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我們這些兄弟,自此之後,誰敢結黨?誰結黨誰先出局!擰一子勢力圍在周圍,這不是助力,這是找死!著下麵的人‘大公無私’的好好幹!皇上在一日,朝堂平穩一日。至於說兄弟們之間競爭?肯定有!但這個也是有底線的!誰無底線,誰滾蛋!
太子這是不僅把他自己從位子上拉下來了,還給每個皇子都畫了個圈圈。這就像是孩子玩遊戲,規則定好了,玩吧!不出圈,怎麽玩都行。”
桐桐就問:“誰玩的好,誰玩贏了,最後繼位?”
這話問的,嗣謁不由的笑出聲,“想什麽事呢?誰贏誰輸,誰好誰壞,由皇上來定!”
桐桐聽明白了,這是遊戲有規則,可判定標準待定。
嗣謁撓頭:“連爺也不自覺的,被老二給裝套子裏了!”
桐桐就低聲道:“可爺的心氣卻平了!”
胡說!爺有什麽不平的!你看著弘暉和弘顯,麵帶可惜的樣子,你以為我看不見!別說你了,我都心氣難平。這會子明知道是個套子,可心裏還想著:萬一就被我們給夠到這個機會了呢?
是啊!誰不是這麽想的呢?
直郡王在書房裏轉圈圈,一邊裏嘀嘀咕咕的罵老二,一邊又道:“這機會可是你拿出來的!那可別怪你大哥不客氣了!”說著,又一掌拍在桌子上,“他娘的,明知道你在下套,可還是很高興的往你的套子裏鑽!”怪不得人家都說老大憨,老二呢?一個人占了八斤的腦子,怎麽不累死你!
老三躺著就沒地方,剛開始是真給嚇著了,安神湯喝了兩碗,可腦子興的很,一點困意也沒有!他在想,原來我也的想著那個位子呀?這麽一想,就趕小心的左右看看,然後起坐在床上,抬手拉了被子整個的扣在腦袋上,坐著不藏在被子裏,一會子的嘿嘿一笑,一會子又嘟嘟囔囔的嘀咕幾聲。伺候的人給嚇的,這是中邪了還是怎麽著呀!要不要請福晉來瞧瞧呀,別出了岔子才好!
老四把自己關進了佛堂,誰都不進。說是要念經祈福!四福晉還以為是太子真病重了,自家爺給太子念經祈福呢,不敢人去打攪,隻安排了素菜素湯,按時給遞進去。卻不知道老四怕失態人給瞧見,一個人坐在團上,手裏的佛珠轉的特別快,就跟他腦子的轉速似得。建儲,標準是什麽?沒有標準!可也不全是沒有標準!隻怕皇上的心裏,為天下計,肯犧牲的太子才是合格的儲君!之前心裏還有些懊惱,覺得一個得罪人的差事落在上,怕是到自己的機會渺茫!但反之呢,以江山社稷為重,不避險,不畏難,難道不是長?若是真急於扔了手裏的差事,才落了下!想明白了這個,之前晃的心就緩緩的安定了!得心無旁騖,得保持常態,得秉承無爭之心,自己才可能有些機會。
老五呢,對著鏡子看自己的疤痕,怎麽就傷在臉上了呢!該死的!他急匆匆的往後麵去,找福晉!福晉歇了,表示不見!他掏出一個玉佩扔進去,福晉的門給他打開了。他今晚不跟福晉玩新花樣,他著急的是:“你之前不是說有祛痘疤的藥嗎?從老六家討回來的。”
嗯!有呢,怎麽了?
“拿來,給爺用用。”
長痘了?
“長什麽痘呀!”他指了指臉上的疤,“試試能不能祛掉。”
五福晉嗤笑一聲,“你的哪個人嫌棄你臉上有疤了?晚上辦事還亮著燈呢?多亮的燈呀能看的那麽清楚?”還有興趣的,“回頭我弄幾顆夜明珠放床上……”
什麽七八糟的!他湊過去跟福晉低聲嘀咕了幾句,把五福晉嚇的半晌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好半晌才道:“你爭不上,隻是因為臉上有疤嗎?”皇家開始選了嗎?可若是選,太子的儀態氣度那也是的呀!老八是溫潤君子,難道不比你漂亮?老四麵冷了些,可也算是男子吧?老六病弱了一些,那也是個瀟灑的君子之態呀!就是老九,那也長了一張很漂亮的臉蛋!就連老十,也很有男子氣概!十一,還我見猶憐呢!
這都什麽七八糟的!老五是這麽想的,“兄弟們都能幹,許是皇上就想要個厚道人,對兄弟們都好的呢!我這子,不厚道嗎?對誰下的了狠手嗎?”
五福晉一想,也算有道理!要是以此來選合適的,眼前這人確實不是完全沒機會!
對嘛!唯一的不好,還是這道疤!
桐桐笑的可不就是這個,低聲道:“不給判定標準,那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標準。人人的標準都不一樣,隻怕人人都覺得自己未必沒機會。”
是啊!這不就是最高明的地方!
說到底,太子這是把人和人心都給算計到了!
他不免悵然:“……太子,可惜了!”雖然他依舊機會最大,但到底是有了變數。
是啊!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