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年紀倒數第一的寶座,賀朝鎮著。 於是謝俞做題的時候刻意避開正確選項,立誌要在這次月考當中下賀朝,拿個第一。 倒數第一。 臨近月考,萬達他們也不在晚自習的時候講鬼故事了,都忙著複習。 瘋狗過來巡邏,看到高二三班欣欣向榮熱學習的樣子,難得覺得滿意:“不錯,特別對你們提出表揚,保持下去,你們班最近學習風氣很不錯。學生就是要有這種學習的樣子,非常好。” 唐森正好吃完飯過來看看他們,炎炎夏日,手裏提著個熱水杯。 瘋狗:“老唐,來得正好,有事找你。” 唐森把水杯放在講臺上,跟著薑主任一起出去了。 “有沒有發現最近瘋狗總往我們班跑,”有消息就要一起分,萬達邊寫數學題邊,“咱班老唐,跟瘋狗是好基友。好到穿一條子的那種。” 賀朝桌麵上攤著書,手塞在屜裏玩手機。 雖然平時沒有老師敢管他們,但瘋狗是例外,薑還是老的辣,薑主任更是辣中之辣。治起人來他們也招架不住,覺隨時能跟學生打起來,本不在怕的,總覺得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稱霸江湖的狠角。 所以每次瘋狗過來巡視,哪怕再不願,他們也會跟著大家一起裝裝樣子。 謝俞扔了支筆過去,提醒他:“瘋狗。” “幫我掩護一下,”賀朝頭也不抬道,“我現在這關正是特殊時期,不能分心。你喲。” “最後三個字給我收回去。” “?” “聽著惡心。” 謝俞扔完筆發現自己就這一支,又手過去把筆撿回來。 無意間瞥見賀朝手機屏幕上的畫麵。 謝俞印象裏,他這位同桌已經將換裝遊戲擱置很久,前幾還拉著他一起玩“男人的浪漫”——狙擊遊戲。 估計換裝遊戲像陣龍卷風,在生圈子裏已經不流行了。 薑主任跟老唐聊了一會兒就去巡視樓下的班級,賀朝直接將手機拿出來,擺在明麵上玩。 屏幕上是一個卡通孩,長頭發,碎花,兩頰泛紅,站在一棵樹下,作祈願狀。 然後畫麵逐漸暗下去,幾段字幕緩緩浮現出來。 “明……就是我跟他約會的日子……” “他會不會來呢?” “他會喜歡我為他親手做的櫻花餅嗎?” 謝俞:“……” 萬達這個人裏喊著我要複習這次月考我一定要一鳴驚人你們誰都不要過來打擾我,做題做到半途,實在無聊,咬著筆頭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視線落在最後一排,看到兩顆相挨的腦袋。 賀朝將手搭在謝俞後頸上,五手指微微曲起,有意無意將他往自己這邊攬。 兩個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什麽。 “他為什麽不跟我約會?”賀朝都快崩潰了,“臭男人媽的,昨明明好了要來的,好條都刷滿了。” 謝俞看著屏幕上那位在雨中悲傷流淚的,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畫麵右下角有幾個標識,其中一個上麵還有紅點,謝俞問:“剛才他給你發短信了?” 賀朝:“霸道總裁他公司有事可能會遲一點到,然後有三個回複選項。” 謝俞約捕捉到了什麽:“你選了哪個?” 賀朝:“當然是譴責他怎麽可以遲到了。” “……” “你有病啊,”謝俞聽得頭疼,“這樣誰他媽要跟你約會?” “這樣就不來約會,算什麽男人啊,還霸總,”賀朝罵歸罵,還是把手機往謝俞手邊推,“那接下來怎麽辦……,臭男人對乖乖的好條變負了。” 謝俞輕點兩下屏幕,跟著遊戲劇往下走:“向臭男人道歉。” 賀朝:“……” “道歉,”謝俞把手機推回去,“你還想不想得到臭男人的了。” “……我他媽。” 賀朝遲遲下不去手,最後還是忍辱負重地點了‘今真是不好意思’這個選項。 賀朝又:“顧汐這丫頭以後找男朋友要是敢找這樣的,直接打死,想都別想,現在姑娘都是什麽眼神。” 又快到周末。 除了那些家離得遠的覺得來回不便,大部分住宿生周五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尤其是家長,總擔心孩子在學校吃不好,一到周末就催著孩子趕回來。 謝俞在晚自習剛下課的時候就接到顧雪嵐電話:“周末回來嗎?” 謝俞站在走廊上,眼前一片黑燈瞎火,後是賀朝和萬達他們打鬧的聲音,桌椅不知道為什麽被整得哐哐響。 “朝哥,要不要來加我們籃球隊啊,我們很牛的。” “這話我吹吹就算了吧,你們親自過來跟我吹,有點不過去。早上劉存浩那個蛇皮狗屎走位,我都沒好意思他。” “……你不是誇他很牛批嗎!” “這話是真是假你聽不出來啊?” 謝俞勾起角笑了笑,回複道:“周末,不一定回,再看吧。” 顧雪嵐握著聽筒,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然後才:“你這都幾個禮拜沒回來了?” 謝俞找了個全下父母聽了都高興的理由搪塞:“馬上月考了,我要專心複習。” 這學期謝俞表現還不錯,沒惹什麽事,換了新老師,那位新來的唐老師也謝俞守紀律的不錯,要放心。 這個理由一出,顧士果然沒話可以了。 “那你好好學習,”顧雪嵐道,“考完試就回家,想吃什麽媽給你做,學校夥食哪有家裏的好……” 謝俞‘嗯’幾聲,聊了會兒就掛了電話。
