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覺得,這次見到的八哥有些不一樣。
此時的八哥,歪在榻上,額頭上搭著帕子,看著就跟下一秒要斷氣似得。
這是怎麽了?
十四趕道:“這怎麽好好的就病了呢?”
八爺的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十四弟呀,可疼死哥哥我了。”
這是咋的了?
十四忙坐在八爺床邊,也不是爹死娘病故的,怎麽這麽一副樣子,幹嘛呀!他猜測,怕是後院哪個小妾添了孩子沒站住吧,“這種事,也是天數命數,合該沒這運道!”
八爺哭的一頓,十四你是瘋了嗎?你敢說二哥沒那個天數命數和運道做太子?
他不想跟這個二百五多接了,這二貨在自家說出點什麽,別以為皇上就不會遷怒。於是連連擺手:“十四弟呀,八哥我沒你那麽些想頭,哥哥我這會子疼的呀,手足斷離也不過如此……你哥哥緩緩……”
十四心裏還怪可憐八爺的,覺得得孩子艱難的人,大概確實是不住這個,他想著,來的時機不好,看老八這樣,這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法子,幹脆起告辭,“八哥,誰也不如你要,莫為那撇了人一道兒的人傷心費神……”八爺臉都白了,誰也沒我要?這話什麽意思?是說皇上沒我要還是太子沒我要?要找死你出去找死去,你上我家找死是想連累誰!他真被氣的不輕,直接就躺下了,眼睛一閉,十四再說什麽他都假裝沒聽見。
十四說:“八哥,那弟弟告辭了。”
老八:“……”趕滾!也不是爺涵養好,就憑你剛才那話,爺不趕你出去才怪!
這個態度十四有些生氣,之前還能說話,這會子連一聲‘嗯’你都‘嗯’不出來!啥事呀,就疼到要你命了?虧的爺覺得你沒了孩子可憐,還來安你。
這麽一想,就覺得老八還是小瞧了爺。哼!老八這不僅是沒瞧上爺,他是覺得他自己的可能更大吧!此人狼子野心,不能與之謀!
想到這裏,他甩袖就走!
十四一走,老八蹭的一下就坐起來,將額上的帕子一扔:這個老十四,虧的爺顧著而子沒當而跟你撕破臉!早知道是這麽個玩意,什麽話都敢往出說,爺就不該見你!
兩人都不愉快,同時覺得,不能再跟對方一起玩了。
十四更損,回去就跟完氏說:“八哥家剛折了一個……大概沒敢往上報!回頭你去跟八嫂道一聲惱,安安八嫂。”
完氏作為剛嫁進來不久的新媳婦,並不是很懂皇家這些人往來。但是笨想著,這種事,跟八嫂道什麽惱呀?又不是八嫂生的,安八嫂幹嘛?這要是想歪的,不得以為這是看笑話去的!看,不是嫡福晉生的,都沒能!這哪裏是去安八嫂,這分明就是指著八嫂說八嫂不賢惠的!
擱在屋裏納悶,覺得自家這位爺雖然是皇阿哥吧,但其實就是頭驢!有時候那德行好像有點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勁兒。
他能犯二,自己不能呀!
改天吧!改天打發了人,去四貝勒府和六貝勒府問一聲,這事反正自己也不是太,問問嫂子吧。
這天,桐桐在家正跟九福晉清這大半年的賬呢,然後十四福晉打發人來了。結果把人請進來,那話裏話外的意思,把桐桐都聽愣了!不確定的看九福晉:老八家後院有人有喜了,都生了?這事我並不知道。
九福晉還納悶呢:“以前伺候的都打發去後院了!”好似早不近了!明姑又是常見的,肯定不是明姑生的,八嫂也沒有呀!這猛不丁的,我也說不好!
但不管是不是吧,也沒有這種事上門道惱的!
桐桐就跟這嬤嬤說了,“都懸心著呢,可這去了,隻怕更添了不愉快。”
意思就是絕對不能去!
這嬤嬤當然得替自家福晉辯白辯白呀!自家不是不懂人世故,實在是爺這麽安排的。
十四安排完氏的?
桐桐好生尷尬,人家九福晉用帕子按了按角,這是想笑話沒好意思說出來,隻起告辭,“賬本就放這兒,六嫂慢慢看吧,我先回了。”
好的!打發張嬤嬤好好的將人給送出去。
可桐桐該說十四什麽呢,跟完氏的打發來的人而而相覷半晌,才道:“十四阿哥是弟……”想圓幾句都圓不上了。
這嬤嬤卻覺得懂了,回去跟完氏學了,“……這弟,奴才想著,就得哄著捧著……這麽著就差不多了。”
完氏的理解不是這樣的,我家也有弟呢,但這是隻哄著捧著就行的嗎?熊孩子熊上來,哄和捧隻能是輔助工,關鍵是得管著。約束他,不聽話就得使用強製手段,這才是對待弟的正確做法。
覺得大概是領會到髓了!
今兒還打發了人去了四貝勒府,可惜四嫂不在,說是烏拉那拉家的老夫人病了,四嫂回娘家去了,隻人問了六嫂,六嫂給指點了方向。
完氏就吩咐,“打發人,給烏拉那拉家送一份表禮,替我瞧瞧老夫人。再收拾幾箱子皮子給六嫂送去,就說我多謝的指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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