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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就不行》 1816. 大宋反派(137)三更 大……

大宋反派(136)

    韓琦問說, “這書世子讀到哪裏了?”

    曜哥兒掃了一眼,“書……讀讀就好了。尤其是兵法,要當真,也莫要太當真。”

    這是何意?

    曜哥兒就跟他聊, 聊打獵, 聊晚上跟著娘親去外麵夜獵, “打獵就是一場戰爭, 能以多勝, 我從不追求非得以勝多。能強勝弱,從不去想怎麽以弱去勝強。多、強,是戰爭勝利的關鍵。可若非要一戰,以、以弱對之,那看什麽書, 學什麽兵法都沒用。戰爭之法, 唯一不變的便是——變!水無形, 兵無常, 此方有勝算。”

    “這是哪位先生教的?”

    曜哥兒將袖子擼起來,將傷口亮給他看:“疼了,就懂了。”

    陳舊的抓痕, 嶄新的咬狠, 出現在小小年紀的雍王世子的上。

    韓琦看著那還的新傷口,“這是什麽咬的?”

    “狼王。”曜哥兒炫耀著, “我們獵了七頭狼。這是被狼王咬傷的。”

    韓琦看著這孩子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他滿眼的興,問說:“王爺和王妃怎敢世子去涉險?”

    曜哥兒將袖子放下,“先生,我養了一群鷂子。鷂子難馴, 放在一個籠子裏,它們老打架。養他們得用生,我給放一個盆裏,它們都得搶著啄食。於是,打的更厲害了!一群鷂子混戰,這個啄掉了那個的,那個用爪子抓破了這個的肚皮。實在是打的厲害了,我便將我養的獒犬也給放進籠子。於是,獒犬發威,誰敢撲騰,撲上去咬死誰,然後吃掉。自那之後,把鷂子再關一個籠子裏,它們再不敢為了奪食生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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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就看韓琦,意思是:你聽懂了嗎?

    韓琦聽懂了,他是說,雍郡就是那個籠子,鷂子就是雍郡裏生活著的不同種族,他得為那隻獒犬。隻有獒犬鎮著,他們才乖。否則,那便是混戰的開始。一旦混戰,勢失控,必然蔓延。雍郡不是真的籠子,到時候周邊必然被殃及。

    這一刻,韓琦認真打量這個孩子,像是看一塊寶藏。

    在人人都說雍郡有野心的時候,卻也對雍郡的存在失了公允的評判。事實上,正是因為雍王夫婦鎮著,雍郡才安穩,大宋的周邊才太平。這是不爭的事實!

    連這麽大的孩子都懂,他的職責就是繼續鎮著北疆,這又如何能不人唏噓呢。

    於是,他眼圈紅了,眼淚真的下來了。

    曜哥兒:“……”話是真話,但我也沒那麽高尚。可你這樣,我該如何應對呀?

    他看呼延兄弟,這兩人坐在馬車口的位置,迅速的移開視線。這樣的我們也沒見過。

    韓琦長籲了一口氣,問說:“世子,臣教您念書,可好?”

    曜哥兒:“…………”你要給我做先生?主給我做先生嗎?我的啟蒙先生是張儉,在大遼做過丞相。老頭兒頭的很,當然了,真本事是有的。

    至於你……給我做先生嗎?能‘紙片兒罷四相’,也算是有些能耐的。

    他就說:“行!那您就給我做先生吧。路上不便行拜師之禮,回頭稟明了父母,再行拜師禮。”

    這個好說!就是難得這麽有悟又直爽赤誠的孩子。

    於是,其實可以單獨走,騎馬快速回京的韓琦不著急了,一路跟曜哥兒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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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真的有認真的給曜哥兒做先生。

    韓琦問曜哥兒想先聽什麽,曜哥兒說,“《管子》,如何?”

    管仲嗎?可!

    韓琦教曜哥兒解管子,然後師徒倆在馬車上爭執了起來。

    說到‘凡有地牧民者,務在四時,守在倉廩。國多財,則遠者來……”,曜哥兒認同,這是說,君王應該重視四季農耕,要做好糧食儲備。國家富裕了,自然就有人遷移來。

    後麵又說,隻有開辟荒地的政策好,自有百姓來開荒移民定居。如此,百姓們富足了,自然就知道禮儀了。

    這就是所謂的‘倉廩實而知禮節’嘛。

    曜哥兒覺得沒病,事實上雍郡這幾年做的就是這個。有百姓遷移過去,也能很好的開荒紮

    這是符合聖人之言的。

    但跟著,管子又說了:順民之經,在明鬼神、祇山川、敬宗廟、恭祖舊。

    這意思是,想要治理好百姓,想民順,那為君者必須做到:尊敬鬼神、祭祀山川、敬重祖宗和宗親故舊。

    曜哥兒就覺得這是扯淡:“人若是無愧於心,何懼鬼神?山川無言,它跟每天腳踩的土地有何不同?生靈依附其生,不損毀不破壞,尊敬山川便可,祭祀嘛,大可不必。敬祖是每家每戶都重視的事,祖上有德,敬之重之;祖上無德,引以為戒,告誡子孫,不可重蹈覆轍便好。至於宗親故舊,量力而行,量力而為,不可縱容,此方為上。”

    跟民順不順有個什麽關係?

