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灑落,今天的長河縣城格外熱鬧,而最大的新聞無疑是一夜被燒白地的白家。
「哎,白家可真慘,聽說全府上下幾百口人全都被燒死了。」
遠遠著那片焦地,有人發出了嘆息,屹立長河縣十數載的白家就這樣沒了,種種富貴榮華盡皆在昨夜的大火中化作了灰燼。
「不要瞎說,我聽說白家大小姐被救了出來。」
這個時候,又有人開口了。
聽到這話,周邊的人紛紛提起了興趣。
到眾人好奇的目,之前開口的人再次說話了。
「我一個表弟在衙門裡當差,據他說當時的火太大了,原本一個都救不了,可有一個嬤嬤是以自己的之軀護著白家大小姐闖了出來,出來后很快就不治亡了。」
此話一,周邊驚嘆聲四起,眾人紛紛嘆這個嬤嬤的忠義。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屑的冷笑聲響起。
「被救出來又怎麼樣,那白家大小姐渾都被嚴重燒傷,就算僥倖活下來也是廢人一個了。」
瞧著熱鬧,又一個知人開口了,不過話語中卻有幾分幸災樂禍之意。
「天爺,白大小姐可是菩薩似的人,怎麼會遭這樣的厄難。」
人群中有人為白大小姐的不幸遭遇到惋惜,長河縣很多貧苦人家都到過白大小姐的恩惠,是一個真正擁有菩薩心腸的人。
不過此時此刻更多的人還是將其當一個熱鬧在看,他們以各種各樣的語調興緻的討論著這件事。
當然了,相比於白大小姐的不幸遭遇,他們更加關心的是白家的巨額財富。
白家大院確實沒了,裡面的諸多寶也都化作了灰燼,但白家是長河縣首屈一指的家族,平常還要游家一頭,擁有的房產、鋪產、田產可多了去了。
只要出一點,就足夠他們足食的過一輩子了,雖然說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是沒有這個機會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暢想一下。
要知道此時的白家除了一個被嚴重燒傷,生死不知的大小姐外,其餘直系掌權者都已經葬在了火海之中,稍微有見識一點的人都知道白家已經完了。
時間流逝,一晃就是三天,這三天里長河縣城熱鬧依舊,而這些熱鬧許多都與白家有關,比如丫鬟婢倒賣家中金銀首飾,比如奴僕私吞田產,比如店鋪掌柜彼此之間串聯,侵吞白家財貨等等,可以說熱鬧非凡。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熱鬧大多出自白家部,外面那些眼紅白家財富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卻遲遲沒有手,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縣衙和游家這兩家還沒有。
縣衙,停房,令人作嘔的臭味在瀰漫。
用手帕捂住口鼻,與余長水、游正全並肩站著,看著眼前的這,賈似道的臉沉如水。
這全沒有任何的傷口,也沒有任何的疾,他是失魂而死的。
「又是鬼,難道說長河縣城還有一隻鬼存在?又或者說那隻羅剎鬼又回來了?」
咬牙切齒,想到三天前那隻逃之夭夭的九子羅剎鬼,賈似道只覺心口發悶。
初時不覺,回過神來后,賈似道卻察覺到了不對,那隻九子羅剎鬼真實修為淺薄的很,以它能名列百鬼圖,最起碼也擁有中等骨的資質來看,這明顯是不正常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它剛剛誕生沒多久。
反應過來之後,賈似道進行了追查,而且很快就有了收穫,白家大院雖然被大火燒了一片白地,但白家的地牢卻幸運的保留了下來。
在那裡,賈似道找到了白天風當初布置法陣,催天嬰奪靈法的室,據那裡留下的種種痕跡來看,賈似道確定九子羅剎鬼就是在那裡誕生的。
這種發現讓賈似道鬱悶的口發疼,當初如果他能早一點制止白天風的瘋魔舉,或許九子羅剎鬼本不會誕生。
當然了,在這其中賈似道也發現了一些疑點,那地牢雖然有氣沉澱,但並沒有形真正的地,正常況是不足以支撐鬼誕生的。
不過種種痕跡表明九子羅剎確實是在這裡誕生的,對於這些疑點,賈似道也只能將其歸為機緣巧合。
聽到這話,游正全和余長水沉默了,這並不是不可能,畢竟鬼乖戾,什麼事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九子羅剎鬼的事我已經上報了郡府,不過目前郡的勢不太好,郡府的注意力都在那邊,短時間恐怕不會理會,這件事還需要我們自己置。」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賈似道再次開口了。
聞言,游正全眉頭微皺。
「賈兄,那隻九子羅剎鬼剛剛誕生沒有多久,現在正是它的實力高速增長期,如果真的是它回來了,它恐怕還會不斷進食,掀起更大的殺戮。」
「而且以它表現出的實力,如果再長一段時間,沒有郡城支持,我們恐怕很難應對。」
言語著,游正全皺的臉上滿是凝重。
聽到這話,賈似道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余長水開口了。
「大人,不如我們請一下龍虎山的那位?」
參與了狼禍一戰,目睹了張純一的風采,余長水至今心有餘痕。
聽到這話,賈似道和游正全的目同時一亮,他們確實忘了龍虎山上的張純一,如果張純一願意出手,只要九子羅剎鬼再敢顯痕跡,就有一定的把握將其誅殺,不過現在要憂慮的是張純一是否願意出手。
現在的張純一可不是過去的張純一了,並不是府一紙斬妖令就可以調的。
「我會親書一封書信送上龍虎山,陳述利弊,並且會從府庫中取出五十塊下品靈石作為賞格。」
目掃過游正全和余長水,賈似道做出了決定。
縣衙府庫中一直有一批靈資源在,不過這些靈資源都是縣衙收集起來要上繳的,此次他私自截流一筆,也是要承擔不風險的,不過在這個要關頭卻是顧不了許多了。
聽到這話,游正全和余長水明白賈似道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剷除那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