千文是一伙的,即便真是傅宛錦做的,和沈千文做的有什麼區別?
沈千文目沉了沉:“小畫,還在下雨,你的要,你先上車我再向你解釋。”
沉畫沒有說話。
沈千文等了會,忽然心里有種不妙的預,盯著沉畫,垂在側的大手微微握。
沈千文瞳孔微微收,抬腳便朝沉畫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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