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嘉凡聽說駱寒東回來,趕馬不停蹄地就奔了過來,哪知道,駱寒東換了正裝,一副要出門參加什麼宴會的正式模樣。
連扎在頭頂的小揪揪都被發膠定住,噴了一個固定的造型。
他難得這麼肯打扮自己,韓嘉凡有些驚奇,“你要去求婚了?”
駱寒東接過他手裡的鑰匙,“車借我。”
“fuck,我又不是沒給你買車,每次都開我的!”韓嘉凡追了幾步,“你趕告訴我,你昨晚……”
駱寒東拉了拉領,出自己脖頸的吻痕,“昨晚很忙。”
韓嘉凡“靠”了聲,“這麼快?!”
他到現在追那位西班牙妹子還停留在約會散步階段。
再看這位,已經全壘打了,而且看得出,非常非常非常激烈。
韓嘉凡流下了羨慕和嫉妒的口水。
“你現在去哪兒?”他跟上,滿臉八卦之,“怎麼做到的?”
“去石峰面試老總。”駱寒東把車鑰匙丟給他,拉開後車座,矮坐進去,姿態閑適得像大爺。
韓嘉凡:“……”
他吸了口氣,“駱寒東,你再這麼狂,小心我……跪下來喊你爸爸。”
駱寒東眉眼幾分鬱,“盛夏新公司昨晚聚餐,也在我們昨晚吃飯的地方,我出來煙的時候,被人下了藥。”
“靠!”韓嘉凡把車子發,“走著,我們去給盛夏撐撐場子,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小子,敢衝我們盛夏下手。”
過後視鏡看見駱寒東漆黑的眸子掃過來,韓嘉凡毫無尊嚴地改口,“……敢衝你家的盛夏下手。”
駱寒東眉眼舒坦了。
韓嘉凡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盛夏請了假,不知道新公司今天發生了件驚天地的事。
隻窩在自己房間裡,躺了整整三天,直到學長回來,在門口敲門,才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的位置,跟他隔著門輕聲說話。
“抱歉,學長。”背靠著門,蒼白的臉上有彷徨有無助,眼神悲涼,“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吧。”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陳在門口有些擔憂,“你們公司被開了好幾個人,是怎麼回事?他們欺負你了嗎?”
盛夏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但也不關心。
想回家了。
想爸媽了。
也想回鄉下一趟,去看看爺爺。
每天在這裡,痛苦又抑。
“我要回去了。”衝門口的陳說,“學長,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喜歡你。”
陳沉默了許久才說,“盛夏,你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可以等你喜歡我,我有時間等的,只要你給我機會,是不是我最近總是出差沒時間陪你?我回去跟老板說,以後……”
“不是……”盛夏閉上眼,眼淚從兩頰落,“……沒用的。”
一邊哭一邊搖著頭,“沒有用的,我不喜歡你……”
“為什麼?”陳忍不住問,“……你心裡有喜歡的人嗎?”
盛夏痛苦地蹲在地上,眼淚流了滿臉,捂住,止住想嚎哭的嗚咽聲,“……沒有,不要再問了,你走吧。”
陳離開了。
盛夏跪在地上,小聲地哭著。
哭完後,簡單收拾了行李,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當我穿梭在形形色色的女人中無法自拔時,我才發現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歹毒,她們會將男人拉進無盡的深淵,直到我遇到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我才明白我真正要的是什麼。
陳與星想,他對她太好了。 他慣出她那麼多毛病,吃飯可以在床上吃,睡覺可以三點睡,作業沒寫完就能出去跑一天。 還慣著她搞他。
夜色瀰漫,客棧裡一片沉寂,走廊兩側客房中,飄出來的男人鼾聲,輕重不一。 唐歡悄無聲息往前走,如夜行的貓,最後停在走廊盡頭那間客房前。 黃昏在大堂裡見到的那個男人,就住在裡面。 那人有一雙清冷的眼,進店後直奔櫃檯,問房付錢,而後朝樓梯走去,並未看周圍一眼。他穿著淺灰色的長衫,腳步不輕不重,每次落在黃木梯板上,皆發出相同的聲音。兩側衫擺隨著他的動作錯開,露出裡面修長雙腿,交替擡起。白色中褲套進黑靴,簡單幹練,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他上了樓,她目光不由往上移,卻只瞧見他側臉,尚未細品,他一個眼神掃過來,冷寂如冰。唐歡心動了,她想要這個男人。師父說,女人初夜多少都有點意義,還是找個看上眼的人破了吧。唐歡舔了舔嘴脣,沒想到一下山就遇到個絕品。 食指指腹從舌尖掃過,輕輕貼在窗紙上,等那處溼了,細細竹管插-進去,沒有半點聲響。 太冷的男人都不好對付,還是用點手段吧。 半刻鐘後,唐歡撥開門,悄悄閃了進去,直奔牀頭。 窗子開著,皎潔的月光斜灑進來,因男人沒有放下牀幃,他平躺的身影一覽無餘。 唐歡歪坐在一旁,滿意地打量這個男人,看著看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白皙清俊的臉。連睡覺的樣子都是冷的,身上會不會熱一些? 可就在她指尖距離男人俊臉不過幾寸距離時,男人眉心微動,唐歡暗道不妙,正要閃身退開,眼前寒冽清光閃過,脖下一涼,待她反應過來,便是一道無法言喻的劇痛。她捂住脖子。溫熱的血如杯中滿溢的茶水,從她指縫滲出。