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喬家勁和張山不能贏過青龍，那究竟要怎麼才能在青龍的眼皮底下安全的到達天龍邊到他？

“你在猶豫。”齊夏說道，“是吧？”

“是，我沒有把握。”楚天秋說道，“就連張山和喬家勁都在青龍面前得不到任何好，你覺得咱們倆能有多大的概率安然無恙地跑到天龍眼前？”

“咱們倆……？”齊夏聽后搖搖頭，“楚天秋，只有你。”

“只有我……？”

“我只要沉睡就可以見到天龍，所以我沒必要進這扇門。”齊夏說道，“你想辦法保命，然后天龍，我會在夢里等你。”

楚天秋聽后瞇起眼睛看向齊夏，總覺齊夏好像跟自己瞞了什麼，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他忽然宣布不進這扇門，無論怎麼想都太可疑了。

“楚天秋……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了。”齊夏聲音非常輕地說道，“所有人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扛到這一刻，為的就是讓你侵天龍的夢。所以那些「天級」是為你肅清的、「螻蟻」是為你解放的、「門」是為你打造的……”

“等等，你好像神志不清了……齊夏……這是什麼荒唐的說法？”楚天秋一臉微怒地說道，“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你跟我說所有人的努力都是為了我？”

“是這樣。”

“這明明都是你的計劃，我甚至不知道了天龍的夢之后到底要做什麼，你是想在最后關頭將自己撇清嗎？”楚天秋第一次對齊夏的做法表現出了完全的懷疑。

齊夏的狀態看起來已經有些異常，若是他真的在混沌的狀態下做出最終的錯誤抉擇，所有人都會功虧一簣。

“我跟你說過。”齊夏搖搖頭，“我們需要在天龍的夢里打出一條裂……這是我們的計劃……”

“你管這個「計劃」？”楚天秋往前一步，和齊夏面對面站著，“我們不知道夢里有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夢里究竟有誰……我們到底要怎麼在夢里打出一條裂？”

“沒關系，我、我來想辦法……”齊夏略微木訥的回答道。

“你……”

“有我在，我來想辦法……”齊夏又重復了一遍，“楚天秋，會有辦法的……”

楚天秋看了看齊夏的，他上的新傷舊傷覆蓋，幾乎被折磨得不人形，一時之間也啞了聲。

齊夏真的會想到在天龍的夢境之中打出一條裂的辦法嗎……？

“楚天秋，你準備好了就進門吧。”齊夏又說，“一切都給你了，記住，就算死也要到天龍……”

楚天秋覺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猶豫過。

因為齊夏給他的覺完全不像是有竹，反而有點混，他一直都在重復著「死也要天龍」這句話，可這也是他全部的計劃了。

“天要亮了啊……”齊夏緩緩咧開，居然出了一古怪的笑容，“楚天秋……咱們馬上就沒有時間了……或許幾分鐘后，或許下一秒？”

楚天秋盯著眼前的門，表復雜到難以言說。

“不試一次嗎……？”齊夏又開口，“現在距離我們最終的功……只有一扇木門。”

;楚天秋扭頭看向齊夏，思索幾秒之后問道：“齊夏，你要在哪里睡？”

齊夏出一手指，緩緩指向了腳下的地板：“就在這里。”

“隔著一扇門……在天龍的房間外面進夢境……？”

“對。”齊夏答應道，“剩下的事……給你了。”

齊夏說完之后便退后一步，將門留給了楚天秋。

而甜甜看到二人神如此復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在一邊沉默著。

楚天秋清楚自己沒有什麼選擇，如果此時選擇放棄，他沒有辦法給整個「天堂口」喪命的人代，更沒有辦法給文巧云代。

那些人甚至連上車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將一希寄存在了自己這里。

所有的死亡都是為了活下去，所有的絕都是為了保留最后一點希，可現在呢？

為了能夠站在這里，人們已經失去了太多東西。

自己的命是否要丟在這里……也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齊夏……”楚天秋低著頭，緩步來到門前，“只要我進了這扇門，那我在整個「終焉之地」的所作所為，就全都問心無愧了。”

“是嗎？”

“可你呢？”

楚天秋帶著極度的悲傷的表，看向齊夏灰白的眸子，又重復道：“齊夏，你問心無愧嗎？”

齊夏始終面無表，他并沒有回答楚天秋的問題，只是在沉默許久之后，開口說道：

“楚天秋，晚安。”

聽到這不痛不的回答，楚天秋的表從極度悲傷逐漸轉為平淡，最后又掛上一抹苦笑：“齊夏……騙子……”

他從自己的外套上取下了許多顆眼球握在了手中，隨后紛紛丟里。

無論那些都是什麼能力，自己都需要這些眼球來讓自己變得更加瘋癲，這樣才能發最極致的「夢」。

楚天秋的眸逐漸變得紅，頭發也在此時緩慢的飄起，怪異而復雜的氣場開始在楚天秋上浮現，讓他似乎在某一個瞬間離了「人」的范疇。

“這條路我去探。”楚天秋聲音沙啞地說道，“事到如今，我會承載起其他人的希，就算我死都沒關系。”

說完他便學著齊夏的樣子，用一木片撥把手，頭也不回地進到了那扇門當中。

這間沒有任何退路的房間，此時只剩下了齊夏與甜甜。

“齊夏……”甜甜覺自己狀態稍微好了一些，隨后說道，“你不是說還需要我幫個小忙嗎……？”

“是的。”齊夏點點頭，“我需要一把小刀來防，能打造嗎？”

甜甜聽后頓了頓：“應該可以……有什麼要求嗎？”

“越鋒利越好，殺人的時候最好能讓對方覺不到痛苦。”

“哦……”甜甜答應道，“我盡力試試看。”

甜甜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沒有什麼像樣的材料，便只能拿起一塊碎木，隨后調信念，不斷著木頭，讓其度變大，隨后又將邊緣打磨鋒利，一把極其堅的木刀便出現在了甜甜手中。

不假思索地將鋒利的木刀遞給齊夏，可下一秒就覺不太對。

按照齊夏和楚天秋的說法，他們要進的是夢中。可是夢中居然需要刀子來防嗎……？

齊夏接過刀子，面無表地說道：

“張麗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