賀朝已經收拾好東西,笑笑著從後拍了一下謝俞的頭,與其拍,用更準確:“朋友,周末不回家?” 謝俞這個人,看著賊氣,頭發卻特別,賀朝沒忍住又了兩下。 “瘸子,”謝俞他,“你今給點就開染坊是不是?” 眼看謝俞就要拳頭,賀朝側躲開:“冷靜。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萬達急著回去收服,先走一步。 等謝俞賀朝兩個人並肩走出教學樓,隔了很長一段時間,賀朝才:“我周末也不回去。” 路燈將兩人影拉得很長。 “留校幹什麽,”謝俞,“想試試民間驅鬼有沒有用?” 賀朝先是愣住,然後想點什麽,最後還是也沒,沒再給自己加些彩紛呈的戲碼,他抬手抓抓頭發,忽然笑了:“是啊,我想試試。” 又走出去一段路,謝俞突然問:“賀汐,你妹妹的名字嗎。” “那個死丫頭,”賀朝盯著路燈出這五個字以後,又不話了,半響才,“……我是不是應該吹一波我妹長得有多好看簡直隨了我?其實我也不知道,好多年沒見了,應該是好看的吧,不是大十八變嗎,畢竟時候那麽醜,胖得像個球。” 賀朝得輕鬆,謝俞聽出來不對勁,也不方便問。 賀朝倒是無所謂,直接把家底都抖出來,簡潔明了並且特別冷靜:“離異,跟著我媽過。” “很好聽。” 賀朝側頭:“什麽?” 謝俞:“你妹妹的名字。” “那我呢?”賀朝又問,“這種時候不應該順便也誇一下我。” 謝俞往宿舍樓裏走,不是很想理他:“你?你滾開點吧。” 萬達周末也不回家,他的理由跟謝俞如出一轍——“我要專心複習”,不過可信度顯然要比謝俞高出很多。 “我是認真的,我媽做飯太好吃了,家裏有電腦,電腦太好玩了。”萬達趴在課桌上對劉存浩傾訴自己的苦惱,“我一回到家,就好像回到了寒暑假,本控製不住,大好的人生怎麽可以浪費在學習上麵。” 劉存浩用手肘頂頂他,示意他閉。 萬達支起子瞄了一圈,又趴下去:“幹什麽啊,又沒有老師……有老師我也不怕。” 沒有老師,但是有高二三班偉大的、令人害怕的學習委員。 薛習生這個人,在年級組裏很有名,他是各科老師眼裏的寵兒,同學眼裏的奇人。 開學第一,薛習生自我介紹的時候就“希大家能夠共同鬥、努力、進步”,桌上滿便利,記公式、單詞、句型…… 薛習生帶著厚厚的眼鏡,手裏拿著一疊課外練習題從門口走進來。 許晴晴路過,撞見他時候被他嚇了一跳:“……學委,你這個黑眼圈。” 薛習生腳步虛浮,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勞過度,他抬手扶了扶鏡框,:“沒事的,我還可以繼續學習,月考加油許晴晴同學。” “加、加油。”許晴晴不知道什麽,愣愣地回應。 劉存浩:“瘋狗有句口頭禪怎麽的來著,什麽學不死往死裏學的,我覺得咱班學委完全就是代言人。” 萬達簡直看呆了:“黑眼圈原來可以這麽深的。” 賀朝今沒遲到,他跟謝俞兩個人一前一後進班:“早啊。” 萬達:“早早早。” “看什麽呢?”賀朝單肩挎著書包,湊過去。 劉存浩:“在看咱班學委的黑眼圈。” “我去,這麽黑。”賀朝也嚇一跳。 謝俞正準備繞過他們去座位上補覺,賀朝頭也沒回直接抓著他手腕將他一起拽過來:“老謝,看看。這黑眼圈,是有多久沒睡覺。” 薛習生大早上泡了杯咖啡,正捧著邊喝邊背英語單詞。 謝俞對黑眼圈沒什麽興趣,他現在一心隻想補覺,手去掰賀朝的手。 賀朝還在圍觀“熊貓”,但是這人畢竟腦回路跟常人不太一樣,看著看著換了種解題思路:“會不會是自己畫的?我時候為了營造刻苦學習的假象,就用這招騙過我媽。” 謝俞譏諷道:“你以為像你這樣的世界上還找得出第二個?” 賀朝:“你這樣誇得我有點不太好意思。” 謝俞心,我誇你個。 賀朝日常聽不出言下之意,繼續恬不知恥道:“你朝哥,獨一無二。” 萬達在邊上拍手鼓掌:“秀。” 劉存浩也鼓掌:“花之秀。” 早自習是數學。 數學老師讓大家趁著早上比較清醒,把該背的公式都背背。 完,他找了個椅子,坐在講臺上批今份的作業。 謝俞趴在桌上睡覺,太從窗外邊照進來。 他約覺得眼前眼前突然亮起來一陣,半夢半醒間皺了皺眉,然後不多時,那陣擾人的、仿佛隔著一層紙的又消失了。 “還有昨發下去的作業,沒訂正的趕啊,每的錯題都要及時弄明白,不然越積越多。” “不會的就拿過來問我,或者問同學,訂正好了給我看,我要做記錄的……別等著我來找你,我真要是哪來找你了,你就完蛋了你。” 數學老師念叨一陣,又低下頭批作業。 班裏很安靜。 除了翻書頁、筆盒撞、放下修正帶的時候發出的微微響聲,還有從其他班級傳過來的朗誦聲。 賀朝胳膊肘抵在桌上支著,手裏是隨手抓的一本練習簿,練習簿對著謝俞的臉,正好擋住從窗外照進來的線。 謝俞睡得安穩,完全不知道有人在幫他擋太。 “啊,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我這麽好的同桌,”賀朝一條胳膊舉酸了,又換另一條,裏自言自語,輕聲,“……自己看著都覺得好。”
項羽重生成了一個因為表白失敗而跳樓自殺的同名世家子弟。“我若重生,誰人可阻?”
