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是《創世紀》裏熱門的幫戰地點,熱門的原因很簡單:要實在打不過,與其死在敵人劍下,不如自己從懸崖一躍而下。 死也死得有點尊嚴。 這場“四班跪下喊爹”和“三班都是我孫子”兩個幫會之間的較量很快上了熱門,引發多方圍觀。 “右下角品欄,”賀朝,“委往後躲,實在不行就跳崖,耗子上去幫忙擋一會兒……對麵哪個是梁輝?我上去幹他。” 賀朝開局收割了好幾個人頭,戰險,走位風。 劉存浩衝上去把五級新手號護在後:“你家老謝已經在幹了。” “╰→想妳俄會上癮ヤ”單槍匹馬殺進敵方陣營。 謝俞雖然很長時間沒玩這個遊戲,但是周大雷閑著沒事就喜歡研究新型連招,研究出來了就在他麵前狂秀一波:“謝老板,你看我這招,就決定給它取名雷仔之刃,你覺得怎麽樣。” 謝俞毫不留:“我覺得很土。” 周大雷:“……” 梁輝被頭頂二艾迪的戰士纏得沒辦法彈,不過短短五分鍾時間,他們這邊已經被打得隻剩半隻隊伍。 你來我往,一時間看不清楚周圍的景,滿屏幕都是特效。 “殘,一刀。” 謝俞完,還沒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又:“死了。” 梁輝裝備不錯,大概是把玩遊戲的心思都放在高價裝備上頭,遊戲角看起來鮮亮麗,實際作算不上多好。 這個時間,薛習生終於嗑好藥,回後放出去了好幾個傷害力幾乎為零的技能,向大家展示了五級新手號的倔強。 二十分鍾後—— 係統提示:[“四班跪下喊爹”戰勝“三班都是我孫子”。] 這場勝仗打得酣暢淋漓,劉存浩嗓子都快喊啞了,到最後揭勝負的一刻更是拚命嘶吼:“贏了,兄弟們!我們贏了!” 謝俞被劉存浩這聲震得頭疼,下意識想手拔耳機,接著耳機裏又出現一陣更響亮的罵聲:“你要死啊,作業寫完沒有?還打遊戲?” 劉存浩聲音太大,把劉爸劉媽招了過來,推開門就是一頓痛罵。 劉存浩被罵得瞬間老實,低聲下氣:“媽,我就再玩十分鍾……我發誓,真的。” 而另外一邊,卻有位家長不按套路出牌。 “怎麽不玩了?再跟同學們多玩一會兒啊,這個遊戲看著有意思的,要不要買點什麽裝備,我看別人家孩子都買的……你看上了也買,媽媽給你打錢。” 三班全被這位家長驚得不出話。 然後他們聽到薛習生無奈地:“媽,不用,我不玩了,我要去背單詞。” “……” 劉存浩簡直想哭:“為什麽人和人之間的差別可以這麽大?” 謝俞手搭在耳機線上,跟著耳機裏傳過來的笑聲一起笑了起來。除了劉存浩還在為命運的不公而哀嚎,其他人都狂笑不止。 他笑著鬆開手,正打算退出遊戲,卻看到四班的人在“世界”上用喇叭當眾喊話。 -“願賭服輸”。 -“對不起”。 這場比拚本就是他們班主提出來的,現在隻好認輸。
隻不過雖然低頭認錯,四班幫會聊框裏可不是這樣的畫風,梁輝氣得把鍵盤敲得啪啪響,最後按下發送鍵才發現自己發錯了地方。 一行字突然出現在“世界上”。 -“每次考試均分都墊底的班級,玩遊戲玩得當然6了[/嗬嗬]。” 兩個班的矛盾從籃球比賽開始,鬧到現在越來越收不住。本就是年輕氣盛的年紀,本控製不住緒。 謝俞的手僵了僵。 他本來就被這事鬧得不爽,現在看到這句,隻覺得一火直接衝上頭頂。 三班群裏安靜下來,直到有人沒忍住帶頭彪了句髒話,然後所有人集炸了:“他們幾個意思?!” 三班同學還沒來得及多罵幾句,就看見“世界上”頻道殺出來一個悉的、審異於常人的艾迪名。 “╰→想妳俄會上癮ヤ”:找死? 謝俞剛發完,另外一個同款艾迪也殺了出來。 “﹏妳俄會迷〆”:就這次期中考,睜大狗眼看看清楚,誰才是你爸爸。 三班全:“……”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薛習生都還沒發言,最先站出來放狠話的居然是班裏兩位績堪憂的學渣。 雖然氣勢強到炸,囂張、盛氣淩人,莫名地還有點熱,但三班同學並沒有被這種熱衝昏頭腦。 羅文強聲音都開始發抖:“不是,雖然你們這話得很帥吧,為什麽那麽囂張啊,你們知道自己在什麽嗎?” 萬達:“——醒醒,啊!求你們兩個人清醒一點!” 劉存浩:“朝哥,人真的不能太膨脹!” 離期中考試還有不到兩周時間。 高二開學以來就組織了一次月考,在前不久那次月考裏,他們班這兩位雷打不的年級墊底雖然都往前了點,但幅度不是很大。 三班同學高興歸高興,聯想了一下這兩位大佬平時的上課狀態,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應該是他倆蒙題的運氣變好了。 這幫人反應太激烈,謝俞跟賀朝兩個人想話都不進去,賀朝好不容易斷斷續續了句:“沒事,就算讓他們三十分都穩贏,其實我跟老謝……” 還沒等他把話完,三班同學一個個退出了群聊。 [羅文強退出語音聊]。 [劉存浩退出語音聊]。 …… [謝俞]:? [劉存浩]:再見,聽到三十分那邊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們讓我們三十分我們都不太可能贏。為了咱班的尊嚴,我下線去學習了。 [萬達]:我也學習去了。 [羅文強]:學習。 語音聊裏退得隻剩謝俞跟賀朝兩個人。 賀朝哭笑不得,他最開始隻是生氣,跟著朋友一起撐撐場子,既然話都發出去了,幹脆跟這幫同學把話開,沒想到他們不願意聽:“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 賀朝慨完,又喊了他一聲:“老謝。” “嗯?” “之前那個計劃,穩步……” 謝俞退了遊戲,摘下一側耳機,打斷道:“還穩個屁。” 梁輝那句話還在腦子裏繞。 謝俞煩得不行,尤其上火,之前關於學渣包袱的顧慮被這把火悉數燒。腦子裏隻剩下一句話:直接幹一頓得了。
賀朝鬆開鼠標,也:“行,幹。” 周末兩班群裏很安靜,基本沒什麽人冒出來話,就算有也是臨時上線艾特學委問幾道題,問完又沒了蹤影。 “對了,桌上那袋東西你等會兒走的時候也帶到學校裏去,別忘了,”周一一大早,顧雪嵐沒喝幾口粥,又放下勺子嘮叨,“媽給你買的保健品,補充營養的。” “知道了。” 謝俞應完覺到手機震了兩下,點開看到委正在給羅文強講一道幾何題,他看了幾眼又放下手機,繼續低頭吃早飯。 顧雪嵐問:“同學?” “嗯。” 兩個人的談話模式總是這樣,擱在以前謝俞沒覺出哪裏不對,他本來話就,有空不如手做點事,但自從上次把話開之後,他也開始多注意顧士話裏的意思。 謝俞隔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們班學委,在班群裏教人做題目。前幾……” 謝俞不擅長這些,好好的一個遊戲打架被他三言兩語得特別平淡,但顧士還是聽得很高興,最後還好奇地問:“那他平時就不幹點別的?” 謝俞:“他生命裏隻有學習。” 路上有點堵車,等謝俞到校已經快響鈴。三班教室安靜得近乎詭異,往常隔很遠就能聽到這幫人吵一團的聲音。 謝俞剛走到後門門口,就看到後邊黑板報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寫的四個大字。紅,加,直擊心靈:逆改命! “……” 賀朝也到的晚,進教室的時候正好跟謝俞撞上,他手扶著門框,堪堪停下,又手在搭在謝俞肩上,微微彎腰:“站這幹什麽,不進去?” 賀朝完,往教室裏看了一眼,也看到了“逆改命”這四個字:“這什麽……這期板報的主題?” 謝俞反問:“你覺得學校會給這種主題?” 三班今學習氛圍格外濃厚,一個個的都在埋頭苦讀,萬達正好做完值日從外麵進來,賀朝衝他勾了勾手指。 萬達放下抹布,另一隻手裏居然還拿著一本的單詞本:“早啊朝哥。” 賀朝:“早。朋友,解釋一下?” “啊,這是耗子寫的,”萬達,“要鼓勵一下大家,不能放棄希,咱班這次期中考就是背水一戰。” 三班全不指這兩位能考出什麽好分數,最多期待一下他們跟上次考試那樣多蒙對幾題,落下的那些平均分就隻能靠他們再拉上去。 早上他們已經聚在一起開過急班會,設想了最差的況,雖然困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當時劉存浩手裏拿著張紙,另一隻手用筆在上麵圈劃:“我們假設一下,要是這次朝哥考十分……不,我們得再保守一點,我們就按照零分算!這樣我們每個人隻要多考……” 萬達正要回去繼續學習,就聽賀朝來了一句:“背什麽水,我跟老謝拿幾個滿分還是不問題的。” 賀朝這樣就算了,平時人很話不多的謝俞居然也跟著“嗯”了一下。 萬達腳下差點一,心百集,完全不知道他們倆這種迷之自信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你們神經病啊!在做什麽夢!清醒一點行不行!” 謝俞:“……” 賀朝:“……”
一覺醒來,顧雪茭成了書里男主角的繼妹,那個驕縱任性、專業破壞男女主感情的……女n號。 顧雪茭想了想這輩子暴尸荒野的后果……決定還是繼續去二刷上輩子剛做完的五三比較好 程家一家驚悚的聽見…… 原來叛逆、令人操碎心的少女素凈著一張臉問道: 你們說我報清華比較好還是報北大? 程家:…… ———————— p1:作者不是清華等知名學府高材生,但誰還不能做夢呢? p2:十三歲后就再也沒有上清華還是北大的煩惱了QAQ我考不上的大學,只能讓我女兒(雪茭)來了! p3:網絡一線牽,文明留言。 p4:本故事純屬虛構(所有背景老師教授學校等等都架空)。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