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崩裂的趨向緩和平穩,裴夕禾再運功法,以三道經文強行將那凰之力裹挾。
九重道闕的法力確實強橫,慈青至臻境,其層次約及真天,但仍在大道所涵蓋的范圍之。
“封。”
裴夕禾口誦真言,撬大道權柄將涅槃之火與凰之力統統制了下去,到口出,掀一吐。
那火飛而出,落到深林之中,頃刻間蔓延開去,便有燎原火勢。
裴夕禾如今修為想要將慈青之力強行煉化或是磨滅,至花上一兩月的時間,此刻確無這等心力。
轉念一想,袖揮,灰白的法力漣漪將火焰所燃至領域的生靈都掃了出去,免去池魚之殃,再指尖一劃,了個圓圈。
如從天穹下,可見一方如環區域中烈焰滔滔,而那些枝葉雖然燃燒一片漆黑,卻未徹底化作灰燼,正是涅槃之火中生生不絕的特。
“如此便可將此地化作一片奇異場所,修煉火行大道的生靈若是有那緣份,便可從中獲得極大裨益。”
裴夕禾解決一樁麻煩,渾一輕。
金眸中躍寒芒,握了拳頭。
“那老凰了凌天槍,如今自顧不暇,相當于凰一族暫時沒了定海神針,此時正是好時機。”
裴夕禾舒展筋骨,渾發出噼里啪啦的炒豆之音,驅逐了那外來之力,強橫的脈便開始發威,亦進了正常的循環。
站在赤火海中,因太真火護,傷不了半分毫,但此地的異變已引來了諸多的氣息,試圖窺伺究竟。
裴夕禾周浮現十八重渾圓銀盾,以《吹夢十八辭》之踏虛途,遠離此地,重返洗硯城。
燈下皆黑,危險之亦是安全之所。
饒是裴夕禾還未曾完全復原,但也并不擔憂無極商行的兩位天尊,如今他們只怕極力遮掩發生的事,同前來支援的勢力周旋,難以分出心神。
如所料,踏足洗硯城,正值日中,依舊是繁華鬧市,人聲鼎沸。
去往高樓客棧中點上間廂房,隨手打出結界,再從魔元殿中放出了白皇和赫連九城。
大白老虎尚沉眠當中,被嘭地一下落到地上,頓時驚醒過來,虎爪眼睛,還有些懵懵懂懂。
而金狐貍輕盈落地,眸中難掩擔憂地看向裴夕禾道:“你如今還好嗎?那雜凰怎麼突然就盯上你了。”
“莫非當年你們金烏一族的衰敗,背后也有凰五象的暗中推?”
赫連九城亦是心思敏銳之狐,頓時抓住最關鍵的要點。
裴夕禾揚起笑容,說道:“我脈本就強橫,那凰一頭,加上修行了大日金,如今已無大礙。至于金烏與凰?我如今也有些懷疑,后施展占卜之所見有些朦朧,其實更驗證了假設。”
朦朧意味著有意遮掩,而若是沒有實事,遮掩什麼呢?
蓋彌彰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不過管凰一族先前有無手?如今都斗法至如此生死境地了,我也定去那梧桐天大鬧一場。”
凰一族如真是暗中推波,那屆時金烏重歸九大天域,迎戰那四方勢力,未必不會出面阻撓。
與其如此不如先給他們一場足夠的,凰騰不出手來,為金烏一族率先掃除障礙。
那什麼程度的能達到這般的效果呢?
裴夕禾心中千回百轉,反復思量,翻傳承記憶中的種種記載,終于是鎖定了一。
梧桐神樹。
金烏落扶桑,凰棲梧桐。
梧桐神樹于凰一族而言是棲息所在,是五象五天的源,是修為助益,淬煉脈的無上圣。
它傳自上古,雖未曾列四大神木之列,卻也蘊有無窮玄奧,備恐怖威能,原本不該是裴夕禾能輕易撼的。
但偏偏脈中燃起的大日金焰論起位格,更要高于梧桐之樹。
此神樹與涅槃火相生相輔,卻只能在大日金焰中化作飛灰。
要搞就搞個大的!
那五凰還真以為自己只會找的同族出手尋釁?此番直接燒其老巢。
裴夕禾念力自魔元殿中掃過,選取了幾道奇珍異寶。
“天熔漿,炎靈晶,孕靈塵。”
以此三道靈為助燃之,點燃梧桐神樹的可能便直八。
正心底思索可行,那大白老虎則有些拘謹地擺擺尾,輕咳出聲道:“仙子,可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的?”
白皇心底暗想,不知今夕是何年,過去了多久,沒有及時上崗,春風樓不會克扣他的仙晶吧?
裴夕禾瞧著老虎,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說道:“剛過去一夜功夫,如今正是日中時刻。”
確以《道心種魔》窺看了其魂魄記憶,但白皇經歷之時所產生的種種想法和細致是無法得到的,否則那豈不相當于自己經歷一番其虎生?
所以裴夕禾才將其留下,要詢問些問題。
“自一百多年前起,天虛神州的天地靈氣開始不斷提升,對修行生靈而言,開始至大乘修為竟便可知到冥冥之中的飛升之路。”
“我想問問你們這些本土生靈的?”
白皇眨了眨澄澈的藍眼眸,稍作思考,便是乖乖道。
“當時靈氣提升并非一蹴而就,我們也不知曉究竟為何,但修行卻越發順遂起來,我不過花了三百多年,修為便從化神晉大乘。”
妖族修行比之人族要緩慢一些,小千世界中,饒是懷白虎脈,白皇能達到如此進境確實也稱得上驚人。
“大道規則是否更加完善?”
白皇聽了這詢問,仔細思量了片刻,回道:“你也知曉我們妖族修練大多依靠脈,但確實覺得當時似乎對天地的悟更深刻了些。”
“還有飛升至上仙界后,我才發現原來當時天虛神州便已經有仙靈之氣了,雖然稀薄,但我不會認錯。”
果然有些細節無法從單薄的記憶中挖掘。
裴夕禾金眸微閃,聯系到巫族天尊截殺明琳瑯和姜明珠,頓時靈一閃。
天虛神州,開始和上仙界接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