高冷的冰山校草:“多年未見,你還是這麼笨!” 邪魅的妖孽歌手:“小可愛,做我的女朋友,一起去虐虐狗如何?” 天使般的國外暖男:“我們本就是朋友,升華一下友誼怎樣?” 某女:三只美男,選誰呢? 某女哥哥:“╮(╯▽╰)╭要不再添四只傻蛋湊個星期男友唄!” 某女:“滾——”
葉遙發現,他愛上了自己的朋友陸尋。 他們同吃同睡,幾乎形影不離,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而據他多年的了解,陸尋是鋼鐵直男,又因為相貌英俊耀眼,非常容易吸引性取向為男的男生。 每當有這樣的人出現,陸尋都會毫不留情的與之斷絕聯繫。就算之前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也能毫不手軟的拉黑,讓人完全遠離自己的世界。 這份不應該出現的感情很容易被發現,為了保全這一份友誼,葉遙盡量減少了和陸尋的相處時間。 陸尋想要和他單獨旅行,他拒絕。 陸尋想要和他一起洗澡,他拒絕。 陸尋想要抱著他睡覺,他還是拒絕。 …… 葉遙成功減少了和陸尋的接觸,卻在某天單獨在家時,被陸尋堵了門。 那面對他永遠開朗陽光的人如今面色黑得可怕,一把將他按在了牆壁上。 “躲我?”陸尋冷笑,“給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你就別怪我每時每刻都跟著你。” 2. 葉遙進行了部分的坦白。 他告訴陸尋自己喜歡男人,但沒有說出自己喜歡陸尋。 而對同性戀避如蛇蠍的陸尋,給了他例外的待遇。 不但沒有遠離他,還帶著他看電影,試圖將他扳直。 “臭烘烘硬邦邦的男人有什麼好的,噁心。”陸尋一手摟著葉遙的肩膀,一手指著電腦屏幕裡埋頭苦幹的男人,對葉遙說,“又辛苦又臭,咱不喜歡男人了好不好?” 葉遙沉默片刻:“你說得都對,可是……我是下面那個。” 陸尋怔愣,隨即落荒而逃。 3. 葉遙以為他和陸尋的情誼到此為止,卻不想在某次聯誼活動上,昏暗當中,被緊緊摟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那平時裡散漫的聲音,如今滿是惱怒:“你敢讓別的男人,動你一根手指試試?” * 葉遙終於明白了。 鋼鐵直的陸尋,早在陸尋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對著他彎成了蚊香。
談青檸自幼生活在安靜平和的江南小鎮,日子過得舒心恣意。 高二暑假,豪門少爺白津寒寄宿在談家。 少年長相清雋,性格卻陰沉古怪,很難親近。 爸爸私下告訴青檸,白津寒身體有恙,大概只剩一年的生命了。 青檸善心大發,從此對白津寒關愛有加,有求必應。 甚至在白津寒提出要當她男朋友時,青檸也只猶豫了半分鐘就同意了。 不到一年,白家來接人了。 青檸算了算日子,哭着和白津寒告別。 少年擦去她臉頰的眼淚,低聲承諾:“等我回來娶你。” 青檸點點頭,答應了這個善意的謊言。 —— 大三,談青檸在舍友的安排下參加聯誼會。 走到校門口時,一輛豪車倏地停在幾人面前。 英俊矜貴的年輕人從後車座下來,大步逼近怔忪在原地的談青檸。 青檸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白津寒抓住青檸的手腕,炙熱目光落在她鎖骨下的紋身。 他聲音冷厲地質問:“敢找別的男人,你是當我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