    你整天神神鬼鬼,又是佛又是道的,弄的民不聊生,民能順麽?

    祭祀山川?山川祭祀不祭祀的,它都在那裏。該來山洪它還來,該發山火它還發。有那祭祀的錢,咱留著儲備以備不時之需不好麽?

    敬重祖宗當然沒病了,但我娘要是一直記得這個,是不是把姓趙的都殺了就是對的?

    還有那宗親故舊,君王縱著這些人,民隻怕恨不能咬死這君王吧。

    說到底,就是對君王有絕對的道德要求!隻要做到道德上的完人,就是好帝王了唄?

    可別扯了!我一句都不信。

    韓琦:“……”這說的什麽昏話!誰這麽教你的?

    曜哥兒看韓琦,還在強,“民順不順,不在於這些表明的功夫。自古以來,哪個君王做不到這一點?可做到這一點的,都是明君麽?民不蠢,若君王真能察民,施政得當,顧念民意,維護民益,民不用治也順。”

    韓琦怒斥:“世子還年時,先太後曾祭祀華嶽,也是無用麽?”

    曜哥兒問:“除了花費了許多銀錢駕臨長安之外,敢問益在何?”

    韓琦:“……”他蹭的一下站起來,喊了一聲停車,甩袖就下去了,“豎子無理!”

    曜哥兒:“………………”

    教了沒兩天,把先生氣的不上他的馬車了,他在馬車上反省。

    曜哥兒晚上把這些寫信,傳了回去。

    把桐桐給笑的,“這孩子……”怎麽跟韓琦上了。

    跟四爺說:“韓琦主要收曜哥兒做學生。”

    四爺掃了一眼:那他是想不開的,被學生氣的壽數隻怕都得影響。

    然後韓琦覺得雍王這種接了正統教育的人是不會這麽教孩子的,隻有那種半吊子郡主才會這麽說。確實沒讀多年的書嘛。

    所以,還是晏殊沒把郡主教好,郡主把這麽好的小苗子給帶歪了。

    然後晏殊好心的跑到京城外迎接世子了,就遭遇了這個韓琦的冷臉。

    韓琦的職不算高,在上麵前是否太過不遜呢?

    他就問韓琦:“老夫得罪你了?”

    “不敢!”隻是晏殊晏大人做先生,好似不怎麽合格罷了。韓琦忍不住問晏殊,“晏大人是如何教郡主讀《管子》的?”

    晏殊:“……”我這個先生是掛名的!這事先太後知道啊!我教什麽了?不就是有疑問我解答嗎?什麽時候正經的教過了?

    他特好脾氣的問:“到了郡主了?”

    “未曾,大人不妨跟世子再解一解《管子》。”

    晏殊:“……”好的!如果我傳道業給人弄錯了,那一定是我錯了。他上了馬車,跟世子他還是悉的。

    他問了,曜哥兒也答了。

    兩人一問一答,還原了一遍。

    晏殊:“……”他看著馬車外隔著車窗往這邊看的韓琦:“是老夫未盡到為師之責,郡主未能領會聖人言,自然就教不對世子。勞煩韓大人費心!老夫相信,韓大人一定會教出一個好學生來的。”

    說著,拍了拍曜哥兒的肩膀,什麽都沒說,又下去了。

    下去之後也拍了拍韓琦:但願許多年後,你能會老夫的。祝你好運!

    韓琦看坐在馬車上的學生:這個孩子,耽擱了。

    他的學生也看他:凡是做的不對的,那都不是我的錯!一定是先生沒教好我。

    於是,他朝先生笑了。

    韓琦被他笑的心了,上了馬車,細心的叮囑進宮的細節。又告訴他:“怕是你還未曾收到消息,宮中新添了一位皇子,取名‘昕’,但你萬萬不可對過繼去的皇子不恭。”

    曜哥兒就問:“嗣皇子還留在宮裏?為何不送回去?”

    這是甚麽話?過繼了,禮法便立了。那就是皇上的子嗣。

    曜哥兒:“……”他誠懇的說,“禮法都得執行麽?若是不執行,豈不是無禮?”

    禮法當然得執行,不論是否生在皇家,都是要遵守禮法。這怎麽能錯呢?

    曜哥兒便不再說話了!他心說:要是不放回去,那就剩下死路一條了。這位家連殺生都覺得不仁慈,怎麽可能殺了這個嗣子呢?所以,肯定要放回去去的。

    要不然,以後的麻煩會很大的。

    果然,才一進京城,就聽聞家要放養子回王府,而第一次朝議,朝臣們沒同意。

    曜哥兒就看韓琦:你看!帝王真的不用太講禮法的。別總跟我聖人言聖人言的,家不也學一套,做一套的。哦!家不好,當然不是家本不好,一定是誰沒把家教好呢?

    韓琦:“……”臉上火辣辣的!但家的先生是誰呢?還是晏殊。是晏殊晏大人沒有把家給教好!

    晏殊:“………………”突然就想告老了!告老我也不還鄉,我直接去雍郡好了,省的不管誰想起雍郡都不得罵老夫幾句。請牢記:百合小說網,網址手機版  ,百合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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